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的生活完全沒有任何交涉點,要如何產生聯(lián)結?
月蘇是那樣冷淡的女子,絕不會像其他女子一樣主動送上門來。他自然也不愿意紆尊降貴。于是只能在有空閑的時候接簡一哲,企圖通過這種短暫的時間創(chuàng)造機遇。
月蘇待人處事總是不逾越分毫,在什么場合說什么話完全是標準答案,你無法揪出她的漏洞。她絕不是那種虛榮的女子,也不輕易被表象迷惑。總是憑靠自己的努力去獲取想要的東西。
就像一團迷霧,你無法看清她,也無法觸摸到她。她完全是將自己封閉起來,任何人都看不見。
她看向他的眼神里,沒有任何污濁的念想,干干凈凈的如同一潭清池。
而他,自然也得站在合理的立場同她對談,其實言語總是空洞。一些人情世故的詞匯,根本無法對他們關系的進一步產生任何效用。
月蘇因此總要說些人情世故的話顯得極其不自在,開始對他生出一種厭煩來。
但是偶爾,鮮少的偶爾,他又莫名其妙地跑進她的夢中,夢中他們相吻著,那感覺美妙得難以形容。醒來,她重重地扇自己耳光。仿佛做了這樣的夢是一種罪惡。
其實月蘇知道,是她太寂寞了。她在人世活了二十三個年頭,但是還沒有體味到愛與被愛的滋味,多少有一些遺憾與悵惘。
這只是來自一個長久獨身者的無聊春夢,這非常正常。她在心里對自己慢慢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