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淮轉身抱起南橘就走,只覺得手上的人重量也未免太輕了些,便俯身問道:“你到底有沒有吃過飯?”
南橘看著突然靠近的俊臉,沒來由的紅了臉,憋出一句:“當然...吃了,牢飯很不錯,你要不要也去試一下。”
“你...懶得說你,你不會跟我說你是去體會民生疾苦吧。”
南橘不滿的小聲嘀咕:“不是懶得說我嗎,還教訓我?”
“呵呵,你小心我把你丟下去,反正你皮糙肉厚,天不怕的不怕的,那種地方都敢隨便闖。”“你話怎么變得這么多?你知道我去了哪里?”
北淮突然沉默不語,仔細一看,他的臉居然也紅了。
旁邊的人們議論紛紛:“是皇子額,平時都見不到的。”
“我說這位老兄,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位七皇子最喜歡在民間走訪,只是行事太低調了,也許路過你都不知道呢。”“七皇子不是喜歡普家大小姐嗎,難道這女子是?” “別說了,別說了,皇家人的事好是少說為妙。”
南橘輕笑,原來如此:“你還真的跟傳聞一樣,提到普洱小姐就臉紅啊。”
北淮狡辯:“胡說,肯定是你受了刑,體虛,看錯了。自己臉紅是因為這個嗎?連他也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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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后,北淮看南橘差不多好了時,準備起身回京。
南橘朗爽的笑道:“越北淮,你是不是要回京啊,大爺我,看見你救了我的份上,我載你一程怎么樣?”
“恩,我是要回京,你怎么載我,路費多少,我窮。”
“廢話那么多,還不跟我來。”
“上來吧。”南橘對著愣在原處的北淮說。
北淮十分驚異:“這不是古時候的墨家機關獸——朱雀嗎,你從哪兒弄來的?”
“你別和任何人說啊,我盜古墓偷的,你信不。”兩人相視而笑。
清冷的風撩起兩人的發絲,在空中似軟柳般舞動。北淮看著南橘認真操作機關獸,嘴角不禁含笑,什么時候自己變了這么多?是因為她嗎?
三哥說自己是個十足的偽君子,嘴上風度翩翩其實道貌神離。三哥說的字字珠璣,自己并不喜歡與人打交道,可是由不得自己,只好在語言上控制好與他人的距離。
是什么時候,斛律七含會與一個女子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是什么時候,會置生于不顧為她尋一塊美人玉,然后不能自己地再買上一塊與她相仿的留在身邊?是什么時候,會不顧一切人的看法執意要救下她?
就和喜歡普洱的七含一樣。
自己在想什么?怎么會有這種想法,一定是最近太累了。
“北淮,你在想什么啊,想這么入神?”南橘首先打破寂靜。
“我,我在想我是不是忘記什么事了,應該沒有吧,是我多慮了。”
“呵呵,希望吧。我們要不要找個客棧休息一下,都已經飛了幾個時辰了。”
“還是不要吧,你要是累的話,就換我來吧,朱雀實在太顯眼了,引人耳目還是不太好。”
南橘猛地一拍腦袋,自己連這事都忘了,接著不好意思的笑笑:“果然還是你想得周全。”
其實北淮,你真的忘了一件事,你家馬兒正在陽城某客棧啃著草,刨著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