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府。唐奕來找唐灝商量下一步的計策,唐灝慢悠悠的坐下喝起茶來,說道:“不急,現在朝堂之上都被你把控著,慢慢做就是了。”唐奕是個急性子,總害怕這些東西立馬就消失不見了,他現在在背地里操控了皇帝,掌握著整個局勢,在暗地里偷偷地撤掉了不少人的職位,換上了自己的人,不過他不知道是他偷偷扶持上去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唐灝的人,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順利的將唐奕扳倒。在外人眼中,皇帝病重,將朝中大事交予梁王料理,可是梁王一上任,陳家就被滅門,不少官員被撤職,惹得大臣們人心惶惶,生怕惹得梁王不高興,自己的命也沒了,唐奕為了防止太醫給皇帝看病時發覺自己的藥物,便也將平時給皇帝看病的太醫換成了自己的人。唐灝讓唐奕慢慢來,就是打算等到時機成熟,自己好上位。唐灝對唐奕說:“我聽說你在搜捕陳宛璃?”唐奕點點頭,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唐灝打斷了,“我估計著她和陳彥華在一起呢,陳家被滅門當日,一批軍隊就已經進了城,可獨獨不見領軍的陳彥華,看來他是已經知道了!你派你的人去查查他現在在哪!”,“好”,“查到了先別聲張,讓他們自生自滅吧,諒他們掀不起什么風浪!”“是。”唐奕走了之后,唐灝說:“現在滿意了嗎?”話音剛落,浣清從屏風后走了出來,說:“宛璃就剩二哥一個親人了,如今他們什么都沒有,也不會影響到你的。唐灝,謝謝你!”唐灝一把將浣清拽入自己懷中,說:“只要你一直陪著我,你說什么我都聽!”。
唐奕離開明王府,剛進到梁王府內,就有人來報說陳宛曦和陳若陽求見。唐奕拍拍身上的灰,坐在椅子上,讓他們進來。陳宛曦和陳若陽兩個人諂媚的笑著走了進來,陳若陽先開了口,說道:“殿下,您吩咐給我們的事情我們也都做好了,如今事情已經成功,您看允諾給我們的東西?”唐奕不急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冷眼看著他們,說道:“你想要什么呀?”陳若陽突然跪下,笑著往前挪了挪,那尖嘴猴腮的模樣實在讓人厭惡,陳宛曦看它跪下,覺得自己不跪也不合適,便也跟著跪了下去,陳若陽說:“我要的也不多,就想讓殿下賞給我一個官當當!”唐奕斜著眼看了看陳若陽,說道:“現在每個職位上官員都是滿的,你的事以后再說!”陳若陽又急著說:“殿下您可不能反悔啊!您不是答應過······”陳宛曦見陳若陽的訴求被駁回了,壯著膽子說:“殿下,那您答應給我的呢?”唐奕站起來,走到陳宛曦面前,伸出手將陳宛曦的下巴勾起,這張臉屬實長得美,唐奕邪魅一笑道:“長得確實美!若是本王娶了你,本王有一位美若天仙的王妃,的確美哉!”陳宛曦以為唐奕答應了,臉上露出了笑容,可是誰知唐奕又說:“只不過你是陳家的人,當初本王之所以急于求娶陳家人就是為了能鞏固自己的地位,可如今陳家都沒了,本王娶你有何用啊?本王娶了罪臣之女,你讓他們怎么看待本王!”陳宛曦頓時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陷害自己的父親,就是為了能夠成為王妃,可是如今梁王竟然出爾反爾!陳若陽說:“殿下,您要我們做的我們都做了!你答應的,應該給我們啊!”唐奕冷笑一聲,說道:“本王答應的事多了,難道都是實現嗎!你們好好想想,你們現在是罪臣之子,本王要是扶持你們,本王豈不是成了最大的笑話!”陳若陽還想再說點什么,唐奕說:“本王沒殺你們,已經是對你們最大的寬容,若是你們還敢胡言亂語,別怪本王不客氣!”說罷,讓侍衛們將兩個人轟了出去。兩個人被趕走后,唐奕打算將這兩個人除掉,以防后患。陳宛曦和陳若陽兩人為了一己私欲陷害了陳家,可如今也沒能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他們一路飄飄蕩蕩,無處可去,可悲又可恨。
