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藍很多時間都在思考。
具體在思考什么,是隨著自己身邊的人和事的變化在變化。
比如,眼前這金秋夕陽下雄偉的山脈,引發了她無限的感慨,以至于,她想要清唱一首激昂的抒情歌;
可是,當她轉眼看到鐵軌環山彎曲的時候,又變成了思考鐵軌鬼斧神工的設計。
這時候,火車嗚咽著穿過隧道,車廂微亮,外面黑的一塌糊涂,車窗就很像一面鏡子。
剛剛還在思考鐵軌設計問題的阿藍,轉眼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后。轉而,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車窗里的自己,心里默默的為自己自以為靚麗的側臉狠狠地點了一個贊,然后她就很高興,一甩辮子,把夕陽、鐵軌什么的,忘了個一干二凈,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沉浸在眼光觸及范圍內的雄性個體,都在窺探她的美貌的理所應當里,忘我的驕傲起來,手扶香腮的像個演技爆表的實力派。
可是,老鄉同學在這個時候,很不解風情的遞到她鼻子前一袋撕開口子的辣條,斜眼看著她,嘴里還叼著半根辣條,用山西、河北和口嚼辣條的混合方言問了她一句:“喂,吃辣條嗎?”
這,其實很煞風景,她應該在心里悄悄的鄙視這個施舍給她口糧的女孩子,然后微微一笑拒絕掉,繼續擺著配圖治愈系那些話的非主流濾鏡片動作,這才符合那些年我們追不上的女孩類似的設定。
然而,中午在車站吃的一個漢堡,早就被吸收的一干二凈了,胃里邊只剩下一點徘徊不盡的氣體。
零食已經告罄,又自掛面子開不了口,這搭橋過河的機會已經稍縱即逝。于是,她在千分之一秒鐘就決定了。
“吃!”
吃了幾根辣條和一塊面包,用礦泉水沖掉口中的余味,于是她獲得了亦真亦假的飽腹感。然后,她頭倚在玻璃窗上,摸著自己的肚子,幸福感油然而生。什么鐵軌、夕陽、側顏、人生都不重要了。她傻笑了幾聲,便昏昏欲睡。
很快,她進入了夢鄉,夢很淺。
夢里,她赤身裸體的在冰天雪地里奔跑,那種冰冷,深入骨髓,而以左臉尤為突出。徹骨的寒冷,迫使她四處尋找衣物想要取暖避寒。
可是,任憑她東沖西突,就是找不到任何可以避體的東西,哪怕是幾片樹葉也沒有。
就在她焦慮萬分時,突然,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然后肩膀就開始搖晃起來。
朦朧中,她看見一個美女的臉,她相信那是自己,就這一瞬間的相信,她恢復了意識,也就是夢散了、覺醒了。
阿藍迷迷瞪瞪坐起來的時候,美女臉突然變成了一張大餅臉。
事實證明,瞇起眼睛朦朧的去看一件事物,會美化看到的東西。
女生用毛巾包著頭,嘴里吃著雪糕盯著她。她揉揉眼睛,漸漸清醒,這時候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隨手抓起一個東西丟了過去。稍晌才發現,那是自己的內衣,而且剛好一半扣在對方的頭上,一半扣在雪糕上。
然后,她不受控制的、很浮夸的、表情很到位的、嗓門很洪亮的哈哈大笑起來。隨即,她又不自覺的搖晃起來,然后頭暈、目眩,瞇起眼睛停止笑聲,當她睜開惺忪的眼睛,第一時間第六感爆發,迅速用手抹掉了嘴邊的口水。接著放眼望去,車窗外的山、天,已經被泛青的暮色包圍。
多數人沒有什么經歷的時候,都想過自己存在的意義是否真的只是一個磁場而已,產生的效應或許類似一塊大磁鐵,然后有些人會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有些人則是一念之間有可能想到睡不著覺,等醒來后世界太平,生活美好。前者稱為哲人,后者稱為庶人。
阿藍是剛上大四的“新生”,給人一貫的印象就是美如畫、靜如雪的淑女。
青色的百褶裙,搭配米黃色的襯衣,半高馬尾,淡淡的妝容,文靜的就像一個中學生,還是偶像劇的女主角。
天剛黑下來的時候,阿藍終于到了宿舍。吃了一碗食堂的牛肉面后,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裹著毯子睡一覺。然后就去他的晾被子、去他的脫衣服、去他的卸妝洗漱、去他的男朋友。
她攤在床上,一翻身,兩手迅速伸進襯衣里,三下五除二的扯掉了內衣,扔在一邊,匆匆去追趕剛剛拍了她后腦勺的周公。
