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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火同人見故舊,火水未濟再相逢。

  • 天河奇緣
  • 宋秋水
  • 5176字
  • 2020-10-23 18:45:18

王釧師徒二人走近前來,便見到白二少爺和那南海三劍一臉驚喜的表情,王釧笑道:“十余年轉(zhuǎn)眼一瞬,賢侄不但長大成人,這功夫也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了,竟能發(fā)現(xiàn)我?guī)熗蕉嗽谝慌杂^看,這等修為想來比起你父兄也是不逞多讓,可喜可賀?!庇謱θ齽πΦ溃骸澳銈?nèi)丝蓞s還都是老樣子,一個個的為長不修,沒有長輩的樣子?!?

那白二少爺連忙上前行禮,稱道:“小侄見賢,見過王世叔。不敢當(dāng)世叔謬贊,小侄是無意間聽到您身后這位小兄弟的呼吸聲,才斗膽一猜?!鳖D了頓,又說道:“自從世叔北上后,家中書信去了數(shù)封,卻都不曾得到回復(fù),父親為此一直惦念的很?!?

一旁南海三劍三人也俱都上前拜見,口中道:“正是如此,我等聞王大俠北上抗敵,心中都是佩服的緊,今日見大俠安然無恙,實是了卻了一樁心事?!比嗽捯舨怕洌啄阋矞惲诉^來,嬌聲道:“原來你就是爹爹常說的王世叔么?爹爹說你不但功夫好,而且更是才華橫溢的文人墨客,可是我那時年紀(jì)小,卻是不記得了哩?!?

幾人看白凝香打量著王釧粗獷的面容,滿臉不信的樣子,不由都笑了起來。白見賢一拉其妹的衣袖,斥道:“二妹莫要無理,還不快快見禮。”白凝香吐了吐舌頭,這才向王釧深深道了個萬福,口中說:“凝香見過王世叔?!?

王釧撫須而笑,說道:“好好好!不想當(dāng)年那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如今也亭亭玉立,出落成了如此美麗的人物?!闭f罷回身將陪著傻笑的趙連虎引到前頭,說道:“這二位師兄、師姐乃是你白世伯的公子、小姐,還有這三位劍師也是白家的師伯,你這混小子還不快來見過?!?

趙連虎這才應(yīng)了聲,邁步上前道:“俺叫趙連虎,這位白家?guī)熜帜馨l(fā)現(xiàn)俺躲在樹上,當(dāng)真是好本領(lǐng)。白師姐與三位白家?guī)熓逡捕际墙澜?,以寡敵眾不落下風(fēng),連虎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白凝香見他憨頭憨腦,話卻說的一本正經(jīng),不由噗嗤的一笑,把趙連虎鬧了個紅臉,不知繼續(xù)說些什么好。倒是那白見賢二少爺若有所思,問道:“聽說王世叔乃是投到‘威武將軍’趙元帥帳下,這位趙連虎小兄弟莫非……”

“正是如此,連虎他乃是元帥的二公子,亦是少帥的胞弟?!蓖踱A道。

趙連虎見幾人都頗為驚訝,連忙道:“誒誒!俺爹爹是俺爹爹,俺哥哥是俺哥哥,你們可莫要因此輕瞧了俺。”又對白見賢說道:“你是二公子,我也是二公子,咱倆可是一般的出身,沒有那許多身份講究?!?

幾人見他說的有趣,便都輕笑起來,也知他是個天真爽直的少年兒郎,好感大增。

眾人又寒暄了幾句,見快到了晌午時分,便相約去城中酒樓。王釧輕車熟路,將一行人領(lǐng)到臨江一處酒樓前,這家酒樓有三層高下,門口掛著一副對聯(lián)。上聯(lián)寫道:挹東海以為觴,三楚云山浮海里;下聯(lián)對道:釀長江而之醴,四方豪杰聚摟頭,正中間提有三個大字,喚作“東來居”是也。

幾人找了三樓臨窗的雅間坐定,吩咐下去酒菜,席間各自問起近況,閑話短長。白凝香對白見賢道:“二哥,你可知我剛剛在那滕王閣下撞見了誰?便是那害得莊中顏面盡失的那叛徒白奉愁!若是沒有他做下那等惡行,你們又怎會被風(fēng)雷門的宵小圍攻,這次定要將他捉回去問罪不可?!?