陳若陽提出去找明王,陳宛曦也同意了,兩個人走到明王府門口時,卻被門外的侍衛趕了出去,明王在府內知道他們來找自己,自然是不會將這禍水引到自己身上,若是被人發現這兩個人來找過自己,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沒辦法,陳若陽和陳宛曦打算先去陳府找一找銀子,兩個人來到已經破敗的陳府,這里哪里還有銀子啊,都被搜刮干凈了,曾經威風凜凜的伏地如今已經成為一座廢墟,當他們在府內尋找銀子的時候,突然來了一伙人,將他們圍了起來,陳若陽問:“你們是誰!”還不等他們反應,一伙人沖了上來將他們綁走了。唐奕聽說陳宛曦和陳若陽被綁走了,便叱責自己派去殺人的侍衛,說道:“本王讓你去解決了他們,怎么他們被綁去哪了都不知道!”。
陳若陽和陳宛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上下被綁的嚴嚴實實,面前竟然是陳宛璃,陳宛曦看得陳宛璃驚奇的喊道:“陳宛璃?你竟然沒死?”“看到我沒死,很失望的吧!”原來,陳彥華派人去找陳宛曦和陳若陽但是沒有找到,陳宛璃覺得他們人太多目標太大,就讓承遠進城去看看,承遠沒找到陳宛曦和陳若陽,但是正巧碰到了正在逃跑的陳宛曦的婢女素竹,承遠當時就把人帶回來了,素竹一開始不愿意開口,可是陳宛璃一看她這個樣子,就說明陳宛曦一定有問題,陳宛璃素來對待叛徒毫不心軟,更何況這干系到整個陳家!陳宛璃讓承遠用刑,素竹耐不住痛苦,只好全部招認了。得知真相的陳宛璃和陳彥華,兩眼泛紅,他們怎么也想不到真的是他們害的陳家!陳彥華派了一伙人進城打算將陳宛曦和陳若陽帶來,并囑咐他們不能在梁王府和明王府門前動手。陳宛璃一時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她以為陳宛曦和陳若陽就是平時小心眼一點,沒有想到他們竟敢······
陳彥華見妹妹心緒不寧,狀態不好,便想讓她去休息休息,可是陳宛璃不去,她一定要親自問問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就這樣陳宛曦和陳若陽被綁來了。陳若陽見到陳宛璃就知道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了。陳彥華先開了口,說道:“素竹已經告訴我們了,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陳若陽將自己這么多年不受重視,自己的姐姐和母親死在陳宛璃手里的事情全部說出,陳宛璃眼里含著淚,情緒失控地說道:“陳家對你們不薄,你們身上流著陳家的血,吃著陳家的飯!陳宛曦,你娘也在陳府,你竟然能不管不顧地一個人跑掉!”陳宛曦說:“我娘?不管是誰,誰也不能阻止我!”“那你們得到你們想要的了嗎?你們以為你們替他們做了事,他們就會放過你們嗎?”陳宛璃情緒波動很大,再加上這幾日沒有好好吃飯休息,整個人瘦了不少,感覺馬上要昏過去,落心氣憤地說:“這兩個人就應該千刀萬剮!”陳宛璃說:“他們不能死,留著他們以后有用!”陳宛璃拿起刀,朝著他們走去,蹲下來,面無表情的在陳宛曦的臉上狠狠劃了一道,血流了出來,陳宛曦最愛惜就是自己的臉了,“你這么喜歡自己的臉,那干脆就毀了吧!”“你!”陳宛曦捂著自己的臉,狠狠的看著陳宛璃,陳宛璃站起身對承遠說:“廢了他們的腿!那也不許他們去,盯好他們!”“是!”陳宛璃沒有回頭往前走,只聽后面兩個人的慘叫聲十分凄厲。
第二日,落心著急忙慌的跑到陳宛璃和陳彥華身邊,說:“陳若陽和陳宛曦已經死了!”兩人十分震驚,跑進屋子一看,果然兩個人胸口上都插了一把刀,陳彥華說:“看來,有人要殺他們滅口!”陳宛璃仔細看了看那兩把刀,上面的花紋自己好像在梁王府內見到過,看來梁王已經知道他們在這了,但是梁王并沒有派人來抓自己和二哥,眼下失去了以后能復仇的工具,看來得另尋他法。