迷迷糊糊,她感覺到自己的左臉很涼,進而肩膀被人在劇烈搖晃,朦朧中看見一個美女的臉,她覺得那是自己,也是這一瞬間的感覺,她恢復了意識,蘇醒過來,像跟人打架了一樣渾身是汗,迷迷瞪瞪坐起來的時候,美女臉突然又變成了一張大餅臉,女生用毛巾包著頭,嘴里吃著雪糕盯著她,她揉揉眼睛去看那個女生,已經明白了什么,隨手抓起一個東西丟過去,發現是自己的內衣,剛好一半扣在對方的頭上,一半扣在雪糕上。然后,她不受控制的、很浮夸的、表情很到位的、嗓門很洪亮的哈哈大笑起來,也就一剎那,戛然而止,因為她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似乎是自己經歷過的一樣。
對面的女生并不著惱,開口道:“阿藍啊,一個假期不見,我洗了個澡的功夫你就變出來了?可是,你怎么這樣就睡了啊,褥子、毯子也不晾一晾,床單也不洗一下……真是……咦~”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表情嫌棄的走開了。
阿藍仔細打量,才發現那是楊玉環。一個假期不見,她又胖了,難怪這么大個臉。
她心里正在嘀咕著,楊玉環已經扔回了她的內衣,扔了雪糕,轉身去敷面膜了,臨轉身甩下一句話:“小良在下邊等了好久了哦。”
看著還在發蒙的阿藍,楊玉環回頭給她做了一個傻笑的鬼臉,阿藍回敬了一個想吐的表情,起身去到陽臺想看一看。
她們宿舍位置雖然不高,然而在四樓看那晦暗交錯的樓下,還是很費力氣。這時候她才發現陽臺的晾衣桿上整齊的分布著幾只上學期發硬的襪子,別無他物。望到楊玉環的床鋪,心理不禁覺的好笑,只是不再嘲笑她。
她轉身回到床邊,穿上內衣,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順便涂了一點唇彩,可是發現唇彩的顏色和衣服的顏色不太搭配,隨即就坐了下來,開始擺弄自己的化妝品。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她臉上卻越來越糟糕,于是她決定重新洗漱。
這時候,楊玉環已經躺在床上,蓋著有點霉味的毯子和男朋友聊天。幾秒鐘后,她嗅著周圍的味道,發現實在是忍受不了,就放下手機,撩開毯子,拿出香水使勁的噴了個夠,然后心滿意足的蓋上了毯子。剛要拿起手機,手機就響起了諾基亞標志性的吉他掃弦鈴聲,她一看,來電是小良,就沖著正在衛生間洗漱的阿藍喊了起來:“阿藍?阿藍!小良打來電話了!”
阿藍急忙出來,臉上還帶著水珠,一把接過楊玉環手里的電話說道:“喂?哦,我手機沒電了,充電呢,你再等我十分鐘,我換了衣服就下去了!么么。”
她趕緊掛了電話,把手機遞給了楊玉環,沖著她傻笑了一聲,就跑去收拾了。
楊玉環擦了擦屏幕的水,邊跟男朋友聊天,邊囑咐阿藍從外面把門關好了,免得自己還得下去關門。阿藍邊畫眉毛邊答應著。
十五分鐘過去了,阿藍拿上了手機,匆匆跑了出去,果然還是忘記了帶上門。楊玉環只得抱怨著下了床去關門,爬回上鋪的時候,楊玉環隨手帶了一袋薯片。吃著薯片,剛才的小幽怨也就煙消云散了。
小良拉著文靜的阿藍,感覺幸福還是很接近的;阿藍拉著小良,感覺雪糕還是很甜的。
兩個人邊說邊笑的走到圖書館前的廣場去看音樂噴泉,不過音樂已經沒有了,只有彩燈和噴泉。
廣場上人還很多,其中不乏一些分別已久的小情侶,還有剛報道完的新生。小良和阿藍坐在噴泉邊的水泥臺階旁,暖風帶著水汽撲面而來,一片歡聲笑語中,不少男生女生在嬉戲打鬧。這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大學真的很美好。旁邊不遠處,兩個站著的男生,笑嘻嘻的看著噴泉,裝束一看就是大一新生,其中的高個子拿著手機,播放著周杰倫的《黑色毛衣》。
阿藍幸福的靠在了小良的肩膀上,這個角度剛好看到了兩個男生的背后,彩燈的弱光照出了黑暗中的兩個身影。也是兩個男孩子,一個扛著一個大包,另外一個拖拉著好像一個轱轆的皮箱,狼狽不堪的走向黑暗里,似乎噴泉party跟他們無關。
阿藍也不去多想,抬起頭看向廣場,噴泉一次又一次的噴向天空,然后掉落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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