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終究不過是一個重疊的影像，我們不可能完全一樣。即便你這樣宣告，我能夠給予你的答復，也只能是回絕。一來我喜歡異性，二來我時下懷有戀情。這或許殘酷，但這是事實，我不想欺騙和利用你。”

“他是誰？”

“也是你所認識的人——簡一希。”

她看到她堅定無畏的眼神，明白她沒有撒謊。全然是真實的言語。她的眼眸片刻黯淡下來。

“你愛他嗎？你們互相深愛著嗎？”

“是，我愛他。我們互相深愛著。”

“月蘇，你知道嗎?你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分明在飄忽閃爍，你不堅定。”

她上周在時裝發布會上偶然見到簡一希，看到他摟著一個美艷的名模，對外宣稱著那是他的新晉女友。很顯然，月蘇完全不知道有這碼事。她也許其實早已嗅到了一絲斷裂的氣味，卻仍假裝不在意著。

“你如何知道我不堅定，這是我自己的感情，應該由我來定義!”

“好，那就讓我也告訴你一個殘酷的事實。”她把上周在時裝發布會上見到的景象毫無保留地告知她，在網頁上找到他和另一個陌生女子相擁在一起的報道。

一種麻木又放松的滋味，似乎沒有任何悲痛和惆悵，但在心底某一個未知名的地方有什么東西在無限地無盡頭地墜落下去。

感到解脫，她終于不用在日復一日的恐懼之中來回顛簸了。他們在一起其實是那樣的不相稱，猶如貴族與乞丐，名花和雜草，飛鳥和池魚。

愛一個人太過在意失去了，果然就會失去。

她以為她會因此痛哭，但她沒有。她只是笑起來，一種接近于瘋狂的大笑。歇斯底里的大笑。她感到害怕的同時更多是心疼。跑過去緊緊摟住她，自己先哭起來。

隨后抽抽搭搭地說：“月蘇，不準再笑了！你應當哭，這種時候不是笑的時候，你要哭出來！”

而那笑的人依舊笑著，哭的人仍舊沒有停止淚流。一哭一笑，說不清誰喜誰悲，亦或是半悲半喜。漫漫長夜很快就要來到了，誰人知道所有故事的走向和發展？誰人可以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