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更天,一群身穿各色官服的大人物,三三兩兩站在午門外,仔細發現隱約乃是以,其中七位站在前頭閉目養神的老者,為各自中心。大家相互之間,井水不犯河水。
“劉侍郎,”其中三皇子派系,監察苑三品監察使,吳為庸走到吏部劉侍郎身邊,暗中交談。
劉侍郎看了吳為庸一眼,喚了聲:“吳監察使,”兩人都是老狐貍,大家都明白是什么事情,但是誰都沒開口說話。
朝會我不先開口,你先開口你先輸;“呵呵,侍郎盡來可好?”聽著吳為庸的問候,劉侍郎皮笑肉不笑的答道:“還行。”
“聽說,三皇子昨天晚上,已經引靈,成功踏入仙路.“吳維庸說完,便淡定的看著劉侍郎。
劉侍郎未能控制好自身表情,詫異的看著吳為庸,半響后才假裝淡定的開口道:“呵呵,那就恭喜了。”
而后兩人說著些不痛不癢的話語,簡短的交談,都明白對方的意思和條件,看著遠方的朝堂,劉侍郎內心嘆息一聲,他知道三皇子踏入仙路,所帶來的后續影響,要知道夜越國土968萬平方千米,人口十多億,但其中擁有靈根的不到七百萬,其中能夠踏入修仙路,成功引靈的不足五百萬人,從這個數據可以看出,每位修仙者,都是天之驕子,這也是為何,哪位少年,讓人頭疼不已的原因,不是因為他有個優秀的師傅,而是因為其自身天賦讓人。。。。。
哎,想著昨天晚上,收到的情報,劉侍郎看向朝廷大佬,方顯能,以及兵部尚書蕭建明;徐家哪位少爺,看來這次是大勢所趨啊。這時候劉侍郎眼角突突,仿佛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連哪位監察使吳為庸都往后倒退三步,看著哪位突然出現在監察苑院長隔壁的白衣少年,原本午門外竊竊私語的官員們,仿佛被按了靜音鍵一般,都默然不語。
大家心中冒出一陣疑問,這個奇葩怎么過來了?站在監察苑院長隔壁的楚天真,內心一陣吐槽,本來他睡得正香,被欽天老賊喊醒,居然讓其來上朝?開玩笑吧,雖然自身在十八歲那年,突破練氣巔峰,進入筑基期,被天啟帝任命為監察苑第一名譽副院長,朝廷二品大臣,但他可是八百年不上朝會的存在。
只是想著這次,欽天老賊的吩咐,楚天真腦海當中,雖然有許多問號,但還是來到朝會現場,畢竟老賊發脾氣,就是關禁閉,呵毫無心意。
楚天真的到來,讓這群朝廷官員們結束了,低頭交耳,可惜在這夜越王朝,沒有紀律委員這一官職,不然沒有人,能夠競爭的過楚天真。
“吱呀,”隨著午門的開啟,隨著那聲天閹之人,奸細刺耳的:“上朝聲。”官員們魚貫而入,楚天真,跟隨在監察苑院長身后,進入大殿。
今日的朝會,出現很奇特的一幕,監察苑方向,原本的幾位副院長離院長姑蘇長七尺距離。
天啟帝來到龍椅上,看著監察苑方向,中間那片真空地帶,以及那在一群緋色官服當中,十分顯眼的白衣少年,嘴角一陣抽搐,這個傻逼怎么來上朝了?天啟帝很好的控制自身的表情,端坐在龍椅上。
隨著身邊那位,天閹之人,尖細的上朝聲,朝天大臣朝著天啟帝拱拱手,算是禮貌的問候,夜越的規矩很寬松,修仙者見皇帝見大臣,可不行跪拜之禮,能夠站在朝堂上的官員,要么是修仙者,要么是代理人。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天閹之人的話語,拉開此次朝堂斗爭的序幕。
“啟奏陛下,閩州府出現..........”隨著工部侍郎的匯報,一件件大小事在朝堂上進行商議。
恰在這時,仙部尚書夜成天,開口道:“啟奏陛下,昨晚三皇子殿下夜云飛,成功引靈,踏入練氣一層,三皇子殿下夜云飛,監測道,擁有黃階八品靈氣根,昨晚修習夜月越帝國,鎮國寶典,《夜來風雨聲》,服用三顆固本丹,兩顆三品開竅丹,成功入門,由此可見,三皇子殿下,擁有修道天賦,故請求陛下,調撥資源,用以三皇子修行。”
“哈哈,不愧是吾兒,”天啟帝坐在龍椅上開懷大笑,開口吩咐道:“昨晚三皇子,所用物資,由戶部調撥,從今日起,三皇子調入仙部,享受黃階培養資源,各位愛卿有何異議?”
