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楷打開郵件,是一個群發(fā)郵件,上面寫著:
“所有人,明天早上在警局集合,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遲到!”
看來事情挺重要的呀,李楷心想。
于是,第二天,李楷早早便到了警局。昨天他發(fā)現自己的靈性又增長了一大截,離第七階還只剩一半多,自己的靈性增長的速度可以說是駭人聽聞了,李楷搖了搖頭,這小藤蔓似乎比那個大的要好不少!李楷心里默默想著。
“至少它沒吸我,而且還給了我不少靈性!”
李楷走入警局一個寬廣的大堂,現在時間還早,但已經有很多人過來了。行動部的、后勤部的、情報部的……
李楷走向情報部,視線有些飄忽。情報部啊!他忽然想起了那個陪自己辦案的傻姑娘,下意識地就在人群中尋找。
在那!李楷看到了李蘇蘇,她正坐在一個女孩身旁聊天,時不時地露出甜甜的笑容,聊得挺開心的嘛!不像靈性發(fā)泄時那么調皮又傻乎乎的,也不像剛開始對待自己時的冷冰冰,這時她才像一個真正的可愛的平常女孩。
李楷并沒有打擾她,他只是看了看,便轉身向別處走去。
李蘇蘇正在和王泉泉聊著,卻突然似有所感,轉頭望去,早已沒了那人身影。
“蘇蘇,蘇蘇!”一旁的王泉泉扯了扯李蘇蘇。
“哦,嗯。”
李蘇蘇答應著回過頭。
場中有很多人,喧囂異常,她并沒有看到他。
王泉泉帶著壞笑,調笑著說:
“在看誰呢?你最近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李蘇蘇自然是以為是李楷,她又想起了那天的事,羞紅了臉,輕輕地說:
“沒什么。”
李楷朝著邊緣一個情報部同事走去,帶著笑容,問道:
“這位同志,你看這警局怎么突然就把我們叫過來呀?”
那情報部同事瞥了李楷一眼,嘴里有些不耐煩,“還能是什么事?怕不是又要找?guī)讉€人去送死!”
李楷心中一震,臉上略帶笑容,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來,麻利地塞了過去。
那同事見狀,朝四周看了看,不動聲色地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臉色稍緩,態(tài)度變得親切了些,耐心地和李楷講了起來:
“這個緊急通知就是因為狩獵行動開啟了,高層缺人手,就會許點好處,讓我們這些人自愿報名去送死!”
李楷鉆進了錢眼,問道:“那有什么好處啊?”
那人撇了撇嘴,“能有什么東西?最多就是一個應用法了,或者是材料了,就這些東西還想讓我們拼命!我呸!”
李楷眼中精光一閃,心中默默盤算著利害。
那人見狀冷笑:
“喂,你不會想去吧?那里的死亡率可是百分之九十九,什么應用法啊,我就沒見幾個能活著回來的!”
李楷心中又是一震,連忙打消了報名的念頭,比起應用法,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
那男人起身,遠處似乎有人在叫他,他甩了一下頭,向李楷說著:
“那我先過去了。”
嘴里還不停地嚷嚷著:
“也就是騙騙你們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新來的,等會你看吧,這么大的警局,能有幾個愿意去的?”
李楷心中暗道:
“好險!幸好自己先打聽了一下情報,不然就憑那應用法,以前自己肯定說什么都要去的。”
李楷望著這偌大的警局,涌動的人流,心中暗嘆,世界好危險!比以前的還要危險!知道真相后,他說什么也不會去了!
于是接下來的大會中,無論局長那個小老頭如何說得天花亂墜、慷慨激昂,李楷就是堅持自我,不為所動。
但當局長慢慢描述那作為好處的應用法時,李楷腦門就有些冒汗了,但依然身不動,心不跳,頗有柳下惠坐懷不亂之風。
不久會散。人們都紛紛散去,李楷揩了一把汗,再次暗道社會太危險!坑不僅挖好了,還要在它表面做一下掩飾,放點花草來吸引人。就等著有人來跳呢!
