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簡一哲是個聰明的孩子,只是貪玩,所以時常考在班級末尾。全班的成績出奇地優(yōu)秀,他卻老是一個人待在末尾,與前面的孩子呈斷崖式區(qū)別。
所以月蘇常常要給他補課,講解錯題。
原來是有三五人,但其余人已經(jīng)取得巨大進步。躋身前面去了,如今只剩下他,總是不能追趕上來。
以月蘇的性子來看,她自然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
總是耐著性子給他講解,看他調(diào)皮得過分,卻也從不發(fā)脾氣。因為她本身就是很冷淡的氣場,空氣一安靜,簡一哲卻以為下一秒她就要爆發(fā)。但事實總是相反。她依舊以一種既不溫柔也不急躁的態(tài)度講解著分析著那些復雜的線段圖形。
長久下來,他們之間的關系卻也沒有因此發(fā)生任何親密變化。
月蘇不說多余話語,很少笑。她只是在履行一個教師的根本職責。不覺得任何艱辛,也不覺得非要他人誠懇地感謝自己。不需要任何形式上的言語式的表達。她只希望能夠運用自己所能給到他人成長與幫助。幾乎不求回報。
可在另一個少年的心里,卻有著不一樣的想法。
他和她長久處在同一維度,身體距離又這樣近。講題時她坐在他的旁邊,聲音很近,氣息很近,又總是耐著性子包容他的頑皮。
他偶爾與她對視,看到她幽深的眼眸,沒有妝容的白皙的臉,蠕動著的小巧的嘴唇。他仿佛看到一朵鮮嫩的櫻花在他面前徐徐綻放開來。他看到她的美。不由對她產(chǎn)生出一種莫名的情愫來。
有許多時刻他會忘記她的年齡。他在心里開始種下喜歡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