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龍國際集團總裁辦公室迎來了史上第一個尷尬氣流,作為制造者,紀流簡只是淡淡地站在仲晴天和安曉南的中間地帶,臉色稍冷,“你們倆認識完了,曉南,你回去工作吧?”
“唉,下次能不能讓我自己說?”安曉南垂頭喪氣走了出去,臨關門的時候苦著臉問了這么一句,紀流簡無所謂地點點頭,反正紀流簡也懶得說。
安曉南走后,仲晴天也苦著臉怨恨地瞟了一眼紀流簡,“沒我事了吧?我走啦。”再不走留下來過年不成?紀流簡才不會讓她好好過年呢。
“慢著。”紀流簡恢復常態(tài),揚了揚下巴銳利地看著仲晴天,“手機還給洛言了?”
“嗯,老早就還啦。”他不說她都忘記來華龍集團之前還去過洛家。
“見到洛言了?”紀流簡探尋什么似地更深一步看仲晴天的眼睛。
“紀流簡,我要是見著洛言,還能這么好好和你說話嗎?”仲晴天回想洛言那張妖冶的臉龐,拋開洛言行事有點嚇人之外,洛言還是滿另女人迷戀的,最起碼她也會被迷住。
“我猜也是。”以洛言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仲晴天,最起碼換作是他肯定不會。
“切,紀流簡我還有事兒,再見啊。”瞧他一副嫌棄地表情,仲晴天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忿忿走出去,臨出門學習安曉南也不忘給紀流簡留言:“請放心,我不會回橫濱別墅。”
仲晴天剛離開,安東尼就進來了,他見辦公室空無一人,奇怪地問:“紀總,仲小姐呢?”
紀流簡埋頭工作,隨便回句:“理小偷作甚?下午行程是什么?”
安東尼打開行程薄,看了看便恭敬地回報:“下午要去臺灣,和美潔公司的程總有個見面會。”
“程總?高雄有名的瓷器公司的程韜?”紀流簡停下筆,皺了皺眉頭,程韜要和他談什么?哦,想起來了,老爺子以前和他有過交情,老爺子寶貝一樣的瓷器也是通過程韜搞來的,自從程韜在全國各地為老爺子找瓷器,他紀流簡在老爺子心目中的位置就換了換,瓷器第一,老爺子第二,他光榮地落了個第三。
“是的程總在高雄會舉辦宴會,到時候程菲小姐也會參加。”說到程菲小姐,安東尼抬起眼皮小心地瞅著紀流簡,看見紀流簡的俊臉飛上大雪,打個寒顫繼續(xù)往下說:“屆時會有很多名流參加,紀總,飛機是下午兩點,請問需要準備什么嗎?”
“和以往一樣。”大雪從紀流簡臉上慢慢退去,拿起簽字筆低頭繼續(xù)翻閱文件,“帶上仲晴天,你聯(lián)絡一下她。”
“好。”安東尼是知道仲晴天的身份,紀流簡留下仲晴天的意思他當然也知道,這次帶上仲晴天一起去臺灣他是非常同意,不要說紀流簡不放心把仲晴天留下,他同樣也不放心,萬一去了趟臺灣,回到橫濱別墅還不只剩下一個空房子啊!
安東尼出門聯(lián)絡仲晴天,誰知撥通三遍都沒有接通,他只好回報給紀流簡,“無法聯(lián)絡到她。”
“算啦,不管她啦,你現(xiàn)在去收拾下。”仲晴天那個死女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紀流簡心頭莫名擔心起來,他托人去調(diào)查過仲晴天,知道她除去一個養(yǎng)父,沒有其他的親人,錢又被偷,把她留下來可怎么辦啊?
人聲嘈雜的步行街口,立著一個手持矛和盾的騎士,揚起的馬蹄下坐著雙手捧臉的仲晴天,迎著日頭直曬有點暈眩,她不打算起身而是一直坐著,樣子像個沉思者雕塑。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雙光亮的棕色皮鞋映入眼簾,大片陰影投在仲晴天身上,她慢慢抬起頭,仰望著與太陽相映在一起的男人,嘴巴不由得張成O型,棱角分明的臉龐,溫柔地眼眸,儒雅地氣質(zhì),這不是洛信是誰呢?
“你怎么會來這邊?”這邊雖是步行街,卻不是富人會去的地方,她會覺得驚訝也不奇怪。
洛信彎下腰點了一下仲晴天的額頭,微笑著說:“我現(xiàn)在休假,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真好。”仲晴天衷心地替洛信高興,他還能笑出來,已經(jīng)是不易,那天,她看得出來,洛信對俞佳怡的感情很深,可是再深的感覺也有歸為平淡的一天,俞佳怡不再是他的女人,而他還是深愛著她,可算得上難能可貴啦。
“一個人頂著太陽,不怕中暑?”不知洛信從那兒變出來一把傘,撐開替她擋去陽光,伸出手把她拉起來。
洛信真是個溫柔的男人,仲晴天默默這么想,俞佳怡和他分手真是可惜!仲晴天松開洛信的手,拉他到一處陰影處,洛信合上傘笑問:“剛才是在沉思什么?連我站在你面前都不知道。”
“沒,只是發(fā)呆而己。”其實她是想紀流簡,先不要誤會,她不是那個意思,而是在想紀流簡留她在身邊有什么用呢?他既然怕她再偷他家的東西,為什么不早早地打發(fā)她離開呢?
“看,又發(fā)呆了不是?”洛信撫摸一下她的劉海,目光變得深情起來:“我和她剛見面的時候,她和你一樣也是一個人在發(fā)呆,我喊她幾遍都沒有聽到,問她也是和你一樣回答的,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洛信又想起了俞佳怡,當初認識俞佳怡和此時差不多情景。
“信哥哥。”仲晴天輕聲嘆著氣,想有什么用呢?再想也是別人的老婆,更何況還有了別人的娃。
“天兒,不如和我約會吧?”洛信收好思緒,執(zhí)起仲晴天的手就走,仲晴天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里,情急之下連忙縮回了手,洛信啞然失笑:“放心啦,我不會把你賣掉的。”
仲晴天臉一紅:“要賣掉也得是個好人家啊。”洛信能開心就好,她也不用報著安慰一個被甩的男人心情去玩啊。
洛信重新拉起仲晴天的手沖進一家小吃店,指著各色小吃對仲晴天說:“你隨便點,我付得起。”
“真的?”仲晴天喜不自勝,掄起胳膊,準備每樣都來點。
“嗯!不過你要手下留點情,不然我把你抵押付錢。”洛信壓低聲音提醒她,不知為什么,他總能對這個才見兩面的女孩子敞開心霏,也許她是陌生人,可以放心傾訴。
午飯用的很開心,洛信說要為她買衣服,仲晴天推脫不用,她不想讓洛信為他破費,第一,不熟!第二,不敢!第三,她好害怕!怕她正試衣服的時候,洛信會叫來洛言,然后就沒然后了,她肯定完蛋。
正在她不知道要用什么辦法推脫洛信的時候,洛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皺了皺如劍一樣的眉頭,“什么事?嗯,我知道啦。”
“有什么事嗎?你有事你先去忙。”終于擺脫了,仲晴天朝洛信揮手告別,卻被洛信一把抓住,非常鄭重地對她講:“衣服是買定了,不過是晚禮服,你沒事兒隨我去臺灣參加一個宴會,我剛回來,缺女伴的。”洛信沒等仲晴天反應過來,拉著她就走,不過這次不是什么服裝店,而是叫來他家的司機,直接將仲晴天送到了一家很富麗堂皇的大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