“臣無異議。”這時候,大家很是配合的說道,唯獨幾位大佬,私底下眼神交流,仙部的成立,本是為國家培養民間優秀人才所開展,現在基本上成為各大家族,培養家族成員所在地,我們這位皇帝,吃相太難看,自己的兒子,居然還要走國庫的賬,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過天啟帝這波操作,讓這群老狐貍嗅到了腥味。
既然皇帝帶頭,那么我們也可以嗎?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之前大家可能還要點臉,現在么?呵呵,家中優秀子弟,引靈后到仙部掛個閑職,吃空餉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此來國之幸事啊!”正當大家都在配合天啟帝時,一句不大但能夠讓大家都聽清楚的聲音,出現在越偄殿,“呵?就這?還國之幸?真是垃圾。”
大家紛紛看向監察苑院長身后,哪位白衣少年,坐在龍椅的天啟帝,嘴角一陣抽搐,姑蘇長聽著楚天真的話,腦門子一陣黑線,看著寂靜的大殿,以及坐在那里,臉色十分難看的天啟帝。
姑蘇長,轉身怒視楚天真,開口怒斥道:“混賬。”眼看楚天真還要說著什么,姑蘇長內心默念道:“子不語。”
瞬間出楚天真說不出話來,整個大殿也就出身于,東岳書院的大儒,監察苑院長姑蘇長能夠治楚天真。
能夠被譽為大儒的存在,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沒有人知道欽天老人有多高,同樣也沒有人知道姑蘇長有多高,大家只明白,姑蘇長踏入儒家體系后,幾百年來,一直都在修行儒家言出法隨,這門儒家最難修行,最偏門的術法,百年前終得入門,乃是現如今大陸少有的儒家體系,言出法隨大儒。
“啟奏陛下,微臣彈劾長青候繼承人徐七,仗勢欺人,肆意妄為......”眼看天啟帝的尷尬,監察室吳為庸一個眼神,御史臺一名御史躬身出列開口彈劾。
隨著這名御史的開口,好幾名各部門侍郎,紛紛出列,彈劾徐七,因為徐啟,那個啟字同天啟帝相撞,加上徐家當年哪位爺。說啥也不因天啟帝的原因改名,朝中大臣,談到這位少年世襲侯爺時,紛紛用諧音七代替。
監察室看了眼吏部劉侍郎,而后看了眼老神在在的兵部尚書和刑部尚書方顯能,看著兵部和刑部位置,難道這兩位大佬打算袖手旁觀么?
刑部袖手旁觀,吳為庸能夠理解,兵部的話,那就不有點意思了,至于那群皺眉站在那里的碩貴團體,事關侯爵和三皇子之間,很多碩貴能夠分的清,如果分不清,那么皇室那群閑散的王爺們,會教大家如何做人。
現在就看兵部的反應,至于那名刑部陰人,吳為庸內心是瞧不上的,畢竟那位陰人沒有修仙的緣分,是者朝堂上為數不多的凡人。
修仙者這高人一等的毛病,也不知是從何處養成,也許是因為活的久吧,總認為自身高人一等。
“啟奏陛下,微臣身負皇命,監察百官和碩貴,對于長青候唯一繼承人,徐七,微臣素有耳聞,三日前,長青候繼承人,前往................”
