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燦爛的煙火總是先墜落
四年時間轉瞬即逝。
這四年間里,林簡時不時給周末使絆子,但都被燦爛巧妙的給化解了。
而她的行為雖然沒被她們公之于眾,但張榆晚跟葉佳凝也都知道了她的為人。
所以,她們全都遠離了她。
期間周末跟白天的事情上過很多次論壇熱搜,林簡依舊用小號在下面評論周末人身信息。
不過,也都被周末背后的周奕一一給黑了。最后周奕電腦越學越好,順藤摸瓜把這個小號找出來,黑了。
因此,林簡少不了被周末強大的后援團,以“白天,燦爛,周奕”為主力,曾多次圍追。
周末一次次跟白天相處過程中,一次次被莫名的感動,最終白天畢業(yè)的時候非常正式的給周末來了一次表白,周末給了他一個機會。
事后,周末接著讀書,而白天自己努力在外面開了一家翻譯公司。
一年時間,事業(yè)弄得是風生水起。
燦爛畢業(yè)前一天有一場全國舞蹈比賽,她特地給周末她們留了一排最好的位置。
臨近比賽時間,白天跟周奕早早就到了會場等候。
周末跟燦爛在宿舍里多磨蹭了一會兒才出門。
出門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往現場趕。
在一個等待紅綠燈的路口,綠燈亮起的那一刻,司機起步行走。
不知何時,右岔口突然出現一張大卡車駛來。
等出租車司機發(fā)現已經來不及,只能做出緊急措施,迎面撞上了大卡車。
因為燦爛坐靠右手邊,她事先發(fā)現了卡車司機的不對勁,相反周末則是等出租車司機大喊才發(fā)現問題,那時已經來不及。
卡車已經撞上來。
危難之際,出租車司機關鍵時刻按下安全氣囊,加上自身有系安全帶。
增加了對自己的保護,后座的燦爛見車輛飛速前來,來不及多想。
轉身立馬就抱住周末,用自身身體護住了周末。
等周末反應過來以后,已經來不及了,車禍已經造成,燦爛已經維護住了她。
昏迷之前,周末依稀聽見燦爛在她耳邊說了句:“周末,這輩子不后悔認識你。下輩子記得一定還要來找我?!?
過后她整個人就陷入昏迷之中。
另一邊,在現場一直沒等到周末跟燦爛身影。
白天焦急撥打電話,可是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就帶燦爛的也一樣。
等他接到電話的時候,對面?zhèn)鱽淼牟皇侵苣┑穆曇?,只聽見對方傳來?
“你好!請問您是機主的家屬嗎?這位女士發(fā)生了車禍,現在正在趕往A市醫(yī)院。”
聽到A市醫(yī)院那一刻,白天拉上周奕馬不停蹄趕往醫(yī)院。
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吃了多少違章。
15分鐘以后,醫(yī)院出現了他兩的身影。
急忙跑到前臺詢問一切,等得到訊息的時候,又馬上跑到四樓手術室門口。
手術室大門緊閉,頭頂手術中燈亮起。
門外,白天跟周奕焦急等待,周奕一直禱告祈禱里邊的人沒事兒。
三小時候以后,手術中燈關閉,大門打開。
醫(yī)生從里面出來,摘掉口罩。
白天,周奕馬上上前詢問。
醫(yī)生用正常語速傳達病人的消息,仿佛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面。
“車禍一共導致四人受傷,其中兩位男士傷勢不怎么嚴重,只是兩位女士其中一位一條小腿受到重創(chuàng),些許骨折,日后要注意修養(yǎng)?!?
說到這里,醫(yī)生目光不禁暗沉了許多。
沒等到第二個女生的消息,白天失了控制,拉住醫(yī)生手臂急忙詢問。
“還有一位呢,還有一位怎么了?”
醫(yī)生嘆了一口氣“唉~”
“還有一位女士,她負背受創(chuàng)很嚴重,已經搶救不過來了!節(jié)哀!”
