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最終一戰了,幾日前,梁軍暗中燒掉了陳軍的糧草,他們現在可以說是彈盡糧絕,并且現在還有德育王帶來的十萬大軍增援。
這場本來不可能贏得戰爭,只差一步了。
現在他們糧食暫且充足,兵力充沛,只待明日,最終決戰就要到來。
陳國皇帝派出了他戰功最顯赫的大兒子出來應戰,不管如何,此時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現在正值夏季,蠻族先前的那一套戰略已經失去了效用,但紹野作為陳國最年輕的大將軍,他熟讀兵法,來了不足三日,便已掌握了所處位置的優勢要領。
東部本就是梁軍最薄弱之處,根據梁國東部地形,紹野發現梁國有一座十分高聳的山脈,只要將不善野戰的梁軍引誘上來,便能充分發揮他們與蠻族的優勢,將他們一舉擊敗。
但徐錚如何會沒有想到這點呢,“將軍,依我之見,陳軍與蠻族必會集結大量精兵在這座望涯山上伏擊,他們善于野地伏擊,但這是我方的短板之處。”
“但我通過長時間的觀察,這座山一旁有一片茂密的竹林,也許我們可以集結一支精兵于此地藏匿。”徐錚思考了一番。
“既然我們無法彌補這塊短板,那我們就采用箭擊的方式,盡管這座山很高,但我們只要瞄得準,再高也不是什么問題,到時候我們只要趁兩軍混亂之際,鏟除即可。”將軍們點了點頭。
到了征戰那一天。
紹野如預期的提前預備好了一支精兵于山上伏擊,還有一支兵專門用于引誘梁軍。
但卻超出了紹野的計劃,那支兵竟然在還沒到達山時,便全軍覆沒,“將軍,接下來該怎么做。”
紹野咬了咬牙,“計劃改變,下山追擊!”徐錚在竹林之中觀察著紹野的舉動,在他們準備下山之時,徐錚手伸過頭頂,“放箭!”一眾將士萬箭齊發,打了陳軍一個措手不及。
“列隊防御!”陳軍舉起了盾牌,但依然扛不住后軍的將士一個個倒下。
后排的衛淵已經到了,“殺啊!”兩支軍隊集結,場面瞬間變得混亂了起來,紹野的確無愧于這個稱號,短短時間,便逐步刺殺了梁軍數百個將士。
沾滿了鮮血的尖刀在陽光下射出一道鋒芒,紹野遠遠望見了一個身影從馬上躍起,向他襲來。
徐錚伸手拉開了弓,對準了紹野射去,紹野失神,這一箭刺進了他的肩膀,他從馬上跳下,與徐錚打斗了起來。
紹野飛快地出手刺中了徐錚的腹部,深深插進,徐錚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那把刀拔出,反手砍傷了紹野一條手臂。
徐錚見一旁的陳軍都圍了過來,反身就跑,紹野緊追其后,在逃跑的途中,徐錚反手刺殺了擋路的幾個陳軍,但她身上的舊傷混著新傷撕裂開來,劇烈的疼痛向徐錚襲來,得趕緊解決掉紹野,她撐不住長時間的戰役。
徐錚不再跑,反過頭來與紹野正面相抗,兩人交鋒,武器發生的尖銳聲不絕于耳。
徐錚頭上流下的一絲絲鮮血模糊了她的視線,機會,徐錚心中一響,使力將紹野手中的大刀踢飛了出去,那刀瞬間斷作兩截。
徐錚將紹野踹在地上,趁紹野還沒爬起來時,伸腳用力踩住了紹野,劍鋒抵住了紹野的脖子,只差一毫便可削掉紹野的首級。
掙扎了一下被徐錚按死后,紹野不動了,只望著天笑,那口血色的牙齒十分猙獰,“你不是普通的梁軍軍官吧,普通的軍官可猜不著我的計策。”
“不是,我也不是梁國人。”
“你肯定之前就認識我,而且對我還有一定的了解,不然你如何能準確推斷出我的策略。”紹野眼中沁滿了憂傷。
“是,我早就認識你了。”徐錚不以為然。
“告訴我,你是誰!”徐錚覺得告訴一個將死之人也沒什么差別。
“我是徐征,只是徐征而已。”只見紹野的眼睛瞪大了。
“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紹野將頭撐起,將脖子往徐錚的劍鋒上一蹭。
鮮血染滿了腳下的土地。
徐錚凝視著劍上的鮮血,滿眼的不可思議。
“陛下,陛下,陳軍敗了!”太監連滾帶爬的從門外跑進來。
此時這消息也傳遍了后宮,“是嗎?他們敗了。”樓賢妃似乎對這消息并不驚訝,也無絲毫驚喜。
“不打緊,總有人會動手的。”
高淑妃正準備做些點心,突然門外的貼身丫鬟許安跑了進來,臉上滿是驚喜,喘了幾口氣才說“娘娘,我們得勝了。”
高淑妃愣了一下,才綻開了笑容,“是嗎?總算是除了皇上的一樁心病啊!”打發許安出去后。
高淑妃臉上的笑容收斂,從柜中取出了一包白色粉末,“看來,得加快速度了。”將那包白色粉末盡數倒進剛做好的蓮花羹中,攪了攪。
“皇后娘娘,他們得勝回來了,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皇后身邊的墨閆姑姑請示。
“果真是命大,這兩方大軍聯手,都沒能取了這人的首級,但也不打緊,繼續之前的,劑量少些,別讓人給抓住了把柄。”顏皇后耍弄著身邊的貓咪。
“是!”墨閆領了命下去了。
宮中用的這藥是查不出痕跡的,即使量多大,只要他喝了,就是無從查證,即使在他喝之前查又如何,無色無味,用銀針也試不出。
“嘶!”徐錚吃痛叫了一聲,“你這粗漢子,就不能輕點!”衛淵正為徐錚包扎。
聽到這話,故意在徐錚傷口上拍了一下,惹的徐錚臉都白了,“你就忍忍吧,這荒山野嶺也找不到個藥姑,先給你止止血。”
“那你下手輕點不行。”
“不行!”
好不容易弄好了,卻要了徐錚半條命。
徐錚冷汗直流,趴在塌上一動不動,“喂,衛淵,據說這附近有家酒寨子,你去幫我買點酒和菜來吃。”衛淵白了她一眼。
“不行,不能亂碰酒聽到沒!”
“你跟那頑固不化的凡夫俗子有什么區別。”徐錚嘟囔道。
“你說什么?”衛淵回過頭。
“沒……沒什么。”徐錚心虛。
“晚上你沒糖蒸酥酪可以吃了。”衛淵起身就走。
徐錚:QAQ~
要不是她現在行動不便,非得打的衛淵叫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