吳為庸的話,可比那些御史有內涵的多,御史臺那幫子人,只會彈劾期肆意妄為,桀驁不遜,沒有具體事例,吳為庸一出馬,有理有據。
吳為庸的話,讓那群碩貴集團炸鍋了,平陽伯大罵出列:“吳為庸,誰給你的監察侯爺權利,誰給你的?”
平陽伯的話,讓大家紛紛皺眉,對啊!他娘的,你個小小的三品監察使,居然敢監事一名侯爺?那還得了。
看著朝堂上各位大人的表情,吳為庸笑了笑,開口道:“陛下明鑒,微臣并未監察長青候繼承人,而是有人反饋到監察苑。”說著吳為庸便將早已準備好的舉報信拿出。
看著吳為庸的動作,滿堂官員都明白,這是有備而來,這些年來,三皇子一系同徐家哪脈,偶有小打小鬧,但還從未見過,這次三皇子一系,這么.........
站在朝堂的各位老狐貍,智商都不低,想著剛剛三皇子成功踏入仙路,至于徐家哪位現在遲遲沒有音訊,再看今日朝堂上,蕭建明一言不發,紛紛猜測,這是三皇子要打壓徐家?好幾位智商潮人的存在,看了眼端坐在皇位上的天啟帝,這里面有沒有這位的意思?
要知道徐家身后代表的是飄渺宗,這些年來飄渺宗和夜家不是那么和諧,在加之,大家都明白,再過五年,皇城下面那東西即將成熟,夜家把飄渺宗趕出去,那么........
嘶,眾人心中倒吸口涼氣,此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吏部劉侍郎,看了眼吳為庸,而后看了眼老神在在的姑蘇長,以及漲的滿臉通紅的楚天真,想了想,還是未曾下定決心。
吳為庸看了眼劉侍郎,內心罵了句:老狐貍,正想在爆大雷時,只問那襲白衣冷笑的呵了一聲。
“你確實沒有能力,監視徐七。”楚天真的開口,讓朝堂這本就破朔迷離的局勢,更加混亂。諸位大臣內心驚疑不定的等待著楚天真的后文。
為何楚天真會說,吳為庸沒有能力,而不夠資格,好歹吳為庸乃是練氣八品巔峰的存在,這里面難道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隱秘?
就連天啟帝都好奇的等待楚天真的后文,只見楚天真從兜內掏出兩顆鳥蛋,滿堂黑線,這家伙又犯病了。
“呵,徐七好歹也是練氣四品,雖然只是個粗鄙的修武者,但人家的侍衛,除開那名來自飄渺宗的練氣巔峰弟子,暗中還跟著好幾位,身穿黑衣,面帶面具的筑基修士,就你這蹩腳的境界,呵。”楚天真不屑的冷笑著。
楚天真的話語,宛如十二級地震,震的整座朝堂官員緩不過神來,不是因為筑基修士,在場諸公,誰家沒有筑基?只是讓筑基暗中保護,而且還是在皇城這么安全的地段,還好幾位,那就有點過分了,雖然徐七是徐家繼承人,但要知道筑基可是家族未來的中流砥柱,這.....太.......
“楚副院長,此話當真?”某位三品大員,不相信的開口問道。
對于別人的質疑,楚天真給他一個眼神,嘴角抽動,不屑的呵了一聲。
大家都清楚,楚天真雖然腦子有病,但是不屑于說謊話,稍聰明點的,想的是筑基當護衛,反應過來的聰明人,想的是徐七是能夠媲美練氣四品的修武者,想明白過來的大佬們,私下眼神交流一番,而后隱蔽的看向坐在皇位的天啟帝,眼神中夾雜著幸災樂禍,至于吳為庸此刻腦海當中,充滿著不可置信的念頭。
隨后嘴角泛起一陣苦笑,看著那默不作聲的兵部尚書蕭建明,原本以為自己在第三層,誰能想到蕭建明在第六層啊!
輸的不怨啊,至于兵部尚書蕭建明,此刻內心除開震驚,就只剩下臥槽,如果讓他知道此刻吳為庸的想法,那么蕭建明肯定會驚訝道:“原來我是這么想的,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