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什么樣的人？

這個問題，愣是把卓良給問懵了。

卓良想了想，問：“夫人，您能說說，具體指哪方面呢？”

冉玥伊脫口就應(yīng)道：“哪方面都好。”

哪方面都好？

這又難為了卓良。

冉玥伊大概是看出了卓助理的“為難”，便道：“那你就先說說他感情方面的吧？”

感情方面？

卓良嗅到了一絲味道，忽然就挺直了腰桿，說：“感情方面的話，這就簡單了。”

“在沒遇到夫人之前，寧總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的。”

冉玥伊從卓助理的口中聽出了“潔身自好”那幾個字的意味，心中暗自歡喜，面上卻不顯，問：“都是孤身一人？”

“不能夠吧，你們寧總那條件，能一直都單著？”

卓良點頭，很肯定地說道：“夫人，我說的話，千真萬確，寧總在沒有遇見您之前，都是單著一個人的。”

“不瞞夫人說，以前我也不只問過寧總一次為什么，寧總都說他在等一個人。”

冉玥伊仿佛聽到了關(guān)鍵字，精神瞬間一振：“等——等一個人？”

卓良點了點頭，說：“對，寧總說他在等一個人。”

“當時我覺得很抽象，不理解寧總說的等那一個人，指的是等一個具體的人，還是等一個未來的人。”

“后來，夫人出現(xiàn)了，和寧總訂婚，再到結(jié)婚領(lǐng)證，這一切看似是被老爺子逼著壓迫著，可是后來往回想想，這一切又好像水到渠成似的。”

“以我對寧總的了解，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旁人再如何相逼也是于事無補的。”

話音戛然而止，冉玥伊神色微微恍惚，眼神中仿佛有什么情愫在流轉(zhuǎn)。

卓良知道自己多說了，但他說的也都是實話。寧總對夫人的感情，他一直是看在眼里的。

兩人一直處于“不溫不火”的狀態(tài)，他這個局外人，有時候看得都覺得挺著急的，能推一把就推一把吧，湊巧碰上這個機會。

卓良見夫人老半天都沒有說話，張了張口，問道：“夫人，我可以問您一件事嗎？”

冉玥伊仿佛才從自己的思緒中緩過神來，不解地“嗯”了一聲：“你說什么？”

卓良再次重復(fù)了一遍自己方才說的話。

冉玥伊輕點了頭，說：“什么事，你問。”

卓良措辭了好一會兒，才問：“夫人，您的心底有寧總的存在嗎？”

不提喜歡，就提寧總在夫人的心底是不是有那么一丁點的不一樣。

冉玥伊愣了愣，似乎是沒有料到卓助理會這么問她，稍許，她輕聲而又誠實地回道：“有。”

寧寒許在她的心底，這一點，她格外地明確。

得到肯定回答的卓良，既驚又喜，一時沒忍住就脫口說道：“所以這么說，寧總不是單相思了？”

單相思？

那怎么可能？

冉玥伊彎唇，輕輕地笑開了，不答反問道：“那卓助理你再和我說說，你們寧總有沒有小秘密或者是什么小嗜好？”

小秘密？小嗜好？

卓良絞盡腦汁想了想，忽然“啊”了一聲：“還真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