王釧見狀,也借機問起此事,說道:“我因多年在北地戰(zhàn)場征戰(zhàn),尋常書信恐怕難以送至,這才久未得知你們藏劍山莊的消息。適才在城外不知為何沖突,插手多有不便,如今看來此事似是頗有內(nèi)情?”

白見賢見王釧問,便答道:“世叔有所不知,那風(fēng)雷門原本是潮州的一個小幫派,與我藏劍山莊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但去年重陽日,他門中總壇竟然被人摸了進去,殺死弟子十?dāng)?shù)人,還將那門主的愛妾擄了去。待到追查的時候,有人指認(rèn)其中一人便是我藏劍山莊的內(nèi)門劍師白奉愁。那白奉愁本就負(fù)責(zé)打點與風(fēng)雷門的生意交道,如今被人指認(rèn),竟然逃之夭夭,亡命天涯去了?!?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白奉愁畏罪潛逃,山莊自然交不出人來。風(fēng)雷門中卻認(rèn)定我白家護短,將那賊子窩藏,這一來二去起了爭執(zhí),雙方各有損傷。如此舊仇未消,又更添新恨,便都拼出了真火,結(jié)下了愁怨?!?

王釧笑笑,安慰道:“賢侄不必嘆息,藏劍山莊屹立南海數(shù)百年,這等小事還不放在眼里。想來此事也是白琮大哥對你的一番考較,你只管磊落行事便是,這其中是非曲直,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白見賢道過謝,又問起王釧師徒二人可是來此參加那韓府的英雄會,王釧道:“說起來倒也巧,我?guī)熗奖臼欠盍粟w元帥口諭,要去你白家有些公干,也捎帶我這徒兒一路增長些江湖閱歷。不想才到洪州便趕上了英雄會,我二人便在周圍探聽些消息,這又遇到賢侄一眾人?!?

那南海三劍中的一人說道:“在下等便是奉了家主之命,護送二少爺來洪州參加此次韓府聚會,也順帶調(diào)查白奉愁一事。我等五人今日一早才趕到洪州地界,二小姐先一步進城去,我便在城外遇到了風(fēng)雷門的弟子,起了沖突?!?

王釧喝了口酒,笑著對白見賢說道:“既然賢侄、賢侄女也是剛到,待吃過飯便一路去我落腳的客棧休息。與我同行的還有一位小友,可也是個妙人,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想來也不會寂寞?!?

“正是正是,我那小道長兄弟可是大大的厲害,在棋盤上將我?guī)煾笟⒌奶旎璧匕?,連連求饒呢。”一旁趙連虎正說著,忽然看到王釧臉色不善,便再不敢多言了。倒是白見賢聽得甚為驚訝,他可是直到這王世叔乃是棋癡,且實力更勝自己爹爹一籌。那人既能輕易擊敗王世叔,莫不是哪位國手的弟子不成。

“既然世叔出言,見賢敢不從命?我等便隨世叔一道住下,待三日后同去那韓府,也好會會天下英雄?!卑滓娰t將雜念拋開,對王釧說道。

眾人商量完畢,各自吃了些酒菜,便數(shù)那趙連虎實在,風(fēng)卷殘云般好似,將滿桌酒肉打掃個干凈。引得幾位久居南方的白家人嘖嘖稱奇,都道不愧是將門虎子,北地軍中生長出來的大好男兒!

用罷午飯,王釧便引白家五人回了寶來客棧休息,見李念房間仍是空著,想是人還在外沒有回來,心中也并未在意。雖然昨日來時已發(fā)現(xiàn)有人遠(yuǎn)遠(yuǎn)的吊在后面,但王釧只以為是針對自己而來,卻未想到目標(biāo)會是李念。

話說李念從滕王閣出來跑了老遠(yuǎn),一路放開神識細(xì)細(xì)探查,終于沒了異樣,這才長長呼了口氣。將那鐵劍拿在手中,口里說道:“晦氣,晦氣。都是你這勞子惹得禍害,險些害得我遭了那些強人的毒手,這要是傳將出去,豈不要被整個修行界笑掉大牙?!弊罂从铱矗部床怀鲞@鐵劍除了鋒利些,有何過人之處,不知為何引來這許多禍?zhǔn)隆?

