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東南飛,十里一徘徊。
貓娘沒走出馬場多遠,身體就因淋雨感冒發燒與一系列折騰,轟然倒地。
“貓娘!貓娘!“
朦朧之中好像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羊淼臥在她身旁,自己離群索居來吃草,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他用濡濕的舌頭舔舐著她的小臉。
“大哥,大哥、、、、、、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
羊淼盯她幾秒,變作個人形,白皮溜溜眼,膚嫩細絨毛,小唇若點朱,嬰兒**牙,蠶眉聳山根,灰毛衣著身,腳踩刺針毛拖鞋,別看生得q彈有禮貌,實則性子冷得不著調。
他用小白手摸摸貓娘的額頭,去附近水源取了點水喂給她,在羊淼的悉心照顧下,小貓娘紅著鼻子蘇醒過來。
“咳咳、、、、、、是你啊!”
“嗯、、、、、、今天、、、、、、天氣、、、、、、”
“行了,行了您!咳咳、、、、、、搭訕女孩子都不會、、、、、、”她在他的扶將下坐立起來。
羊淼腆了臉,平時夢里就是這么寒暄著啊。
“你叫淼淼吧!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特別。”
想不到她還記得,羊淼一愣,又點點頭,笑了笑。
“你、、、、、、你還回、、、、、、回馬場嗎?”
“你又讀我心了?”貓娘挑眉。
“我、、、、、、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回不去了、、、、、、他們不相信我、、、、、、”她的鼻子有些泛酸。
“你、、、、、、你喜歡、、、、、、他嗎?”
貓娘沒有在看他的瞳,轉向遠方。
“他高大英俊,是個女孩都會喜歡吧,可惜我只是他妹妹,哦不,現在連妹妹都不是了、、、、、、”她闔上眼,多說無益,反正也回不到馬場了,那種自由自在,瀟灑走一回的日子怕是一去不復返了。
羊淼輕捏她的小臂,感覺到她的憧憬,如果她的面前有陰影,是因為背后又陽光。
為什么她不吝嗇地給予,因為她是太陽,不因你的身份而歧視你。
“我可以帶你回去!”他再一次篤定地說,眼睛閃亮得像天邊的啟明星。
“嗯!我相信你!”貓娘微笑,他是迷途的羔羊,卻在為她引路,她甘愿誤入歧途。
“啊——你還回來干什么?”兩個黑影將流產的驪逼得連連后退。
這倆貨自從剛進來就一直詭異地笑個不停。他們不會殺人滅口吧。
“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我可是馬皇后!”
羊淼成功催眠了驪,而貓娘則轉身去尋大哥了。
“哥、、、、、、”貓娘從夜色中脫出,像個誤入凡間的精靈,雙眸放著光。
馬賽克一開始萬分驚喜,后來又轉為不快。“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么?”
“哥,我不會道歉的!”
“你!”
“我是說她的孩子不是我搞掉的,所以我不會道歉!”
“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你翻不了身,在馬群已經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她來就是為這個,她不想他嗎?
“哥,要是她自己招認了呢?”
貓娘推開門,就見驪哭哭啼啼地道歉認錯,“嗚嗚、、、、、、孩子是我自己撞掉的,我也不是王后、、、、、、我有罪、、、、、、”她邊認錯,還邊敲每個隔間門。引得不少馬引頸觀看。
“你對她做了什么?”馬賽克擴開瞳孔,她怎么讓一個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低頭認錯的?
“趕出馬群!趕出馬群!”有起床氣的馬甚至蹶蹄子踹驪,她被踹倒后又堅持不懈地敲門認罪。
這淼淼的催眠術也太給力了。
“貓娘,我、、、、、、我幫你洗、、、、、、洗脫罪名了!”羊淼蹦跶著到了貓娘跟前。
貓娘聽見她叫自己姓名且一點兒不結巴,天啦,這么多圣獸就你最親切,二話不說,抱住他,又親又跳有轉圈。
而一旁的馬賽克把牙咬爛了吞肚子里,恨不得把那羊宰了做成羊毛衫,“你肯定用了邪術控制驪!”他用蹄刨地,向后拋了許多泥土,兩個鼻孔出氣。
“你別污蔑淼淼!”貓娘護住羊淼,他家哥哥怎么越來越小心眼了,明明在別的方面都很大氣的。
呵呵,剛才還一口一個哥呢!現在翻臉不認人,好個淼淼,真親切呢!
“算了,她也剛流產不久,我解了術便是。”羊淼回頭緊盯著驪的杏眼,驪翻了個白眼,昏厥過去。
“馬大哥若是還不信,可以叫青驄二頭領來對證。”羊淼噙著笑,他透過她的回憶看到了目睹全過程的青驄。
馬賽克悶哼一聲,“不用了,我信!”但我信她,不信你,很感謝你的鼎力相助,但我們馬群不歡迎生客,請你速速離去!”
羊淼不舍地與貓娘對視一眼,便垂著耳,邁開小步子徐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