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手握三尺青鋒,虛晃劍招將向她襲來的劍勢一一化解,劍招雖快卻都不足以致命,變化莫測,雖講究古道,可又出格頗多,無法辨出是哪個門派的武功。
看見南橘只守不攻,那位女子怒道:“凌下跖!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們嗎?”那女子那只被南距扭斷的手不自然的垂著,只好用另一只手提劍。
“你誤會了,我凌下跖一向說到做到,我答應過你們鄔蘭族的首領,絕對不殺他的族人,我當他是兄弟,不知你們是什么意思。”南橘將帶有鄔蘭族圖騰的匕首丟到那女子腳下。
“你胡說!的確你沒殺人。呵呵,三年前那場京城大火,你救了那么多人,卻唯獨面對下跪求你救困在火中父母的時候,你拂開我,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我的父母,他們...我努力學武,給王當了兩年侍衛,可他待你比待我們任何一人都要好,為什么?為什么?你就是個惡魔。”
三年前,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怎么會干出這種事情?“姑娘,我欠你兩條命,今日我凌下跖就還給你。”南橘將水寒劍丟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凌下跖的卻是一條好漢,只不過,你要以命換命。”女子干脆提劍向凌下跖刺去,毫不拖泥帶水。
女子感覺手上劇痛,無力抓起劍:“唔,凌下跖你...”“不是他,是我。”一道清冷入耳,抬頭一看,應該是兩個富家子弟,身上綢緞遠看都知是上品。
一位面容秀白的男子開口說道:“連敵人出招的方位都找不到,要不是那位仁兄讓著你早死了,鄔蘭族居然會要你這種功夫底子的人當了兩年侍衛,他們是缺人嗎?”
看見北淮,南橘微微有些詫異,未免也太巧了吧,自己和九叔出來喝酒,怎么又碰見他,講話的那位男子又是誰,莫非是當朝天子?如果他們看見九叔與自己一起,身份也差不多暴露了。其實無妨,身份這東西只取決于投胎的好壞了。
“不動手了嗎?我只會給你這一次機會,下次你就只能靠真才實學來報仇了。”看見女子不語,南橘提起地上的劍,徑直走出門去,走之時丟給坐在二樓角落不動聲色飲酒的九叔一個眼色,但瞬間就被北淮捕捉到了,猛然一瞟就看見高將軍正在不遠處,難道木南橘她......
“七弟,就是她吧。”斛律三椽高深莫測的笑道。
“三哥在說什么,七弟不甚明白。”難道還是被他看出來了,這個三哥,嬉皮笑臉的,可實在精明。
三哥拍了拍北淮的肩,說道:“那日你救的就是她吧。”
北淮并不愿承認:“三哥說笑了,人家可是個男子。”
“七弟,你太瞧不起我了,我每天與女人混在一起,難道我還分辨不出來,隔老遠,就能聞到她女人的味道。”
“呵呵,三哥何以見得我救的是她?”
“你何曾見過我的七弟,如此不管世事的人會對一起爭紛感興趣,還會出手相救?那么有可能是我晚上睡覺沒枕龍枕,失眠產生幻覺了,再或者,七弟你喜歡她。”
北淮似是沒有聽自己講話,望向某處好像在想事情,龍顏大怒:“七含你有沒有聽我講話!你在看哪里。”扭頭就看見高將軍正悠然自得的品酒,原來如此,自己要不要把那女子身份告訴七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