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兵必勝,貓娘在圈中叉著腰,待彌漫的霧靄褪去后回日才看清楚她傾國傾城的笑容,金瞳微柔,心潮微漾,這女子不同凡間那些庸脂俗粉,若不是神仙,他的確能在身旁給她留一席之地,但是平凡的她恐怕難登這大殿一步。
那睚眥栽了跟頭,誓要與她斗個你死我活,咆哮著沖向她,伸爪要去抓她白嫩的脖頸。貓娘得意忘形,哪知他還有這一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金光乍現(xiàn)風(fēng)云變,震卻大殿瓦上霜。她再一睜眼,就覺得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的金瞳深邃,怒意扭曲著周遭的空氣,手上的抓痕滲出血來。
而那睚眥早被他一掌掀出大殿,去了文殊菩薩那兒喝茶。
“你的手?!”貓娘把他護(hù)在自己脖頸上的大手拿下來,頎長有形的手背上的傷痕血淙淙的,深可見骨。
“無礙。你沒事吧?”他的話不無關(guān)切,只可惜包了糖衣的炮彈還是炮彈。
她二話不說,伸出舌頭舔舐起他的傷口來,小小的身子微微顫動。他的瞳仁里閃過意思動容,但很快便被奸詐取而代之。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宣負(fù)屃進(jìn)殿!”
貓娘放下他的手,朝殿門外看去,回日將那只手舉起來張開又合攏,完好無損,手背上還殘留著她的氣味,有趣,實在是有趣。
有些男人是一堵墻,你只用攀上幾下,就可以看見墻后的風(fēng)景,而有些男人是一顆洋蔥,你剝完了,也未必見得到心。而他龍回日就是后者。
越來越期待你的表現(xiàn)了,小貓咪、、、、、、
“仰天大笑出門去”
“我輩豈是蓬蒿人。”
“長風(fēng)破浪會有時”
“直掛云帆濟(jì)滄海。”
“雪壓枝頭低,再低不落泥。”
“一朝紅日出,依舊與天齊。”
“日暮東風(fēng)怨啼鳥,”
“落花猶似墮樓人。”
、、、、、、此處省略千字。
兩人吟詩作對良久,那龍子負(fù)屃是開談不絕縷,貓娘則是出口驚鬼神,你一言我一語。
那龍子滿口“之乎者也”,只怕是個書癡。
“兩句三年得”
“一吟雙淚流”
“滿紙荒唐言”
“誰解其中味”
“有花堪折直須折”
、、、、、、
那書呆子見貓娘蹙眉不語,只當(dāng)她敗下陣來。
“我不喜歡這詩句、、、、、、”
“哦?!姑娘何出此言?”
“依我之見應(yīng)是‘有花堪賞直須賞,莫待無花空賞枝’,漂亮的不一定要帶回家。”
“原來如此,姑娘竟然是那‘掃地孔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之人,小生甘拜下風(fēng)!”他舉著寬袍,做了個揖,退下了。
本說文人相輕,這負(fù)屃倒是個彬彬有禮之人。
“宣、、、、、、”那螭樣太監(jiān)退了。
“不必了,本尊已經(jīng)對你刮目相看,自是不必在測試了。”回日徐徐走近她的身邊,“累了一天,我吩咐下人給你安排臥房,你早些歇息。”他在她耳邊私語,氣氛有些曖昧。這貓娘退一步不甘,進(jìn)一步不安。
她覺得耳廓有些癢,臉有些發(fā)燙,他沒有說“本尊”,而是說“我”,也就是說她和稱孤道寡的皇帝平起平坐了。
“你真的能幫我回到天庭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
他領(lǐng)她來了臥房門前。她垂首問道,而他好笑地盯著她,俯下身來親吻她的額頭。她往后退開一小步,他卻將她拉近,鉗制著她的行動。
“這只是個晚安吻,晚安,我的小貓咪。”言罷,神龍見尾不見首,她用手捂著滾燙的額頭,靜靜地凝望著回日離開的方向。這舉止輕浮的龍回日,真是剛才大殿上坐南朝北的皇天后土嗎?
她進(jìn)了屋,屋內(nèi)有一大桶撒著玫瑰花瓣的水,熱氣騰騰的,而前桌上擺著兩盤小魚干,甚至在后邊放了一盆貓砂、、、、、、你還真別說,挺細(xì)致的。
貓娘上了床,擺成大字形。
而另一邊,正活s生香。
“王上、、、、、、”女子萬般嫵媚,能得到王上的寵幸,沒有名分算什么。
而她s上的男人則嗤笑著,目光短淺而膚淺的女人,要不是沖著他的錢,要么就是他的臉,也罷,那種滿腹心機自作聰明的反而難對付。
他發(fā)著狠,冰涼的地面告訴女人,她沒有資格爬上龍c。
龍性最y,要不他怎么叫“回——日”呢?那傻妞還真信他,他可沒有“生殖隔離”之憂,是母的,就行。可是腦子里卻趕不走她的舉手投足,這激情戲碼過后,反而更加空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