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流的機械師也會搬磚
- AM機械師
- 一小魚
- 2580字
- 2020-10-24 02:40:39
機械師的正義,局限于普通人類。
神仙斗法,腳底抹油,逃之夭夭最為合適。
明望博皇家園林,距離明望博還有二十公里的路。
我孤獨地站在公路邊,一手捂住下身,一手伸出大拇指,想要攔下一輛順風車。
我覺得自己成了第二個丁傻,沒有女孩們的絲襪包裹,但人們另類的眼光讓我痛苦。
沿著公路邊的田野漫無目的走著,希望能找到最近的村子。
有小河,就有村子。
潺潺的河水,一座很簡易的石橋,婦女們都在橋下洗著衣服。
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們雙手搓揉的衣褲,即使她們的身材再好,屁股如何的圓潤,胸部如何的豐滿,薄薄的衣衫,沒有內衣的束縛,這一切都無法吸引我。
我卷曲身體,蹲在灌木叢中,思量怎樣才能搞到一套衣褲。
為什么沒有男人在河里洗澡呢?
我把視線擴散到遠處,看見幾個男人,脫光衣服,抽了幾口悶煙,然后下水了,像魚一樣沉在水底,憋足一口氣,游過來。
他們突然冒出水面,雙手朝岸上推著水,水邊洗衣服的婦女們像受驚的小鳥,嘰嘰喳喳叫過不不停。
這是一個好機會,我像兔子一樣跳到他們脫衣服下水的地方,搜尋著適合自己身材的衣褲。
“你干什么,偷衣服?”一個稚童手中捏著一直掙扎的紅蜻蜓,偏著頭看著我。
“噓,你為什么不下河洗澡呢?”
“我要看著這些衣服。”
“會游泳吧?”
“嗯,狗刨,去年我就學會了。”
我鼓起勇氣,狠狠一腳踹在哪稚童的屁股上,他像皮球一樣,滾進河水里。
我抱起衣服,提氣鞋子,趕緊閃人,邊跑,還邊回頭,看看那稚童是否真的會游泳。
很標準的狗刨式,在水中游著,很快就上岸了。
穿好衣服的我,一路狂奔,越過田地,回到公路邊,心中不安,偷衣服,踢小屁孩的屁股,這等事情,讓我愧疚。
褲兜里只有一包煙錢,足夠買車票。
我靠窗站著,拉著手扶,似乎聞到城市的水泥建筑的氣味。
司機的技術不怎么好,老是急剎,弄得全車的人前撲后仰,怨聲載道。
我努力控制身體,不讓急剎的慣性帶動身體沖向前面站著的一個少婦。
上車的人越來越多,我們倆身體的距離貼得更近了。
她上翹的軟綿綿的大屁股,隨著輪胎在不平的公路上,有節奏地上下左右顛簸。
蹭的我心癢癢,心慌慌的。
用保守的眼光看看車內的男男女女,沒有人留意我們。
車上的女人多,男人少,兩三個女人圍著一個男人,他們的身體幾乎交織在一起了。
或許我穿著農民很老土的衣服,身上還有一股酸臭的汗味,沒有女人有這樣重的口味。
只有她除外,身體表現得很狂野,身體似乎很久沒有男人碰過。
公車上的艷事,我一直夢想,OL,學生,文藝女青年,可眼前這個少婦,距離我的夢想太遙遠了。
若不是人多,我早就像踹那個稚童一樣,踹著她的屁股了。
她雖然背對我,但她的手開始不老實了,摸著我的腹部,往下探。
我呼出一口氣,伸出大手抓住她的手腕,低聲地說:“請自重。”
“不放手,我要喊耍流氓了。”
“夠狠。”我只能松開手。
“這樣不是更好嗎,裝什么正經啊。”她使勁地用屁股頂著我,打破了我心間的一片寧靜。
我騰出一只手,橫抱著她的胸,真個身體壓在她的后背上,她不再S彎曲,全然一個C字,迎合著我。
我的口鼻貼著她耳根,一縷縷頭發夾雜著香波的香味:“這樣不太方便,不如我們找一個旅館。”
“還有兩個站到城里,你到時候跟著我一起下車吧。”
我們相擁摩擦出更熱情的火花,兩個站很快就過了。
她先下車,臨走的之后,還回頭,嫵媚的看了我一眼。
她的眼睛很銷魂,小,配在那張臉上,極為的不協調了。
我只能咬著牙,想象成水靈靈的少婦,嫵媚的笑。
一種莫名的沮喪阻止我下車,尾隨她。
車開動了,我透過玻璃窗,看見她豎起了中指。
說實話,她真的還沒有河邊那些村姑們樣貌好看,這是我第一自責,覺得自己太饑不擇食了,太卑鄙了。
丁傻的血型當真不適合我的身體,以前,我總是那樣王子般的憂郁,高雅,用那唐璜迷離的眼神,應對AM公司總部的秘書們。
是不是急于功成,走火入魔,河伯與偃王變異出來的邪神?
