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挺識相的呢,下手居然絲毫不猶豫,果真你這種靈魂是垃圾的東西最終還是什么都不懂,但你誰都不相信也全靠我呢~”
黑暗中,有著一名身材健碩的黑衣男子穿著斷袖之衣朝前走去,身后跟著一位金發少女。
她眼神絕望,整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憐,但……這都是她自己選擇的結果。
“生命的存在就是為了死去,而死去前的意義則是不斷為這個世界付出。”
這個法則不斷交替更迭的星球,存在著無數的神秘生物,也有著許多常理無法接受的一切。
壁洞中的黑暗是不純的,因為隱隱約約總有光芒透露進來,指明路線。
與此同時,搶救室的紅燈亮了接近一小時……
“心臟跳動微弱……不,沒有心跳了,準備電擊。”
……
“好,結束了,現在開始縫合。”
……
“不好,胸內大出血!”
……
在搶救室門外有著五個人,他們一個個神色焦急,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似來回踱步。
“我靠,隊長怎么能傷這么重?!”
一名長相廝守的人開口,他今年十六歲,但長相還是停留在十二歲。
“李廈一,找到監控錄像了沒有?”
“在找了在找了,別催!”
催促的是一名粉發少女,它時不時對在一旁正不斷敲擊鍵盤,焦頭爛額找尋兇手的藍發少年喊著。
他此刻正聚精會神查看著每一個人,強大的記憶力使他過目不忘,但也有負擔,會讓他變得焦躁和易怒。
“小憶,別打擾廈一,我知道你現在很急躁,但我們也一樣。”
此時一名強壓著怒火的男子平靜說著話,他可能不是最強的,但如果自己人被欺負了……那便會變得冷靜不下來。
此時的冷靜就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不寒而栗。
“老五呢?!”
“……”
眾人沒有回話,仿佛……是知道這個性情最沖動的家伙要干什么卻默認了。
“能傷到老二的那個人你們讓老五去追擊?不怕來不及救下來?!”
“你們怎么想的?!”他突然一壁甩向墻面,錘中后突然崩裂出數道裂痕,就像蜘蛛網狀一樣!
“老大……”
嘀——
紅燈滅,急救室的門打開,兩個身穿白大褂神色奇異的醫生走了出來。
“剛剛那一下震動恰到好處,剛好把腎上腺素扎到了血液堵塞的地方,然后就停止了大出血……挺神奇的。”
“哎,那脫離生命危險了,大體包扎也完好,交給她們好好磨練吧,機會不多了。”
他的話看起來是在和一旁的人訴說,實則是對那一群人說,側重來講既然不需要他們的話,那就是脫離危險了。
而此時……一道身影正在飛速奔跑著,速度極快,快到路人都避讓不及。
就好像奔跑的獵豹一樣,清楚目標,在途中即使人潮擁擠也不會撞倒一個人。
此刻的他雙目半睜,表情冷漠,夾帶著無盡的憤怒。
“在哪,呂涸?”
“前面路口左拐,直走一百米后橫穿馬路,最后……”
他動作迅速,直接飛奔不帶停歇,在確認四周無車迅速駛過的一瞬間竄出,翻越欄桿后起身狂奔。
動作行云流水,甚至帶起了一股勁風。
幾分鐘后……他到了地點,這里儼然是一座工廠,但貌似是廢棄的……不對,應該說這一片都是廢棄的!
他一個深呼吸便慢慢走了進去,聚精會神的看著四周,雙眸清澈。
鐺~
一塊鐵突然掉下來,砸到地面上發出一聲巨響。
少年一個激靈,立馬回過頭去,突然出現數道黑影突然竄過,猶如一群鬼影!
有些心驚膽戰,他看著四周,悄悄靠過去,壓下腳步聲。
“你在干嘛?”
一個軟細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少年渾身上下一顫看向那邊。
卻發現居然有著一位黑長發的少女背靠墻看著自己,然后便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你是誰?”
他對這種被當做獵物盯著很敏感,而這里又是目的地,那無論是誰……都有可能是敵人!
轉過去面對著她·卻是驚奇的發現……這個家伙居然渾身是傷,穿著破爛的衣物。
眼神冰冷至極,夾帶著無盡的厭惡與殺意,少年瞇了瞇眼睛:“你是誰?”
