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宋慕白和蔣旭兩個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

“東子是誰？現在在網吧里面嗎？”

“你們說東子呀，他很久都沒來了。”網吧老板這次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回答了。

蔣旭好不容易找到一點線索，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讓它跑掉：“那老板，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這個東子嗎？”

“我怎么會知道這么多？這來來往往的混混那么多，我怎么會誰都知道。”

宋慕白也是在旁邊干著急：“老板，你再仔細想想呢。這調查費用可是很高的哦。”

“去去去，別打擾我做生意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老板擺了擺手，他這次是真的不耐煩了。

“好吧。老板，就最后一個問題。今天網吧來的人多嗎？有沒有經常來的熟客呀？”

聽到宋慕白這句話，老板又將頭抬了起來上下打量了宋慕白一眼，然后低下頭回答道：“有又怎么樣，你在我這問問就行，你別進去打擾我做生意。”

宋慕白聽到老板這句話，就知道事情有著落了。但是也知道再問什么，也不可能從這個老板口中再撬出來一點東西了。

宋慕白一把拉過在旁邊還傻愣著的蔣旭，就直接的往網吧里面沖。

一邊沖一邊往里面喊著：“東子，我是來還錢的，幾個月前借你的幾萬塊，今天來還你的。你在嗎，東子？”

網吧里的人聽見突然闖入的女生，都統一的抬起了頭看向他們。當聽到是來還錢的，大家又低下頭繼續玩游戲。

只有一個人直愣愣的盯著他們兩個，表情帶著一絲審視，就只差將‘我認識東子’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蔣旭也很上道，立馬上前圍住那個男子：“你是不是認識東子呀？”

那男子一臉警惕的盯著他們兩個，沒有開口講話。

“我們是真的要還錢給他，好哥哥，告訴我們東子哥在哪里呀？”宋慕白發揮出自己的特長——撒嬌。

可是面前的這個男人明顯不買她的帳，在聽到她說完之后還低下頭說道：“不認識。”

這時候網吧的老板也趕過來追上了他們兩個：

“跟你們說了東子不在，別問了。你們這樣，誰下次還來我網吧上網呀？快走，快走，不然我就報警了呀。”

“我們真的有急事找東子，求求你告訴我們吧。”

論厚臉皮誰比得過宋慕白，只見她一步上前抱著男子的椅子，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撒手的架勢。

那男子也是一臉無語：“你又不認識東子，你找他干嘛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認識他？我找他真的有急事。”宋慕白依舊是死抱著椅子不撒手。

男子還是沒有開口說話，他看向了在旁站著的網吧老板。網吧老板也是被宋慕白他們兩個的這種操作震驚了，將思緒整理了一會才開口說：

“他們兩個就是找東子問那個高中女生的事。”

...

蔣旭和宋慕白走出網吧的時候，天都有一些暗淡了。但正趕上下班的晚高峰，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的還有很多。

宋慕白艱難的在人群中穿梭著，可惜她的身高在北方算是矮個子了，蔣旭又是一個只管自己往前走的人，她不一會就看不見蔣旭的身影了。

宋慕白急的在原地團團轉，她一回頭就看見了蔣旭站在街角等著自己。宋慕白感覺這一刻的自己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旁邊的人都自動的變成靜止狀態，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只有蔣旭一人了。

“還在看什么，快走啦，等一下文身店就關門了。”

“哪有紋身店這么早關門的，蔣旭，別急呀。你別走那么快，我都跟不上你了。”宋慕白好不容易跟上蔣旭，她怎么可能再被他甩在后面。

“誰讓你腿那么短的？”

“我長這樣怪我啦？蔣旭，你是不是忘了誰剛剛拼死拼活的幫你的。哼，真不知好歹。蔣旭，你給我慢點！”

蔣旭聽著后面宋慕白的大叫，沒有再搭理她了，只是往前趕的腳步慢了下來。雖然速度還是很快，但是后面的宋慕白能跟上來了。

根據網吧男子所說，蔣旭他們來到了網吧老板口中的東子所在的紋身店。兩人到的時候一看還沒打樣，推開門就進去了。

當見到東子的時候，他們兩個才明白了，剛剛網吧那位男子為什么一眼就看出來他們兩個不認識東子。

...

回到刑偵大樓。

方正跟著周偉將所有的案發地點都走完了，這件案子也算是到達了尾聲，剩下的部分其實就如同張濤所說，全部都該交給檢察院。

由檢察院的同志們負責定罪，將證據上交給法院，然后等候開庭就行了。

方正在二十年前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和蔣旭一樣，也喜歡講案子的真相追查到底。只不過無論他將多少個案子查的水落石出，也填補不了他第一次碰見的案子遇到的那般空虛。

因為那件碎尸案不僅僅是因為這是蔣旭碰見的第一起案件，更因為死的人是自己多年的好友，自己最好兄弟的女朋友。

方正看著人去樓空的地方，重新坐回了位置上，為自己泡上了一杯咖啡，又再一次的翻開了二十年前的卷宗。

和這起案子意外的很相像，只不過二十年的案子，兇手處理尸體的方法更加利落干凈。在很多年之后的化驗下，尸體上都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DNA。

沒有反抗和捆綁的痕跡，兇手看起來和死者很熟，但卻又狠心的下手將人解剖。

二十年前，尸體就在死者就讀的醫學院停尸房里發現，那里的福爾馬林味道更加濃厚，濃厚到方正至今，都能從自己的喉嚨處感覺到當時看見黃怡尸體時的灼燒感。

“滴~”方正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誰會在這么晚給他打電話呢。

“喂...”

“喂，方正，我剛剛下了手術臺，就看見你們破獲案子的新聞了，恭喜呀，終于破了這起碎尸案。”

“嗯，謝謝呀。”

“對了...就是...我想說二十年前小怡的案子...我不想再繼續查下去了，以后這些線索我因為不會再留意了。你也知道，我老婆因為小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