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搬宿舍
蘇御從林簡嘴里得知周末很喜歡滿天星。
特地到花店定了一大束滿天星出現在她面前。
碰巧周末和白天剛從圖書館里出來,就遇上了他。
蘇御直接忽視白天,手捧滿天星走到周末面前。
他給周末之前被白天一手攔下,把花給他推了回去。
以前蘇御送花最多都是什么玫瑰,紫羅蘭,薔薇,櫻花等等變著法的送。
可他送的這些一直都不是周末喜歡的,現在突然抱著一束符合她喜好的花出現,白天自然覺起明銳的敵意。
不等他把花送到周末手里,就給對方截胡了。
但是周末的關注點卻不在花上,她是愛花,可也不至于死腦子。
蘇御抱著花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
她沒跟他講過自己喜歡滿天星,至于白天他們就更不可能了,他們跟她一樣希望他離自己遠遠的,怎么可能還會告訴他關于自己的事情。
而且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她好久了,關于她去哪里,什么時候出現在什么地方,有時候連白天都不一定知道,但他卻知道。
除非他背后有人一直給他通風報信,而且這個人還得是經常跟她混在一起的。
蘇御被攔下以后,不僅沒發怒,因為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臉皮也更厚了,見怪不怪。
然后又接著想把花遞到她面前,白天再次想攔下,但這次他被周末拉住了。
白天不明白,他害怕她真的就這么接受蘇御。
下一秒,就聽見周末對蘇御說:“不介意的話,我們聊一聊,有點問題想跟你咨詢一下。”
蘇御看見周末攔住白天,還以為他守得云開見月明了呢,高興的想要靠近她。
等她說話以后,更是被興奮沖昏了頭腦。
不管她說什么都使勁的點頭。
隨后,三人一同出現在上次那家咖啡廳里邊兒。
招呼著服務員上了三杯咖啡。
等咖啡上來以后,周末這才開口。
“今天約你聊一聊,主要是好奇誰告訴你我喜歡滿天星的。”
蘇御此刻緊緊的看著周末,仿佛她身上能看出一朵花來。
周末沒跟他急,倒是一旁的白天很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只是奈何人周末都沒說什么,他也不好說什么,盡管再怎么憤怒也只好忍著。
嘴比腦快的蘇御想都沒想就回答:“一個叫林簡的女孩。”
周末倒是沒想到,出賣她的會是一個宿舍的人。
怎么說大家相處也蠻久的了,而且她平時受蘇御的妨礙,非常煩惱,回到宿舍她還會時不時的給她們吐槽一天發生不舒心不順暢的事情。
每次吐槽完,第二天不僅沒消停,反而還更激烈。
她記得每次她吐槽的時候,好像她都在啊。她還跟張榆晚她們一起跟著吐槽蘇御,怎么也沒想到背后給她一刀的人會是她。
她記得她好像沒什么地方得罪她啊,是什么原因讓她如此記恨她。
回想了種種,腦袋里一個不好的想法突然出現。
她抬頭看著蘇御。
此時的蘇御沒了剛才那般傻缺的模樣,可能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
轉而有點不好意思。
面對周末突如其來的眼神,盯的他后背直發慌。
果然,下一刻一個讓他很不想回答的問題從周末嘴里問出來。
“上次你找我挑事,是不是她?”
周末問出口以后,連白天都豎直了腰板。他知道她說的是那件事,從認識蘇御以來,他就挑過一次事,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他肅然看著蘇御,連他都沒想到。他們偶爾也有一起出去玩的經歷,一個看似毫無攻擊力的女生竟然對周末干出這樣的事。
面對周末的問題,蘇御表現的支支吾吾。
他本來答應好人家不給說出來的,現在好了突然就被她知道了。
盡管蘇御沒正面回答,可通過他的表情周末得到了想知道的一切。
什么話都沒說,打算起身。
然后像是想到什么,轉頭對蘇御說。
“以后別出現在我面前!”
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身后跟著白天。
咖啡廳里就留下蘇御一個人,他不禁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有點后悔,當時為什么要去同情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好不容易在她面前刷了好感,這下好了,一切都玩完了。
他更后悔,后來再見她為什么不告訴她實情,非得秉承什么好心。
周末離開以后,她沒回宿舍,而是去了輔導員辦公室。
白天更加心疼此刻面前的女孩,此類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在她面前。
白天一路都陪著她,看著她找輔導員提出更換宿舍,忙東忙西的,都沒見她掉過一滴眼淚。
她內心該是強大到什么地步,了解事情發生,什么抱怨都沒說。
周末看到答案的那一刻,她不是沒心,也會失落,也會難過。
可是事情經歷多了,也就免疫了,盡管再委屈她也只是憋在心里,不流露出來。
她一路上都在自我詢問。
“是不是自己真的很差勁!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了別人!是不是她就不該有朋友!”