白天以為是周末,不顧一切沖進手術室。
剛跑到門口,就看見護士推著一張病床出來,上面躺著的正是周末。
順勢一想,既然周末是打著點滴出來的,那里面的人一定就是燦爛了。
雖然這一刻,他很想陪在周末身邊,但是里面還有一個孤零零的女孩躺著。
他有義務通知她的家屬,陪她一程。
如果現在站在這里的人是周末的話,她也一定會這么做。
白天剛拉著周末的手緩了緩神以后,起身就要朝里邊兒走去。
周奕拉住了他的手:“你留下陪我姐,我去。”
白天沒跟他矯情,跟著護士來到病房。
周奕邁著沉重的步伐,艱難的一步一步走向里邊兒。
當看見白布遮擋住她的臉時,周奕還是沒忍住后退了一下。
然后走上前去,拉開白布確認躺著的人就是燦爛。
他這才徹底沒忍住,一下坐到了地上。
平時大大咧咧,說說笑笑的人,現在正安安靜靜的躺在這床上,一動也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奕終于鼓起勇氣拿起一旁擺放著的手機。撥通了燦爛父母的電話。
電話那端,燦爛父母得知消息,差點沒忍住暈了過去。
還好燦爛父親算是挺住了,沒讓自己倒下,還下意識拉住身旁的老伴。
之后,兩人急忙趕到醫(yī)院。
看到的卻只剩燦爛閉著眼,安詳的躺在床上。
沒了呼吸,沒了心跳,再也不能在臺上大放異彩。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后,周末麻醉過了,緩緩醒來。
睜眼就見白天和周奕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看她醒來,倆人很激動,周奕馬上出去叫醫(yī)生。
醫(yī)生一來,檢查一番,詢問周末有何不妥之后就出去了。
等醫(yī)生檢查完以后,她腦袋也清醒過來。
回頭滿屋子尋找燦爛的下落。
她見病房里沒有燦爛的身影,以為她沒跟她在一個病房。
起身,下床,就要出門尋找。沒等她站穩(wěn)就摔倒在地。
看她迫切的眼神,以及著急的模樣。白天跟周奕都知道她在找什么。
連忙上前扶起她,畢竟她腳現在動不了,手上還有針管,現在一動,不僅流血,還腫了起來。
嚇的他們只好安撫她,說先讓她乖乖的待會兒,現在燦爛還沒醒,一會兒醒了再帶她去看。
周末聽到定心丸,果然安靜了。
只是回頭乖巧的問了句:“真的嗎?”
天知道,如果一會兒讓她知道真相她該怎么辦。
白天沒回答她,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不想欺騙她,可也不想她難過。
只有周奕點了點頭。
接下來,周末果然安靜了。周奕又讓醫(yī)生重新給她把針管打上,等針水流完。
中途,周奕出去買了點吃的回來。又出去到太平間看了看燦爛。
周末耐不住針水的藥性,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已經是夜里十二點了。
旁邊白天跟周奕一直沒睡,他們都不知道周末什么時候醒來。
所以一直沒敢睡。
現在,周末醒了,她手上的針水也已經弄好了。
周末平靜的問他倆:“現在可以麻煩帶我去見她了嗎?”
該來的總會來,該知道她最后也總會知道。
白天去護士站借了一張輪椅過來。
隨后兩人推著周末來到太平間的門口。
周末不愿意相信,回頭問他們:“你們怎么把我推這了,我要去燦爛的病房。”
最后,周奕走到她面前,輕輕蹲下。
拉著她的手,艱難的說出:“燦爛,走了!”
出了病房以后,他們走的路線就已經讓周末起疑了。她猜想燦爛是不是傷的很重,要去ICU,畢竟是她幫她擋住了所有。
可當他們把她推到這的時候,她已經猜到一大半了,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而已。
現在,聽著周奕這樣說,她不得不相信。
可是,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們猜不出她此刻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周末自己滑動輪子朝著里邊兒行去。
后面,白天跟周奕想要跟上她的腳步,但是被周末攔住了。
她想自己進去看一看,就讓他倆在外面等候。
周末進去,看到床上躺著的燦爛。
她的眼淚無聲的滴落。
不同于往常,面對好友一個個離她遠去。她總是痛苦一場,欣然面對第二天。
可,這一次。她沒有任何的哭聲,只知道她的眼淚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她來到燦爛跟前,掀開白布,看見燦爛安詳的臉蛋。
她終于忍不住了,放聲肆意大哭。
外面聽著周末哭聲的兩人心里異常難受。
可他們終歸不能怎么辦,這件事不可能會瞞的過她。
后來,周末哭累了。
握著燦爛的手,回想起她們以前的點點滴滴。
后來,她想起來燦爛最后跟她說的一句話。
她看著她,徐徐道來:“下輩子,你一定要等我。我即便是踏遍千山萬水我也一定找到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