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想念一個不是妖精的妖精
- 深圳情事
- 唐興林
- 2176字
- 2020-10-13 00:37:44
剛要準備下班,劉海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在干嗎。我說:“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伙,還能想起我啊?”劉海嘿嘿笑,說:“哪能忘了朋友啊,劉總這里事情多,不是我幫著做一下嘛?!蔽艺f:“這段時間,你累得夠嗆吧?我要下班了,準備去吃飯,有什么事?”劉海聽出我話里的話,又嘿嘿笑。我知道,劉總單身了好久,不知道平時有沒有男人陪她,但我估計,遇到劉海,那就是干柴遇到烈火,渴女遇到甘泉了。不然劉海這么一段時間都不露面了。
“過來吃飯吧?!眲⒑Uf
我問:“在哪里啊?”
“來家里啊?!眲⒑Uf。
這小子,哪里是家,我問:“哪個家呀?”
“就我和燕妮這里啊?!眲⒑R桓敝魅说目跉狻寢尩?,這家伙也太臉厚了,和魯威簡直就是一對孿生兄弟。落在河里,沒一個漂的,沒一個落的,一樣一樣的。他說的燕妮,就是劉燕妮劉總。在那里住了一段時間,就好像成了劉燕妮的老公了一樣。估計,劉海把劉燕妮伺候得很好,劉海很得寵,不然這小子也不會這副口氣。我從來沒去過劉燕妮家吃飯,但我知道她住在哪里。對于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來說,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高大威猛的劉海足以把她伺候的滋潤快樂。我想,劉海這小子,天生也就是靠女人吃飯的吧。
我正想告訴劉海說,不過去了,但電話里傳來劉燕妮的聲音:“江總監啊,請你過家里來吃飯,你過來啊。劉海好些日子沒見你了,天天念叨你哦,我和劉海在家里等你?!?
我呵呵笑了,說:“劉總,還好啊,劉海那小子有了你就不會想起我們啦,他才會不念叨我呢。”
劉燕妮有點嗲聲嗲氣地說:“江總啊,你說哪里話哦,他不會忘記你,我也不會忘記你哦,你介紹劉海給我認識,我要感謝你。”
這一對人,也簡直是絕配了。
我說,好吧,那我過去。劉燕妮告訴了我她家的詳細地址。開車在路上的時候,我還想,劉海和劉燕妮要是能成一對,倒也是好事。
劉海親自做菜,我到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了好幾個菜了。劉燕妮招呼我坐,忙著要給我泡茶,我說,算了,不泡了,吃完飯再喝吧。劉燕妮看起來精神很好,臉色也紅潤了很多。我心里暗想,看來女人真是需要男人滋潤啊。劉海那小子也是紅光滿面,見到我,笑的連眉毛都掛著喜。
就我們三個人,劉海弄了六個菜。他熟門熟路的拿來一瓶法國紅酒,這小子現在是享福了,連洋葡萄酒都喝上了。我端起杯子,對他們兩個說:“來,我祝福你們一家子幸福如意,白頭偕老!”劉海和劉燕妮互相看一眼,也端起酒,說謝謝??磥?,他們真有戲。
三個人喝了一瓶紅酒,劉海還要喝,我說,要喝,你們兩口子喝,我可一口都不喝了。他們都知道我開車,也就沒勉強我。
這兩個人同居了一段時間,看情形,關系變得如膠似漆。也許他們真的是有緣分,偏偏那天劉海去了我那里,偏偏劉海去了以后劉燕妮又打電話叫我去喝酒,又偏偏魯威和周大明都不跟我一起去喝酒,只帶著劉海一個人去了。結果就成全了劉海的好事。從內心來講,我真的是希望他們能一直好下去,好到一輩子,我也算是做了一樁好事。
在沒見劉海之前,劉燕妮或許對我動過心思,但她明白我只是想作為朋友和她交往,真正能走到很近的那一步,不可能。所以,見到人高馬大,又白凈帥氣的劉海,劉燕妮就徹底在心里把我排除了。也好,也好,不喜歡人家,就不要擋著別人的道。劉海是我哥們,我不介意他和劉燕妮好上。
吃完飯,我們又喝了一會茶。劉海問我,最近周大明和魯威怎樣,我說還是老樣子。他又問我最近有沒有中意的對象,我說,沒有。劉燕妮說,你別眼光太高了,有合適的女孩子就好好談,別這山望著那山高,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我不知道劉燕妮為什么會這樣說,是不是劉海這小子和劉燕妮快樂到忘乎所以的時候,就把我們幾個的故事都講給了劉燕妮。他知道我先后也接觸過不少女孩子,但從來沒把心定在任何一個女孩子身上。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心太高,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要找一個什么樣的女孩子。
從劉燕妮那里出來,才九點多。又不愿意回家,可也不知道去哪里。從老家來深圳闖蕩幾年了,差不多一直都是孤獨的狀態。雖然大家隔三岔五的在一起吃飯,喝酒,但表面的熱鬧代替不了內心的孤獨。
看著路邊來來往往的行人,我想,他們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孤獨呢?找了一個能停車的地方,把車停下來,把座位往后放了放,打開車上的音樂,就半躺著聽歌。許靜美的那首《城市的月光》反復的在耳邊回響,頓感今夜無比孤獨。
忽然,很想找一個女孩一起度過今晚。阿美?不,阿美只是像自己的妹妹一樣,只有保護她的義務,沒有其它念想。鄺美云?腦子里一旦閃出鄺美云這個名字,便怎么也揮之去不了。鄺美云像一只嗡嗡叫著的蜜蜂一樣在耳邊盤旋,又像是魔一樣附在了自己身上。難道自己真正喜歡的女孩,就是像鄺美云那樣的?漂亮性感中又帶著一點妖媚。是的,妖媚。在阿美身上找不到妖媚這個符號,鄺美云才有,那個阿金也有。我現在才發覺,男人真是賤啊,總喜歡妖精??墒牵椕涝撇煌耆茄?,是介于人和妖精之間吧。那么,什么是妖精呢?我也說不清楚。
我拿起手機給鄺美云發了一個信息:在干嗎?半天沒有回音,許久也沒有回音。從來沒有像今晚這樣,這樣焦慮的盼一個信息過來。鄺美云在干嗎呢?是手機沒帶在身上,還是正和那個在我眼里有些傻帽的小白臉陳峰在親熱呢?我想著他們會親熱的在一起,心里的焦慮便一點一點加重,到最后,我竟有些窒息的感覺。
我又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我想,不管她在干什么,都要讓她接電話,哪怕她正和那個小白臉在親熱!手機里傳來體統提示音: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