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發出猛烈的聲響,快速擊打貫穿了白封的身體。
白封發出痛苦的哀嚎,他強行睜開自己的雙眼,確定魅邪的方向之后,嘴里的飛刀順著飛來的風筒刺向正在得意的魅邪。
隨后強大的風力將白封打出去二十米遠,他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落了地。
魅邪擺弄著妖嬈的身姿,盯著迎面而來的飛刀,不屑道:“這樣的情況你還能反擊,確實是不錯了,但是你這飛刀未免也太弱了,對我不構成威脅。”
她舉起自己的七階珍寶魔風扇,在自己的胸前一擋。
“當!”的一聲擋住了飛刀,飛刀呈三百六十度向后旋轉飛去。
魅邪得意地笑了,可誰知此刻飛刀的刀把竟然脫落,里面藏著數十根細小的飛針,飛針接著飛刀旋轉的慣性,剎那間全部刺向了魅邪的身體!
“什么?!”魅邪驚訝地睜大雙眼,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飛針速度太快太小了。
除了幾根飛針被她用魔風扇擋下以外,其他的飛針如同光芒一樣,刺進了她的肩膀、前胸、丹田、大腿。
頓時間,魅邪的身體上各個部位都流出暗藍色的血液。
“太精妙了!”陳思在夢境修煉場感嘆道。
剛才那一擊,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也是躲不開的,如果自己用盡全力也只能和白封打個平手卻無法躲過他這種細小而微妙的攻擊。
陳思搖搖頭微微一嘆。
“臭弟弟別氣餒,畢竟那家伙高你三個境界呢,你好好修煉就是了。”翠云在一旁安慰道。
白封抬起他被鬼火熏黑的臉頰,雙眼緩緩睜開,露出欣喜的模樣。
飛針刺到了她的丹田,就意味著她暫時無法使用真氣了,自己也就得救了。
魅邪則痛苦的捂著胸口,妖嬈而美麗的蒼白臉頰露出兇狠的表情,沉聲道:“你居然敢來陰的,我今天殺不死你,但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只會逃跑的懦夫!”魅邪氣急敗壞,左手拿起衣裙,向身前搖擺了一下,一股黑煙逐漸彌漫在她四周,旋即,消失在昏暗的峽谷中,只留下方才戰斗的殘骸。
“這可真是個魔人潑婦啊!”翠云右胳膊肘抵著石桌,手扶臉頰,嘟囔道,“不就是洞心境大巔峰的魔人實力稍微強點嘛,居然這么狂妄。”
“你看他手里的魔風扇,是七階珍寶,這么年輕就擁有如此珍貴的武器,哪怕是魔人,也一定不是普通人。”陳思應聲道。
“等以后你找到劍神君有謙謙的萬劍林,好武器有的是。”翠云起身,轉了個圈,笑道,“那個白封不是張家弟子嘛,聽說他也要追殺你,你干脆現在出去干掉他得了。”
“我不會趁人之危的。”陳思表情嚴肅,頓了頓,繼續道,“等他走了,我再出去。”
白封拖著自己燒傷的身體,緩步走出了昏暗的小路,來到衛音峽谷的大道上。
慘!太慘了!
張家武者死了一片,沒死的也逃跑了。
這時,白封聽到張二麻子微弱聲音:“白封,你個臭XX,居然敢丟下本少爺一個人走!”
張二麻子此刻上半身已經黑透,身體上充滿魔毒,全身都在不住地顫抖,竟然還在叫囂。
白封的眼神中露出寒光,他掏出匕首,冷冷地看著張二麻子。
“你……你要干什么……”張二麻子咳嗽道。
白封沒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手起刀落,一刀割下了張二麻子的頭顱。
這些年,他受夠了這個二少爺拿他不當人的嘴臉,反正任務也沒完成,與其回張家受罰,不如自己另謀出路。
反正張二麻子都是死,不如給他個痛快,自己也解解氣。
白封沖著張二麻子的頭吐了一口唾沫,隨即慢慢走向遠方。
他的腦海中始終縈繞著陳思的身影,這個人,究竟去哪了呢。
陳思透過靈火鏡發現沒有人之后,便告別了翠云,來到峽谷中央,發現張二麻子的死尸和頭顱之后更加震驚,于是緊急朝家中趕去。
真是惡人有惡報啊,陳思感嘆道。
做人不能太囂張,否則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不管他怎么死的,都要趕快回家接走自己的養父母,張家既然敢陰自己,肯定也敢陰手無寸鐵的他們。
“爹娘!我回來了!”陳思火急火燎地趕回小院,喊道。
陳爸陳媽此刻正在炕上嗑著瓜子,一看是陳思回來了,十分欣喜道:“兒子你可回來了!來娘親給你做好吃的去!”