而且真沒人報名去參加!等等,好像有幾個報名了,叫什么名字來著?
李楷拿出手機,剛才有人把名單發(fā)到了群里。他幸災樂禍地笑著,準備看看有哪些可憐的蠢蛋掉坑里了?
“嗯,就兩個,一個叫涂牧,沒聽說過,八成是個萌新。”他在心中八卦地評論著。
“還有一個叫……”
“李蘇蘇!”
李楷眉心有些疼了,他不禁暗罵這個家伙怎么會這么蠢?又一邊心想自己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她: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可是真正會死人的呀!
可又心想她比自己來警局的時間要早得多,怎么會不清楚其中利害關系,自己還是不要瞎操心了!
李楷當然沒有去提醒她,更不會說什么因為擔心她而也去參加那什么狩獵行動。
“說起來,自己也和她沒有什么關系。”
李楷有些冷漠地對自己說著。
然后,下午該做些什么呢?李楷并不想去湯莉那里,麻煩而又失去實際利益的案件并不值得他去認真對待,盡量拖就完事了。李楷是這樣想的。
他不能浪費時間去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他需要錢!他不能繼續(xù)指望去從警局那里去搞到自己以后的晉升材料了,他等不及了!他還有自己的諾言需要兌現。
李楷看著面前的“玖蘭”酒吧,走了進去。
他不久前通過警局的其他同事了解到這個酒吧,這個酒吧很不簡單!它是一個隱秘的高端娛樂場所,是高端人士的名利圈,許多集團公司的老板、私有企業(yè)的代言人。
他們會在這酒吧發(fā)布一些私人性質的任務,任務雖然大都有些麻煩,但一般也不會有太大危險,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報酬異常豐厚!很多警局的同事閑暇時都會來這里賺點外快。
李楷走進去,出乎意料的,里面并沒有什么人。只有幾個人在那里端著紅酒杯,都是戴著面具的。
糟糕!自己沒有戴面具!李楷摸了摸臉,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進都進來了。他徑直走到服務臺面前。
服務臺上二十來歲的調酒師,青澀的面容略顯稚嫩,卻穿一身黑色西裝,高貴而又紳士,仿佛是這整個酒吧的主人。他一邊用布擦著酒杯,一邊笑著問道:
“先生,來杯什么酒?”
“不用了,這里最近有什么委托嗎?”
李楷聲音低沉,努力裝成一個成熟的老社會的感覺。
“請這邊走。”
調酒師放下手中的杯子,向李楷看了看,示意李楷跟著他。
但沒有人發(fā)現他的手里什么時候已經握著一根頭發(fā),他嘴角微微上揚。
李楷跟著他走過光炫迷人的廳堂,在走下去,走進了一個略顯幽深的房間,里面出人意料地整潔干凈,平淡而卻不平凡。
里面墻上掛了許多委托書,琳琳瑯瑯的黃紙黑字,遍布了四周的墻面。
就像古代一樣把所需的工作以及報酬寫在紙上,在把它貼在墻上,倒是別有一番趣味!李楷看著這些,心里覺得挺有趣。
正想取下看一看這時,調酒師紳士地笑了笑,溫和地說著:
“這些委托書都是注入了特制的靈性的,你如果取下了它,就同時也會被它標記。”
李楷聳了聳肩,把手放下。調酒師又優(yōu)雅地笑著:
“我是這個酒吧明面上的老板,大家都叫我小黑,以后你可以自行出入這里,只要和我說一聲拿了幾號委托就可以了。”
李楷手不粘紙,快速地瀏覽著一個個委托書。
一旁小黑認真地看著李楷,帶著笑意,他從袖口中抽出一張卷成圓筒狀的委托書,突然手一滑。
“嘩”地一聲,委托書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