他怎知道洞靈宗劍閣中,便是這等鑄劍境界弟子所鑄的練習(xí)用的鐵劍,也都是用煉器手段鑄造出來的。雖然材料只是最為常見的夾鐵,但其中自然附有一些仙家靈氣,劍意自然透鞘而出,惹的眾武林中人眼熱不已。

端著那鐵劍瞧了半晌,只因還未祭煉,橫豎也放不進師兄給的百寶囊中,只好復(fù)納到背后??纯创藭r天色還未到午時,回了客棧王大俠和那小趙兄弟也不一定在,那些強人既然知道了自己落腳之處,只怕還要過去糾纏。倒不如去那人多眼雜的鬧市中,仗著自己神識強大,也不懼會被那些俗人找到,待到了晚些時候,再回客棧與王大俠二人匯合不遲。

念及此處,李念踏步便向人多處行去,一路神識全開,倒也未曾再遇到危險的感覺。在市井中閑逛了半晌,各類物什琳瑯滿目,把李念看的是目不暇接,一樣樣的對照自己看過的書籍,心中頗為有趣。

正漫步間,忽然瞧見右手邊有一板壁圍成的院落,靠近街市的一面有門,各類人物進進出出好不熱鬧。再聽那院落里面,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一些吹拉彈唱之聲,李念心想:莫不是此處便是書中所說的“勾欄”,聽說極是有趣,我且進去瞧瞧。

到了近處,見門口立個木牌招子,上面寫著戲名角名等等,另注戲資一百錢。李念也不管別人詫異的目光,交了戲資進了門去,果然見里面滿坑滿谷都是看戲的觀眾。那戲臺上正在演一部喚作“李劍仙比武招親”的雜戲,講的是早年間一位劍仙,比武招親喜得紅顏知己的故事。

李念在下面尋了個座位,看得是津津有味,心中還想:這個李姓劍仙倒也和我同宗,可惜我雖然拜在劍仙門下,但這修行的靈力卻都被這滴天一真水吸收了去。不過若不是這天一真水,那日我倒也死在那什勞子玄辰殺法之下了,當(dāng)真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過了有個把時辰,那戲便演到那位李劍仙上臺斗敗了林小姐,卻陰差陽錯的結(jié)下了一段姻緣。臺下眾人轟然叫好,李念也看的頗有意思,只是覺得那臺上的“林小姐”可是比不上午前在滕王閣中見到的那紅衣姑娘。依稀聽到那姑娘芳名喚作“白凝香”,當(dāng)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也不知那姑娘脫險了沒有。

正胡思亂想間,這邊的戲可就收場了,眾人也便都各自散去。李念看看天色差不多,趕回客棧那王大俠和連虎兄弟可也該回來了,便也起身往寶來客棧的方向而去。

不多時到了客棧門口,便到了黃昏時分,小二哥便迎了上來,說道:“小道長一日玩得可好?”

李念臉色忿忿,氣嘟嘟的說道:“很是不好哩!險些讓強人打劫了去?!蹦切《缧πΓ划?dāng)小孩子在開玩笑。李念見他不信,也不在意,問道:“王大俠和我那小兄弟可曾回來了?”

“王大俠他們過了晌午便回來了,而且還帶了幾位朋友過來。我看那衣著打扮,可都不是尋常人,說不準(zhǔn)都是江湖上的俠士呢?!毙《f道。

李念對那些所謂的江湖俠士有些興趣索然,只道:“且不說這些,一日未曾進食,嘴里面便有些無味,便給我叫兩個小菜送到房中好了。”雖然他已能辟谷,但洞靈宗中并不忌五谷葷腥,是以這胃口倒也和常人無異。

小二點頭應(yīng)是,便下去準(zhǔn)備了。李念這邊穿過后院上了客樓,往那天字號王釧的房間走去,想要將日間之事告之。卻不想才過樓上轉(zhuǎn)角,前面一間房門打開,由打里面出來個紅衣少女,二人正好見了個照面,便都愣住了。

“咦!怎么是你這個小道士?莫非你良心發(fā)現(xiàn),擔(dān)心本姑娘安危,竟然一路尋找到此處了么?”白凝香一雙美目瞪得大大的,指著李念說道。哪知一片喜意還未表盡,便給李念一句話氣了回去。

