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是大無東域的一位遠營商人,經常與東域那些高階官員有些來往,其實是為了讓父親他在外出遠營時,可以帶回來一些他們想要的東西,記得有一次,他帶著一身的傷回到家中,怨氣發泄在母親身上,那個場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一旁弟弟的哭啼聲令我心煩意亂,我跑出家門,來到了我躲避現實的秘密地點。
我坐在長椅上,抬頭看著星空,回想起小時候父親經常給我講的故事,但我的腦海里卻已經不斷浮現現在暴躁的父親,我向星空許愿,希望奧斯亞可以聽見我的祈禱。
我還記得最后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已經面無光彩,好像已經預料到自己接下來的歸途,他帶上了一個棕黑色的箱子,上面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從小母親就不讓我亂碰父親的東西,我只記得那件箱子上有一個獨特的花紋印記,從我記事起就從沒有見過盒子里面裝的東西。
我被關在屋子里,耳朵靠在門上,想要試圖偷聽他們的對話,但一旁弟弟的哭鬧聲影響著我。
幾天之后,父親的伙伴重新帶回來那個盒子,遞給了母親,我看得出來,母親在強忍著情緒,母親讓我回到自己的房間,但我留了門縫偷偷聽取著他們的對話,最后才知道父親是被一名殺手結束了一生,他的一生都是為了抵御外來的兩大勢力吞并原本的大無,保住最后的東域,但最后的軍隊在接下來的幾年里,已然潰敗不敵,東域的戰火蔓延到了我的家門,那些若隱若現的士兵,它們恐怖的面容散發著黑綠色的光焰,狠狠地沖撞著大門,母親撫摸著我和弟弟的面龐,讓我們去父親的書房,扭動一個花紋雕像,就像父親盒子上的一樣,母親告訴我們,密道打開后很快就會關上,讓我們無所顧忌的從那里離開,不要回頭,母親卷起袖口拿起了那個棕黑色的盒子,看著我們,在密道里一直跟著這個圖案走,我會在那里等你們,看到母親堅定的表情,我相信她,和弟弟一同前往父親的書房。
在樓梯的最后轉角處,我看了一眼母親,她換上了一身褐紅色映襯的衣甲,母親沒有看向我們,大聲催促著我們離開,一人站在大門前。
我一直相信母親的話,隨后我和弟弟在密道中不停奔跑著,途中好像踩到了什么按鈕,身后的入口發生了巨大的爆炸,我們癱坐在地上,急促的呼吸著,腦海里思緒萬千,但沒有停下腳步,我們拍拍塵土奮力爬起來,繼續前進。”
?絔萊離開講臺,站到一旁:“謝謝,我讀完了”。
“感謝你勇于跟同學分享你的故事,不過我想要問一問你接下來的故事,我異常好奇。”教導老師一遍鼓掌一遍靠近?絔萊身邊問道。
“是的是的!”
同學們也開始喧鬧起來。
“再多講點嘛!”
?絔萊表情凝重,內心感到嘆息,自己的經歷被別人當成了冒險故事一樣對待,唯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沉重對待曾經。
“?絔萊,后來你遇到母親了嗎?”教導老師問道。
?絔萊點了點頭。
“我和弟弟順著密道一路沒停歇的走到了盡頭,有一扇上鎖的木門,那個時候,我們沒有辦法,撿起地上的石塊猛砸著鎖扣,弟弟他也在奮力的撞擊著木門,持續了一段時間,我們都累的氣喘吁吁,無能為力。
這時,我聽到木門的另一邊,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我模仿著那般節奏,站起身去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幕云于天壓至彼項,遠望長者扶臂并肩,聞聲說道...
我聽完這句話只覺得異常耳熟,閉上眼睛努力回憶,想起我小時候偷偷看見父親的書信,有這樣一句,仔細回想最后一句:
于彼伴于此生。
木門打開了,屋子里有一個大桌子,桌子上坐著五六個人,還有一個空位子,中間位置上有一杯水,座位卻空在那里,他們也許早有預料,一位姐姐端著一盤水果和點心放在書柜旁的桌子上,摘下了她的帽子,扶起我和弟弟坐在書柜桌,我還恍惚記得她的名字,茨娜琳,她說,她也有個很可愛的女兒,他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以后的孩子們可以自由快樂地生活在沒有壓迫與控制的地方,最后她告訴我,我的父親也是他們的一員,
‘歡迎來到啟憐會’
我和弟弟非常感激這位姐姐,和房間里的所有人,我們對每一位哥哥姐姐都逐一鞠躬感謝,他們看似殺手的著裝,面對我們的時候,都摘下帽子微笑,有一位大哥哥過來握住弟弟的肩膀,說要鍛煉弟弟成為一位偉大的秉承之人,弟弟也激動地點點頭。
茨娜琳姐姐讓我們安心的待在這里,她說已經有人去接我的母親的路上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我問了問茨娜琳姐姐,是我的父親嗎?她搖搖頭,我懂她的意思了,隨后她告訴我是大無這里的啟憐會長卡萊剌接應我的母親,父親生前和卡萊剌會長的關系很好,因為身份容易接近那些東域的混沌高官,刺殺東域刑罰長的計劃就是父親著手安排的。
我問了問她我的母親是不是也是和你們一樣是殺手,茨娜琳姐姐糾正了我的說法,我的父親母親都是啟憐會的秉承之人,而非殺手,借此機會我問了很多,也恰巧知道了那一次父親對母親的暴力是他們兩人在假做樣子,父親不想因為自己即將迎來的下場,使我和弟弟感到悲痛,在父親最后一個計劃的途中,還拯救了一個孩子。
我的內心隱隱作痛,但不想輕易表露出來,可能因為我是兩位秉承者的孩子,使我下定決心想要加入啟憐會。
恰巧母親和那位會長回來了,那位會長微笑地看了我一下,走到他的座位上,母親來到我的身旁抱住我和弟弟,
最終母親不愿意她的女兒也承擔這份壓力,依靠茨娜琳的朋友關系送我來到了這所學院也能像普通人一樣成長。”
“我的自述文到這里就結束了。”?絔萊鞠躬走下講臺。
“你沒有所顧慮嗎?這樣說出了這個秘密組織。”教導老師問道。
“他們不是秘密,他們是秘密的真相。”
?絔萊的目光看向篁茵,篁茵正在低頭準備自己的自述文。
“篁茵同學,聽說你父親的兄長是一位政治家。”
?絔萊靠近篁茵時問道。
“嗯?噢,是的,經常邀請我們去他那里做客呢,對了,好像也是東域那邊的,和你的父母是一個地方的呢!”?絔萊微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對啊,就是因為在一個地方的呢。”?絔萊看著篁茵的背影,又看向茳珫后,?絔萊閉上眼睛。
“篁茵,接下來由你來讀你的自述文吧!”教導老師說道。
“好的!”
······
“?絔萊,你想念你的父親嗎?”
“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們知道了你父親被刺殺的原因,你想要知道嗎?”
“等等,為什么這么突然要告訴我?”
“這是一次機會,而且是你母親想要我轉達給你的,這件事必須你親自進行。”
“我的母親?她?”
“她會送你去那里的。”
“為什么這么突然告訴我這個事情。”
“這是你的入門課,決定你是否有能力加入我們啟憐會。”
“這是刺殺的入門課?”
“不,這是秉承的入門課。”茨娜琳輕輕撫摸著?絔萊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