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盜之所以會失利,仲晴天總結了為什么會失敗,就是沒經驗,也沒做好周全的準備!現在她只有十塊錢,明天一頓早飯也差不多啦,中午飯又花落誰家呢?呵呵,晚飯她可以不吃。
“對啦!還有公文包!”反正睡不著,說不定里面有人民幣呢!
小心打開,里面的東西一件件掏出來,除去一堆她看不懂的文件,一毛錢也沒有,仲晴天望著小山似得廢紙心臟隱隱作痛,這次不能用出師不利來形容啦,以后可能是她偷盜生涯中最差的一票!
“你大爺的紀流簡,鐵公雞一毛不拔呀。”
把紙片扔進垃圾桶,仲晴天準備繼續睡覺,明天再想辦法去別處干一票,雙眸無意間瞟到一個驚人的數字,她連忙蹲下身數了數,激動地趴在床邊哇啦哇啦大笑:“哇!八位數耶!”
紙片被重新展開在床上,仲晴天快速翻看上面的有數字的地方,不一會兒她雙眼里全部是金錢的符號,嘴里激動地怪叫:“八位,又個八位數,靠!這個九位數,加起來算算,對,計算器,真沒想到我仲晴天還有用到計算器的一天,哇咔咔!”
花了近半個小時,仲睛天盯著計算器看了又看:“百億啊百億!姓紀的真是太好命啦!老天爺,你讓紀流簡這樣的人出生,為什么還要讓我仲晴天出生呢?擺明是讓我仲晴天羨慕嫉妒羞愧恨嘛!”
現在她覺得十塊錢在紀流簡眼里跟本就不算錢!自出生以來受得最大的刺激莫過于此,當即她下了一個改變了她人生的決定,“明天,明天去敲詐!”
翌日,仲晴天把十塊錢狠狠地拍在賣早點的中年大叔的面前,意思是你照著十塊錢的給,她覺得自己很大氣,不想卻引來別人的側目,不好意思的她找了一個不被別人注意的角落坐下,她還是知道低調這個詞怎么寫好不?
仲晴天用完早餐,坐公交車去華龍國際集團,上了公交車她才發現身上已經沒有錢啦,紅著臉看向司機大叔說:“我錢包被偷了。”司機大叔略略瞅了她一眼,在她還未抓穩的時候猛地開車,險些摔了個狗啃泥,仲晴天翻了個白眼:叔叔,為了一塊錢,你至于玩命么!
滿懷對金錢的憧憬,仲晴天跑進華龍大廈,剛進門就被前臺小姐不客氣地攔住:“對不起小姐,你貌似走錯地方啦。”
“沒有啊。”前臺那么大的字她可是認得,明明是華龍國際集團的字樣,當她文盲么。見前臺小姐往自己身上看,仲晴天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發白的牛仔褲,土氣的T恤衫,還有個打了補丁的帆布包,敢情人家當她是乞丐啊,仲晴天咧嘴一笑:“我說姐姐,紀流簡在哪個樓層辦公?我要找他!”
“什么?你要找紀總!”前臺小姐瞪圓了小眼睛,她沒聽錯吧,這個衣衫襤褸的女孩要找高高在上的紀總,看來病的不輕吶!誰聽過井底之蛙和天上的月亮會有交集?真是可笑至極!
就知道她會這么問,仲晴天清了清嗓子,無所畏懼道:“是的!告訴我他的辦公室是幾樓?我可沒時間和你東拉西扯。”
“我……您好。”
前臺小姐突然恭敬地朝她鞠躬,仲晴天眨著眼睛不好意思道:“姐姐,我可受不起啊,你只要告訴我紀流簡在幾樓就行啦。”
“二十八層,右拐第二個房間!”
仲晴天聽到副有磁性的聲音,連忙轉過身,不知何時她的身后立著三位男人,其中一位寒氣逼人,幾乎能把她凍僵,另她感覺全身血液無法流通,甚至快要窒息!仲晴天愣愣地望著距離她只有一米的男人,慢慢抬起手訕笑道:“紀流簡,呵呵……你好啊,咳咳咳。”
冰冷雙眸直視面前那張不算漂亮的臉,濃眉打結,滿腔怒氣不由得升到最高點,蠕動薄唇吐出一個字:“你……”余光瞟向大廳內正交頭接耳的人們,一把拎起她走進電梯,他正想找她,沒想到竟然親自送上了門。
被人拎著走仲晴天形容不出來是何咱感覺,她就是覺得渾身不自在,也很沒有面子,她不高興地掙扎兩下,見紀流簡沒有任何反應,只好小聲說:“我有腳,會自己走。”
冷眸看著跳動的數字,吐出來的字冰涼至極,“你很快就沒腳啦!”
