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頭的事辦理的差不多后,我親自去找成亦城。
成亦城的公寓在市區,非常繁華的地段,當然價值也不菲,安全措施做的非常好,不是里邊的住戶,想要進去必須在保安室里進行登記,小區門口還有全天候的攝相機,保全人員也二十小時的巡邏。
我在這里住了兩年,保安也認得我,但我和成亦城的離婚他們也是知道的,見到我的到來,叫住我,“成太---”估計是想到我已不再成太太了,所以忙打住。
我微笑著說:“我姓梁,請叫我梁小姐或梁冬兒吧。”
“梁小姐,請問,你來---”
“是這樣的,我找成亦城,請問他在家嗎?”
“呃---成先生在家---”
忽然耳邊響來一陣尖銳的剎車聲,把正在與保安說話的我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朝聲音來源望去,便看到從蘭博基尼駕駛室出來的成亦海。
帶著一身怒火的成亦海大步流星地朝我走來,那排山倒海的氣勢,仿佛要向人尋仇似的。
被他的怒火嚇到,我微微后退一步,吃驚地望著這個許久不見的男人,不明白我又哪里得罪了他,滿身來勢洶洶的殺氣。
不過轉念一想,這成亦海一直就看我不順眼,每次見了面都是黑著一張臉,好像我欠了他幾千萬不還似的。
“你來這兒干什么?”成亦海語氣不善,兇巴巴地瞪著我。
在成家呆了近十年,我早已習慣了成亦海對自己的敵意,不以為意地淡淡一笑,“我找亦城。”
像是被踩著了痛處般,成亦海幾乎跳了起來,那一雙濃眉狠狠地擰了起來,兇惡的語氣不由撥高,“你們都已經離婚了,你還來糾纏他干嘛?”
并未被他的怒火波及,我仍是淡淡地說:“我并不是來糾纏他的,只是找他商量點事。”
“什么事?關于你肚子里的孩子嗎?”目光不由自主地望我猶為平坦的小腹,眸子里有著毫不掩飾的憎惡,仿佛我與他有著切齒大仇未報似的。
這成亦海還真是不改以前的性子,總是無緣無故地針對我,真不知我幾時得罪過他,還是我上輩子就欠了他的債未還。每次碰面不是冷潮熱諷就是極盡刻薄之能事。也不想想,他堂堂成家二公子的身份,在大眾廣庭之下對前任嫂子惡言惡語,對他的名聲可是極為不利的。
“該死的,你那是什么眼神?”成亦海又被我無耐的神情惹怒了,
我嘆口氣,不愿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前任小叔發生任何不必要的摩擦,天知道這附近有沒有狗仔在潛伏。
“亦海,我不知道你為何總是針對我。但請你保持理智行嗎?你討厭我也都隨你了,但在公眾場合,也請注意你的身份。”其實此刻我們身邊已三三兩兩圍了些看熱鬧的人了,我環視了周圍一眼,意有所指:“你這樣做,對我來說倒沒什么,但你是成家二少爺,可得注意影響。”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倒是你,和我哥都已經離婚,還跑來找他干嘛?”“肯定有事才會找他呀。”不想再與他糾纏在無聊的話題上,我轉頭,對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保安道:“麻煩你打電話通知成亦城一聲,就說我找他有點兒事。”
保安停了一會兒才道:“梁小姐,其實你打成先生的私人電話就可以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這里沒有他的號碼。”在與成亦城離婚后我就把有關他的所有信息從手機上刪掉了,在沒離婚前,我平時也沒怎么用心記,臨時想找他的時候,只想的起幾位數字了。
保安再度呆了呆。估計在想,怪不得會離婚呢,原來是夫妻關系冷漠所致。
在他這樣的眼神下,我也覺得自己真不是個好妻子,連丈夫的手機號碼都記不住。
成亦海上前一步阻止保安打電話,目光冷冷瞪向我,“我哥正和他的新任女友打的火熱,恐怕現在不方便見你。”
微怔,過了一會,我才道:“哦,是這樣啊。”
以為這樣就打擊到了我,成亦海一臉得意洋洋,“那是自然,我也是剛從他那里下來。我建議你還是回去吧,我哥他是不會見你的。”
我說:“這是我自己的事,見不見也不是你說了算的。”我轉頭,對保安輕聲道:“麻煩你打電話告訴他,就說我找他有點兒事,耽誤不了多久的。”
保安撥通電話后,對著對講機說了句:“成先生,你的前妻---梁小姐有事找你---呃----好,好好---”
梁冬兒示意保安把對講機遞給她,自己親自對成亦城道:“麻煩你出來一下,我們就在樓下轉角的咖啡廳里聊聊吧。”然后不給成亦城說話的機會,關掉對講機,向保安道聲謝,擰著手腕包往人行道走去。
在經過成亦海時,一把捏住我的手腕,惡聲惡氣地道:“說,你找我哥究竟有何目的?”
我冷冷地望著他,“男女授受不親,你放手。”
成亦海被我的眼神震住,不自由主地放開了我。
揉了揉被捏痛了的手腕,這個無聊的家伙。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咖啡廳,道:“如果你真想探聽我和你哥的事,你也可以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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