“先別吃好吃的了,咱們現在就去武都城。”陳思焦急道。
“怎么了這是?”陳爸起身,踏上拖鞋,疑惑道。
“走吧,別問了。”陳思表情凝重,嚴肅道。
陳爸陳媽意識到陳思不是在開玩笑,于是收拾好行李,跟著陳思迅速離開了東海村,趕往武都城。
而張望,始終不見兒子回來終究是著了急,便和張憐愛親自前往衛音峽谷。
當他們來到峽谷中央時,張憐愛的臉頰瞬間沒有了血色,癱坐在地上。
哪怕她有不少的戰斗經驗,卻從來沒經歷過幾十個武者慘死的模樣,特別是她發現張二麻子的頭顱就在自己的不遠處,更是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張望來到張二麻子的頭顱龐,將他的頭顱小心翼翼地裝進袋子里,又命令兩個武者將他的尸首運回東海村。
他自己則站在衛音峽谷的中央,面目猙獰,靜默了一會兒,忽然發出憤怒的哀嚎:“陳思——”
他大聲喊著陳思的名字,聲音穿透整個峽谷,磅礴的真氣將峽谷兩邊峭壁的石頭震得粉碎,無數碎石泥土從上方滾落下來,直至將整個張家武者埋在了碎石之下張望才停止吼叫。
他大口喘著粗氣,整個人似乎都蒼老了幾歲。
“父親,陳思怎么會有這種實力?三哥和白封那么多武者,居然殺不死一個陳思。”張憐愛表情復雜,疑惑道。
張望當然知道陳思沒有這種實力,而且他作為觀我境的強者,肯定是知道魔族的一些事情,特別是張二麻子全身黢黑的身體,他一看便知是魔氣導致的結果。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若不是他陳思,自己的兒子又怎么會慘死郊外。
想到這,張望心中一陣憋屈和悲傷,咬牙切齒道:“死雜種,終有一日,我一定要拿你祭天!”
張家少爺慘死,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武都城。
很多人其實都很爽,很高興,因為死了一個長得丑到處惹事的人,但他的死相實在是慘不忍睹,全身黢黑,尸首分離。
終究還是引起了武都城的重視。
陳思和陳爸陳媽剛到落腳處不久,巡撫便找上了門,道:“陳公子!武都城城主有請!”
“何事?”陳思問道。
“有人說張家三少爺的死和你有關,跟我們走一趟吧。”巡撫腰間挎刀,右手扶在刀把上,嚴肅道。
“不可能,我兒子不會殺人的!”陳媽情緒激動,反駁道。
“好,我跟你們走。”陳思心中無愧,自然不怕他們,又回頭瞅了瞅陳爸陳媽,道,“放心吧娘親,我沒事,去去就回。”
“好……”陳爸陳媽欲言又止,望著陳思離去的背影,擔憂地站在屋內。
此刻,周文武在武都議事殿望著前來告狀的張望和張憐愛,眉頭緊皺,嚴肅道:“我自會給你們一個公正的交待,我已經派人去找陳思了。”
陳思一來到議事殿,張望便怒吼道:“陳思!”
旋即真氣暴漲,面部青筋凸起,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似乎就要噴薄而出。
觀星師江啟右手持杖,在地上輕敲了一下,“當”的一聲,一抹光圈在張望腳下圈了起來。
“張家家主,請你冷靜!事情還沒有結果之前就想動手傷人,你的眼里還有沒有城主!”江啟蒼老的容顏中透露著嚴肅,冷聲道。
“好!”張望惡狠狠地望著陳思,用力應道。
江啟并不相信陳思會殺張二麻子,因為在觀星臺的時候他親眼目睹了天才陳思對張二麻子的不屑,如此強的神魂之力天才怎么會去殺一個他認為的小角色。
將軍有劍,不斬蒼蠅。
陳思毫無畏懼地走到議事殿中央,大聲道:“張家家主,您可真是惡人先告狀!我還沒舉報你家武者在衛音峽谷暗殺我,現在倒反過來倒打一耙!你們張家可真是好本事!”
“你放屁!我三哥明明是在回家的路上和你起了沖突,然后你就把他給殺了!”張憐愛舉起她的手指,嗔怒道。
“我現在確實是有實力殺掉他?可是證據呢?不能因為你說我殺了他就是我殺了吧!”陳思緊皺眉頭,沉聲道。
“來人吶!”張望大聲喊道,只見侍衛們抬著一塊完整的土塊上來,土塊上層有一個腳印。
“城主,這就是我兒身旁的腳印,陳思你敢把你的腳放上去嗎?!”張望面目猙獰,問道。
陳思走上前,一腳踩了上去,自信道:“有何不敢?!這就是我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