朝堂上也發生了巨大的事,墨陽一個人帶著傷回來了,可唐晟卻不見了!原來,唐晟到達漢州時,漢州的暴亂越來越嚴重,劉齊收到了唐灝的命令,決定對唐晟下手,暴亂是他安排的,唐晟動用了自己所帶去的所有人馬,暴亂是平息了,可是墨陽受了重傷,唐晟失蹤不見了!唐奕故作緊張地派人去搜尋唐晟。墨陽一個人回到平王府,才知道陳家出事了。這時候安雪嵐來找他,墨陽將整個事情講了一遍,安雪嵐心里全是唐晟,她害怕唐晟出事,她也將陳家的事情告訴了墨陽,墨陽大驚失色,沒想到殿下一離開京城,就有人對陳家下手了。安雪嵐告訴了墨陽陳宛璃在哪里,她說:“你去找陳宛璃吧!梁王表面上顯得兄弟情深,可是未必會真的派人去找平王殿下,你放心,我也派一些人前去尋找!”墨陽很是感激安雪嵐,謝過之后就馬上動身去找陳宛璃。
陳宛璃一個坐在屋內出神,突然落心著急的跑進來說:“小姐,小姐,墨陽來了!”陳宛璃以為唐晟也回來了,便急忙跑了出去,可是卻看到身上帶傷的墨陽一個人,“墨陽?你們回來了?唐晟他人呢?”墨陽身上帶著傷,氣喘吁吁地說:“我們在漢州遇到了暴亂,屬下僥幸逃了回來,是素嵐郡主讓屬下來找您的!”陳宛璃著急的說:“那唐晟呢?他人呢?”墨陽支支吾吾地說:“殿下,殿下他,他失蹤了!”這句話宛如一道雷一樣劈在了陳宛璃心里,唐晟失蹤了!陳宛璃搖搖晃晃向后退了兩步,“怎么會呢?他武功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會失蹤了呢!你有沒有去找他!”“屬下找過了,可是沒找到。”陳宛璃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這段時間她受到的打擊太多了,陳家被滅門已經讓她身心俱疲,整個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茶不思飯不想,整日里昏昏噩噩,她也無數次派人進城去搜尋證據,可是等到的消息卻不盡人意,她一直期盼著唐晟能早日回來,可是如今墨陽帶來的這個消息,又給了她沉痛的一擊,她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三爺懂一點醫術,它給陳宛璃把過脈之后,對其他人說:“這丫頭最近經歷的事太多了,身體承受不住了!”。
唐晟是從懸崖上摔下去的,幸好得到一位老婦人相救,昏睡了五天,才撿回了一條命來。他迫切的想回京城去,但是傷勢太重,老婦人不讓他離開。他只好寫了封信托人進京交給了墨陽,墨陽收到信,知道殿下還活著,激動得先將這件事告訴了安雪嵐,安雪嵐開心的說:“還活著就好!這件事別讓梁王他們知道了,不然肯定又要尋思怎么下毒手了!”“是!”墨陽本來想將事情告訴陳宛璃,可是陳宛璃一直昏迷不醒,吃了許多的藥也醒不過來。
陳宛璃在夢里夢到了自己的爹娘,夢到了大哥,夢到了陳家的所有人,大家其樂融融,還夢到了唐晟,還有那串風鈴,還有那句“等我回來就向你提親”的誓言,眼角流下了淚水,可是整個人依舊在昏睡當中。墨陽將京城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寫信告訴了唐晟,唐晟看到信,知道了陳家所遭遇的一切,他知道這個時候宛璃很需要自己,想從病榻上掙扎起來,可是卻又被老婦人按了回去,“你這樣回去見你的心上人,她能不擔心嗎!”老婦人勸慰它道,可是唐晟忍不了那么久,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宛璃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是怎么度過的,他要回去找宛璃!但身體不允許他這么做,他現在受的傷太重了,根本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