她一直反復詢問自己,臉上毫無表情,就像一只沒感情的機器人,完成剩下的事情。
還好遇見一個比較好的輔導員,就半天的時間就把所有手續辦完了。
剛巧燦爛宿舍里空有一個床位,她申請搬了過去。
白天,周奕,燦爛全都過來幫忙一起搬宿舍。
剛開始燦爛跟周奕還好奇周末為什么搬宿舍,等白天把一切經過都告訴她們以后,就連燦爛都為她鳴不平。
都是一個班的,一個宿舍的有什么誤會就不能說出來嘛,非得背地里搞這一套。
燦爛恨不得馬上沖到林簡面前,痛打她一下,不然都不解氣。
她嘴上這么說著,可是不代表她就一定不會實施。
她決定等幫周末把事情都弄好以后,就找那個惡毒的女人痛扁她一頓。
四個人一起動手就是快,天剛黑就把所有東西都搬完,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
為了感謝他們,周末請客帶他們出去狂吃了一頓。
張榆晚她們晚上回來的時候,周末的東西已經全都搬走了,只留下空蕩蕩的床位在那里擺著。
她還以為周末出什么事了呢,嚇的馬上給周末打電話。
跟著著急的還有葉佳凝,無緣無故的就消失了,換誰都得擔心。
可林簡就不一樣了,她有點小激動,終于不用繼續跟她同一個屋檐下了。
雖然內心有點小激動,可表面上她還是表現出一副擔心的樣子。
電話撥過去,沒多久周末就接起電話。
張榆晚急急忙忙開口:“喂,末末。你去哪兒了。怎么你東西全都不見了。”
周末安慰了她一下,表示自己什么事都沒有。
“我沒事,放心吧。只是搬了跟燦爛一個宿舍而已,她那兒剛好有一個空床位。”
她沒跟她講林簡的事情,既然對方的目標是她,就不用徒增她們的煩惱了。
張榆晚氣嘟嘟的講到:“啊,末末你不要我了,你拋棄我了。”
周末哈哈的笑了笑:“哪有,我就在隔壁也不遠,而且我不是還得上課呢嘛,還是可以一起玩耍的啊。”
然后又安慰了她幾句,周末就把電話掛了。
吃完以后,周奕跟白天把她們送到宿舍樓底下。
隨后,兩人離開。
只是,他們離開以后卻在計劃著怎么弄林簡,總不能就這么讓周末吃了虧。
回了宿舍的燦爛也沒閑著,她背著周末給白天發消息。
說她打算弄林簡,給周末出口氣,問他要不要加入。
剛好同時都有此想法,瞬間達成一致。
后來幾天上課,雖然周末還跟她們坐一起。
不過跟林簡中間卻隔著張榆晚還有葉佳凝。
也不常跟她講話了,這么突然的變化,林簡還是能感覺到的,她覺得周末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可能會變成這樣。
不過這樣也好,她在她面前終于不用再偽裝。
而只要白天有空,都會出現在周末的面前。
陪著周末上課,食堂吃飯,圖書館看書。
而林簡每次上課看見白天,她都有意無意的跟他打招呼,可對方完全不理她,就當她是空氣一般。
就連旁邊的張榆晚跟葉佳凝他都有主動搭話,可一到她這就完全變了。
她想不氣炸都不行。
更令她氣炸的是,上課課桌里的書總會莫名其妙消失。凳子上會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出現紅墨水,導致她下課被所有人看見,都以為她來親戚了。
甚至走路時都會被莫名其妙潑水。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為了泄憤,獨自到酒吧買醉。
這正好順了所有人的心,終于逮著機會她自己一個人出行。
早就蹲了她好久的唐嘉栩,了解情況以后馬上給白天他們通風報信。
白天帶著黎落,鐘文逸跟周奕還有燦爛馬不停蹄到酒吧門外一起找唐嘉栩匯合。
悄無人知的情況下,燦爛跟唐嘉栩打頭陣。
林簡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把就把她架到男士衛生間里。
確認了里邊沒人,門口放上維修牌,并派唐嘉栩在門口把風。
一切準備妥當,白天先動手,扇了她一把掌。如果放在以前他可能還會顧及一下對方是女的,可當此事夾雜了周末以后,那就沒有什么男女之分可說。
緊接著周奕跟燦爛一同動手,替周末宣泄。
林簡就這么被不明不白的打了一頓,看清白天的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誰動她都可以,為什么偏偏是白天呢,她恨,她把所有怨恨堆積到周末身上。
從周末對她態度大轉變的時候,她就猜出來了,現在這些人又為了周末動手弄她。
她眼里散發著怨恨惡毒的目光。
可她沒有還手的能力。
許久以后終于停手,她除了臉上有白天剛開始的巴掌手印以外,其他傷痕全都在身上,被衣服擋了,看不見。
她等他們走了以后,才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了學校。
可她沒想到,學校到宿舍的一條必經小路上還有一個人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