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我迅速搬離了與成亦城共同生活的地方。
與成亦城的離婚算的是前所未有的閃離了---至少在整個上流圈子里決對如此。
估計成亦城也不料我會如此痛快就答應(yīng)離婚,可能對我生了些愧疚,又多給了我不少的錢。雖然在香港連間像樣的房子都買不到,但我仍是滿足了。成亦城雖說是豪門富少,但并未繼承家業(yè),能一口氣拿出這么多的錢也算是對的起我了。
閃電離婚后,各自的朋友才得知了此事,紛紛來罵我腦袋短路,尤其是好友愛愛,簡直要把我罵成臭頭了。
“你居然同意離婚?”布置清雅的咖啡廳里,玉愛愛一臉氣急敗壞,那模樣,簡直比我還要憤怒。
我輕輕點頭,低頭喝著柳澄汁。自從那天成亦城提出離婚后,我非常干脆地簽了字。在分割財產(chǎn)方面,也沒過多計較,不是我有傲骨,而是成亦城分給我的財產(chǎn)令我還比較滿意。
玉愛愛恨鐵不成鋼地道:“冬兒,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的,怎么這次卻這么糊涂呢?你怎么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呢?”
我好笑地看著氣得滿臉通紅的愛愛,“不然還能怎樣?”
她盯了我半晌,忽然迷惑地說:“你就這樣被下了堂,心里不難受么?”
“難受是肯定的,但還不至于尋死覓活。”這個世界雖然也有許多黑暗,但仍是美好居多,我犯不著為了這種小事與自己過不去。我一向是看得開的人。
“那該死的成亦城,眼睛都生到哪去了?你這么優(yōu)秀的妻子,入得臥房,上得廳堂,進得廚房,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的,他居然還敢嫌棄你?”
“還有,他為什么要忽然與你離婚?該不會,他被外邊的狐貍精給迷住了?”
我嘆口氣,“愛愛,我知道你是替我抱不平,但我拜托你,別再提他好不好?”莫名其妙被下了堂,再怎么看的開的人,心里都有一個疙瘩的。
“對不起。”玉愛愛滿臉自責(zé),“早知姓成的這么可恨,當初我就不應(yīng)該縱容你嫁給他了。”
我淡淡地笑,“不關(guān)你的事,反正我并未愛上他。”等愛上了對方才被下堂,那才叫真正的凄慘。
“為什么說離就離,總要有個理由吧?”
一提起這個,我又忍不住磨牙。
如果成亦城只是單純的變了心,或是有了外遇要與我離婚,我也決不像其他妻子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決對決對成全他,但,真沒想到,他居然把離婚的過錯全推到我身上。
他的理由是:“奢侈過度,一天到晚只知打扮,卻不知女人最重要的并不是外在美,而是內(nèi)涵。典型的拜金虛榮花瓶女。”說這話的時候還一臉不屑。
當時我就愣住了,呆住了---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赤裸裸地罵為拜金女。
我承認,我也和所有人一樣愛錢,但也沒有愛到不擇手段。我也虛榮,但都還在理解范圍,花瓶女?真想拿鞋子抽他,本姑娘雖說沒有碩士博士學(xué)歷傍身,好歹也是名校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嫁給他后也沒有坐享其成做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家庭主婦,也有工作的,他憑什么說我是花瓶?
他罵我拜金虛榮我也認了,但這個花瓶女我是決對不接受的。
當時我就發(fā)飆了,質(zhì)問他:“我嫁給你兩年來,用了你多少錢了?吃的穿的用的把你吃窮了,還是吃垮了,我也有工作,雖說沒有你掙的多,但絕對上得了臺面,你憑什么說我是花瓶女?”
結(jié)婚兩年來,我是第一次如此的疾言厲色。他被我說的惱羞成怒,慍道:“是,你是沒吃窮我,也沒吃垮我。我們成家雖然有錢,但一向提倡節(jié)儉。而你呢?嫁給我后就本性畢露,好端端的屋子被你弄得像暴發(fā)戶一樣,看了就惡心。”
我環(huán)視這間我親手布置的屋子,是的,我承認,為了裝修我們的婚房,我花了很大的心力,確實用了不少的錢,裝飾方面的材料用的都是最好的,但這可是我精心布置的家,精裝修高花費省下以后的麻煩,朋友都說我布置的高雅又有品位,非常舒適,可在他眼里卻成了暴發(fā)戶的體現(xiàn),氣的我差點暈過去。
不過我沒有暈,也在那時,我才驟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與我同床共枕兩年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他與我的價值觀是如此的南轅北轍---我主張精致品位生活,他力圖簡單,我所注重的堅持的外表形像,他則不屑一顧。他不滿于我為了出席某一個社會場合的精裝細扮,不屑于我招待朋友的高規(guī)格方式,更不認可我經(jīng)常更換房間的擺設(shè),覺得我虛榮浪費。
我虛榮嗎?
捫心自問,里里外外檢導(dǎo)了自己,得出一個結(jié)論,我是有虛榮心,但還在接受范圍內(nèi)。
可是,當他把他的外遇對像柳云去拿出來與我對比時,我啞然失笑,好吧,我承認,與他的柳云云相比,我簡直就是拜金到天邊去了。
在柳去云面前,我完全是不戰(zhàn)而敗---同意離婚,并以十二萬分的速度搬了出來。
與成亦城的離婚,在香港上流圈子里,也算是重大新聞了,離婚后的我被媒體數(shù)度騷擾,最后在我的不理不睬之下只能作罷,最后云煩柳去云去了。
玉愛愛在聽了我離婚的原因后,首先跳了起來,“現(xiàn)在我要恭喜你了。那種沒品味的爛人,離了真是大快人心。”
我苦笑,成亦城不是沒品味,而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對我的第一印像非常不好,所以不管我做什么說什么他都有意見。反觀那個柳云云,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認為是最棒的,最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