明望博,比我想象中還要大。
寬闊干凈得到街道,兩邊高樓聳立,綠蔭成道,我在明望博的勞務市場站下車了。
我需要錢,第一次對錢有著深切的渴望。
身上剩余的錢,完全不夠買票入場,只能像許多務工的農民工一樣蹲在勞務市場的大門口,等待著幸運降臨。
一輛卡車突然停在勞務市場的門口,一個中年男人跳下車,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過來,吆喝“來二十個搬磚的。”
蹲在路邊的民工蜂擁而起,圍著喊話的中年男人嚷嚷:“老板,老板,你看我行嗎?”
我靜靜地蹲著,如果點燃一支煙,就他媽的更裝逼了。
靠在勞務市場大門的一個彪形大漢,我留意他很久,孤獨地斜靠在墻壁上,帶著比老子還憂郁的滄桑眼神,傻里吧唧地仰望遠處樓頂的避雷針(別的民工帶著色迷迷的眼神,打量著對面街上走過的女人,入鄉隨俗,我也不例外)。
那大漢食指與拇指捏著煙頭,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輕輕彈出。
煙頭在空中翻著跟頭,劃出優美的弧線,落在我的腳邊,我側頭目視他的步伐,一看就知道是搬磚的好手。
一雙有力的胳膊輕而易舉地分開人群,粗獷地喊道:“算我一個。”
我也迫不得已,站起來了,敞開的領子,露出麥色的胸肌,汗珠在上面點綴著,陽光下折射出厚實的溝槽。
中年男人很滿意地點頭,拍著大漢的肩膀:“好,算你一個,上車。”
我需要錢,真的需要錢。
先回到我以前居住的城市,要用馮小虎的名字重新開始,把以前的存款取出來,制造假的身份證明,購買KB公司研制的納米易容產品。
我是機械師,也要去搬磚嗎。
命運的安排,讓河伯丁介入,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人的命運怎么能讓神介入,何況是一個很水的水神。
“喂,你不來嗎?”中年男人炯炯有神地望著我。
招聘搬磚的包工頭,會投射出這樣炙熱的目光?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伯樂眼光!
“我是機械師。”
周圍的民工哈哈大笑了。
中年男人的目光毅然,沒有任何嘲諷:“我信你,上車吧。”
“搬磚?”
“不,不搬磚。”
我以為憑借機械師這個噱頭,能坐在駕駛室里,沒想到,還是翻上后面的車廂,蹲在上面。
“你真的是機械師?”車上那彪形大漢用犀利的眼神凝視我。
那是一種刺穿靈魂的眼神,隱藏了許多故事的眼神。
我全身的肌肉是精健,他身上的肌肉是大塊頭,
我不會屈服他那傲視的眼神,冷冷地回答:“一流的機械師。”
另外上車的十八個搬磚民工,沒有與我們蹲在一起,很明顯劃分了界限。
我與大塊頭用鄙視,不屑一顧的眼神,嘲弄他們,他們在我們眼中就是十八個傻屌;
同樣,我們在他們眼中就是兩個大傻逼。
車能把我們拉到什么地方去?
望著塵土飛揚追隨著飛馳的卡車,我想那一定是,機器轟鳴,人聲嘈雜,喧囂的工地。
無數塊紅色,灰白色的大磚塊等著我們搬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