“誒呀,莫不是那兩個惡人已經(jīng)追到這里了?這可大大的不妙。”李念說著便放出神識四下查探,全沒注意眼前的白凝香緊咬香唇,已是在爆發(fā)的邊緣。

白凝香看著李念四處打量,手忙腳亂的樣子,心下實在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伸出芊芊玉手一把抓住李念的耳朵,口中氣道:“本姑娘好端端的站在這里你不看,四處瞎打量什么?”說罷卻覺得此話頗有不妥,俏臉微微一紅,手中卻不肯松開。

李念雖然將白凝香的出手看得分明,但苦于她速度太快,哪里躲得開。被擰住了耳朵,依依呀呀的叫個不停,倒把王釧、白見賢幾人都從房間里引了出來。

“賢侄女且先放手,不知這李念小友可是何處得罪了凝香你。”王釧見二人不似動武,便放下心來,搖頭笑笑上前去打圓場。

白凝香也是極為聰敏的女子,見王釧出來,趙連虎也在后面對李念擠眉弄眼,心中便明白了七八,松開手問道:“哼!原來你便是連虎師弟說的那個臭道士?!彼臼遣貏ι角f莊主的掌上明珠,天之驕女,平素里見慣了少年英豪對她溢美之詞不絕,哪里見過李念這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兒。

她豈知李念非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乃是因為李念往日里少與這般女子打交道,只覺得這少女美貌竟讓自己心神動搖,不由得警鐘連響,索性便不去理她。豈料這樣一來,更加重了白凝香那女兒脾氣,非要與他作對不可。

此時見眾人出來,她也不敢亂了禮數(shù),哼了聲便退到白見賢身后,站在那里忿忿的用一雙秀目瞪著李念。倒是李念無奈的摸摸耳朵,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這位好看的白姑娘,不由心里繼續(xù)默念幾句:江湖險惡,江湖險惡,師兄誠不欺我也。只想與王大俠和連虎兄弟搭伴同游,卻不想碰到此些江湖強人,倒還不如一路直奔羅浮山交了信,回山復(fù)命呢。

想到此處,李念便更加羨慕那些能夠御劍而飛的同門,不知道自己何日才能扶搖而起,逍遙九天上。天河訣啊天河訣,若是真有此等法門,回山定要想師父打聽詳細(xì)才是。

不提李念在此瞎想,王釧見這白、李二人才見面便有些沖突,心中苦笑道:“莫不是前世的冤家。”又見白見賢、南海三劍幾人已經(jīng)起身,眾人便一道下樓到了大堂,找了個位置用些晚飯。

這邊白見賢問起其妹來由,白凝香便把在滕王閣的事說了出來。王釧聽后笑了笑,說道:“賢侄女可莫怪,李念小道長雖然身負(fù)神兵,但卻是不通武藝之人。想來他是不愿留下做你的累贅,這才先一步離去的吧。”

白凝香聽了不由咦了聲,奇怪的看著李念,說道:“哼……你這人,不懂武功還學(xué)人拿著兵刃到處晃悠,活該被賊人看上?!崩钅盥犃擞X得這白姑娘說的也有道理,因此也不理會她的訓(xùn)斥,只顧自己埋頭吃菜。那白凝香見了,還道他是無視自己,便又要嬌喝發(fā)作,卻被哥哥白見賢攔了下來。

“二妹休要胡鬧!”白見賢也頗為無奈,自己這妹妹在家無法無天慣了,當(dāng)真難纏的緊。

李念此時卻抬眼看了看這長相俊秀的二少爺,忽然心中一動,放出神識觀去。這白見賢年紀(jì)不過弱冠,卻不知為何這白見賢給李念的感覺,是和師兄天玄十分相似:飄飄乎有如遺世獨立,亭亭然又好似靈劍藏鋒;其安安靜若處子,其卓卓動若脫兔。

念及此處,李念對這白見賢好感大增,頗有深意的對他微微笑了笑。不料此時那白見賢心中已是巨浪滔天,翻滾不息。原來他自幼心性超然,異于常人,以之對敵往往能料敵于前。剛剛這叫李念的小道士只是掃過自己一眼,卻好像被他自心底看了個通透,不由得冷汗連連。

莫非這小道士竟然是深藏不露的大高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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