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我剛才沒聽錯吧,祁已暮是說的他給的權(quán)利吧!”唐施說完,不等她回答又兀自驚呼,“真是太帥了,這表白簡直碉堡了。”
“這下我也有些不相信,他對你沒有一絲好感了?!鼻貢詨粢策€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宋輕羽第一次體會到了“矯情”這個詞的含義,不可否認(rèn)理智的她覺得祁已暮這么說只是為了幫她堵住宋辭的嘴,可是感性的她又為祁已暮的話,小心臟跳個不停。
可是如果只是為了堵住宋辭的嘴,那也沒必要說出這么令人誤會的話吧!
但他從來也沒對自己說過喜歡呀!
宋輕羽快被自己腦海中的兩個小人搞崩潰了,她什么時候也這么神經(jīng)兮兮了。
看著唐施一副激動的樣子,宋輕羽就更來氣,“都是你,無八卦不成活,我看你以后干脆當(dāng)狗仔算了。”
“對呀,我怎么沒想到?!碧剖┞犃怂脑捯慌哪X袋,興奮地臉都紅了,“我以后可以去當(dāng)狗仔呀!哦...不對,是記者。輕羽,你簡直幫我找到了人生的目標(biāo),我以前一直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
秦曉夢忍不住扶額,和宋輕羽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這題跑得簡直太有水平了。
“那我還要恭喜你啊!”宋輕羽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只是祁已暮這件事是你弄出來的,我想問親愛的唐記者你怎么給當(dāng)事人我一個交代呀?”
“阿羽,我承認(rèn)我開玩笑過頭了,但我也不知道另外一個當(dāng)事人會突然出現(xiàn),而且把整件事推向高潮的應(yīng)該是祁當(dāng)事人?!碧剖┮蛔忠痪涞?,哪里看得出來有半分愧疚。
宋輕羽加深了笑意,“那唐記者的意思是我應(yīng)該去找祁當(dāng)事人了?!?
唐施也回她一個標(biāo)準(zhǔn)式微笑,“也可以這么理解!”
宋輕羽被唐施的厚臉皮搞得終于破功,提高了音量,“唐小施,你有沒有想過,我以后看到他會超級尷尬!”
“怎么會?”唐施張大嘴,一副驚訝的模樣,“要尷尬也是你們一起尷尬呀,要我說,他的話可比你的要有價值多了?!?
“你別聽施施的,她現(xiàn)在是唯恐天下不亂?!鼻貢詨襞呐乃屋p羽肩膀,“我冷靜下來之后想了一下,這件事也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祁已暮這么聰明肯定也知道我們不會亂說,所以說話才......”
秦曉夢頓住,突然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個詞,“比較隨性吧!”
要這樣,這人簡直也太腹黑了,秦曉夢暗自嘀咕。
唐施也正色道,“阿羽,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要知道如果祁已暮不只是隨口一說,宋辭肯定會拿你開玩笑,你到時看宋辭的表現(xiàn)就可以?!?
“這倒是,依宋辭的性格,對于祁已暮剛才的話他一定會刨根問底。如果祁已暮是真的喜歡你,宋辭一定會拿這件事調(diào)侃你?!鼻貢詨粢舶参克?。
宋輕羽覺得她倆的話也挺有道理,但她還是有些糾結(jié)今天放學(xué)要不要和祁已暮一起走,她臉皮薄,實在不知道怎么面對他。
沒想到下午比賽全部結(jié)束后,還是不可避免地碰上了祁已暮和宋辭。
宋輕羽先偷偷掃了一眼宋辭的臉色,看他好像沒有異樣,也沒有什么話要對她說,才稍稍放了心。
又去看祁已暮,發(fā)現(xiàn)他也正看著她,眼神坦蕩的出奇,宋輕羽松了一口氣,看來是她想多了。
秦曉夢現(xiàn)在看到安靜的出奇的宋辭才覺得事情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宋辭肯定是被“恐嚇”了。
幾個人心照不宣地告別分手,各回各家,宋輕羽當(dāng)然還是和祁已暮同行。
一下子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空氣太過安靜,宋輕羽又莫名地開始緊張起來。
好在很快,祁已暮挑起了話題。
“你今天怎么沒來看我比賽?”
宋輕羽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心里有些內(nèi)疚,“唐小施今天的比賽太多,我給她加油去了。明天我一定去看你比賽。”
祁已暮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心情愈加晴朗,“這次原諒你?!?
宋輕羽看他嘴角有笑意,也放松了不少,想和他聊些輕松的話題,“今天好像有三班的女生專門為你寫了一篇廣播稿?!?
本來還想打趣一下他,誰知對方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沒聽廣播,不知道”。
宋輕羽見他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也只好作罷,不知道該聊些什么,就安靜地看風(fēng)景。
“但我聽見你給唐施寫了一篇廣播稿。”
宋輕羽有些驚訝,剛不是才說沒聽廣播嗎,怎么還能聽到她給唐施寫的廣播稿。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隨意‘嗯’了一聲算是對他的回應(yīng),然后好像除了看風(fēng)景,就只能看風(fēng)景。
衣服上的帽子突然被人蓋在了頭上,宋輕羽驚呼一聲,抬頭朝祁已暮望去。
“下雨了,你反應(yīng)還真遲鈍?!逼钜涯喉怂谎?,從書包里拿出傘。
也沒等宋輕羽反應(yīng)過來,人就已經(jīng)被扯到了祁已暮的傘下。
祁已暮低頭去看她,察覺到身旁的人神情緊繃,他卻靠她更近,“你很緊張?!闭Z氣里明顯帶了揶揄。
“我這是冷。”怕他不相信,宋輕羽說完還故意打了個冷戰(zhàn)。
祁已暮也沒拆穿她,只讓她把傘拿著,因為身高的差距,他不得不在她身前蹲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替她拉好外套的拉鏈。
動作一氣呵成,理所當(dāng)然的讓宋輕羽居然忘了害羞,直愣愣地看著重新接過傘的祁已暮。
“不是說冷,衣服都不好好穿?!逼钜涯喝鄟y她的劉海,眼角含笑。
宋輕羽扭過頭,語氣盡量自然,“謝謝??!”
“恩。”對方輕聲回答。
捏緊的手指才稍稍松了勁,宋輕羽就聽見祁已暮再次開口,“可惜了,今天穿的是衛(wèi)衣,不然就可以讓你還回來。”
宋輕羽捧著通紅的臉望著地面,心里第一次覺得祁已暮這人有些無賴,難道還想讓她幫他穿衣服?
“如果真想謝我,你明天可以給我寫一篇廣播稿?!焙寐牭哪新曉俅雾懫?。
怎么突然就這么在意廣播稿的事?
宋輕羽在心里誹腹,這人哪是有些無賴,應(yīng)該是非常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