電梯里另外兩個人聽到后,同情地看著仲晴天,紀總說出來的這句話絕非威脅,如果他想的話,這個女孩可能就倒霉啦!難道她不知道紀總有多么可怕嗎?
“親愛的紀流簡先生,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讓你損失百億!”他應該知道昨晚上她順手帶走了他價值百億資金的文件,紀流簡威脅她,她照樣可以威脅紀流簡!
電梯停在28層樓,紀流簡拎著她直接進了總裁辦公室,當然另外兩位沒有跟進去,紀流簡合上門才松開手,悠閑地坐在辦公桌上戲謔道:“你以為我真在乎你手中的東西嗎?”
仲晴天后退兩步,不甘示弱:“你要真不乎,就應該讓人趕我出去。”
“小偷!真不怕我叫來警察送你去做牢嗎?”小丫頭有點意思,還沒人敢威脅他,是笑她無知,還是贊她無畏呢!
其實吧,仲晴天是無知,只是知道紀流簡的作息時間,還有出入的場合,紀流簡是什么樣的人,她還真不清楚。
“我不是小偷,盜者你明白嗎?”身份這么高的一個人,記憶力真是不好,仲晴天搖晃著腦袋坐在松軟的沙發上,看到桌子上有一杯水,趕到這里來渴得不行,她也不客氣喝了幾口。
“還不是一樣!”紀流簡揉著發暈的腦袋,誰告訴他兩者有啥區別?
“不一樣!”不和他扯些有得沒得,仲晴天朝他打了個響指,“想必你知道我來這里的意思吧?”
沒如她所料,紀流簡竟是迷茫地搖著頭:“不清楚!你有什么意思?”反正他現在暫時閑著,逗她一下有何不可。
“敲詐你!”她也不繞圈子,反正繞了也沒有用,“給我十萬塊錢,我就把你們公司的資料還給你。”
“我可以理解你要敲詐我嗎?”紀流簡玩心大起,慢慢走近仲晴天,并且在她身邊坐下,俊臉上浮現燦爛的笑容。
又是這種另她招架不住的笑容,仲晴天咽著口水,這家伙怎么突然對她360度大轉彎呢?但她肯定紀流簡不懷好意!她得離他遠一點,“嗯!你可以這么認為。”
“你怕我?”紀流簡依然笑得很迷人,執起她的手,輕輕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仲晴天觸電似得抽回手指,趕緊用衣服擦了擦,他大爺的,短短時間內被他調戲啦!
“不……”她心里沒了底。
“你離我這么遠做什么呢?晴天!”
包含磁性的聲音讓仲晴天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不可置信地脫口而出:“你調查我?”
“嗯嗯!!”紀流簡點點頭,他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美臉湊近仲晴天,另她不停地向后退,直到退無可退,她才警惕地說:“你想怎么樣?”
“你不是要敲詐我嗎?快點啊,做了我的女人,別說你敲十萬,就是敲幾千萬都不成問題!”
眼看紀流簡整張臉都快與她合二為一,仲晴天閉上眼睛,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他,驚神未定喊道:“去你大爺的,給我滾開……你……呃……”怎么回事兒?她怎么覺得天旋地轉,連眼前的紀流簡都變得很模糊,怎么回事?
“你,你沒事兒吧?”紀流簡整個人斜躺在沙發上,望著左右搖晃的女孩自戀道:“不會被我迷得暈頭轉向了吧?”
自戀的聲音斷斷續續溜進她的耳朵,仲晴天沒心思再敲詐他,努力睜著快合在一塊的眼皮,看清門的方向,“我先走了……今天就算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大腦一片空白,身體癱軟地倒在地板上。
紀流簡瞅著倒在地上的她,半天才反應過來,皺起眉頭蹲下身,拍了拍她發燙的小臉,心道不好,連忙撥打內線:“安東尼到我辦公室來一下,立刻,馬上!”抱起仲晴天,紀流簡看見安東尼推門進來,不等他尋問便下命令:“快送她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