詢問第二次,這是他的耐心。
“無可奉告,現如今我就是待宰羔羊,隨便你做什么事情都反抗不了。”
柔軟的聲音盡管想要冰冷下去卻毫無波瀾,單單只夾帶著一股殺意就可以讓人知道她的態度。
“隨便我做什么?”少年眼露殺意,而察覺到這股波動的少女身軀卻是突然一顫。
仿佛……有種生命會被奪走德錯覺環繞其身繚繚不絕。
但卻在突然間消失,那股殺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迷惑。
“既然隨便我做什么,那我先問個問題。”
“……”
不語,她雖然會回答,但不代表是吃軟的。
“你為什么會受傷?”
他有些詫異的看著對方,衣衫襤褸的樣子很像一個乞丐,但氣質這方面完全不像。
“……”
“不回——”
唰!
一支猶如子彈般夾帶著破風聲的箭支竄出,直指少女眉心,勢必將其一擊必殺!
咔!
眼神一撇,右手突然暴動,直接徒手抓住那支箭,隨即折斷!
呼~
微風頓起,少女看著眼前神色冷漠的男子,眼中帶著滿是驚奇與不解。
“還不告訴我嗎?”
過了許久少年再次出聲,這讓坐在地面上與他對視的少女頓時一驚。
垂下頭去不看對方,儼然發現他的身下盡是折斷箭頭的箭支。
“夠了沒有,你不煩我也煩了。”
不耐煩的甩了甩右手,眼眸如鷹眼似飛速掃描周圍,不放過任何一處空間。
“哈哈哈,閣下為什么會煩呢?明明我要殺的也不是你。”
“嗯?我怎么可能看著一個生命死在眼前,順便一提,你是什么人?”
他嘆氣無奈搖搖頭:“我只是順便一提么……”
“恕在下無禮,并不能解答您的問題。”
略一彎腰,他為自己的無禮而彎下腰示意道歉。
“那我換個說法,你們是誰?”
對方聽見這句話后愣了愣,然后嘴角上揚一笑:“在下隸屬于逐暗者,現任第五席秘書一職。”
砰!
鮮血噴濺而出,瞬間染紅一旁石柱,少年失神望著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卻是使自己雙腿一軟跪在地面上。
左邊心臟胸膛處有著一個可以望穿的大洞,鮮血不斷涌出,僅在數秒時間便是染紅他的身體……
“你……”他視線渙散眼皮一沉便是倒如自己血液鑄造而成的……血泊。
……
“林霧,希望你們記住這個名字,因為他是我的兄弟。”
一位身材高大將金長發披在身上的少年站在渾身是傷滿臉恐懼的自己面前。
他站的筆直,并且周身散發的靈力波動更是一次又一次攻擊眼前被瞬間擊潰的五人。
他是個沉默寡言且認為生命毫無意義的人,同時他這個人很喜歡實話實說,然后便有了他被群毆的一幕。
而在他的身前和側面更是筆直站立著有足足八人,每個人都散發器宇不凡的氣息。
他們所有人都是神色冷漠的看著那欺凌自己的幾人,同時使用力量控制住他們不讓對方逃跑。
“林霧,你要記住一句話——”站在他身前的人回過頭來。
所謂的回眸一笑百媚生,也許就在他那平淡無奇的笑臉中出現。
精致的五官和剛好垂下來擋住雙眼間隙的發絲,和那淺薄的微笑……讓他心神突然安靜了下來。
“每個人的生存法則被規矩和人心約束,所以你不可能可以按自己的原因方式和其余人相處,所以說要變得強大……首先要學會依靠別人,同時幫助被欺凌的弱小,最后、改變自己。”
規則和規矩已經變了,只不過還是在局限之中。
看著眼前的笑臉,突然察覺到有人也在看他,朝四周看過去發現……他們所有人都是微笑的看著自己。
自己拋棄,無視,冷漠所有對自己好和感到不公的人,一切全然化作罪孽壓了下來。
少年趴在血泊之中,剩余的視線移向正一臉冷漠看著自己的少女。
此時,對方的槍對準了眉心,原本和自己說話的人已然消失。
嘴角不斷溢出鮮血,胸腔的空虛感愈來愈強烈,死亡在悄然降臨。
“對、對不起,老大,老二……小憶,小廈……還有剩下的五名一直在照顧的你們,我……”
他們的相識讓自己改變了,拯救了無數的人,同時減輕了自己的罪孽。
不斷的拯救,不斷的減輕……此刻的他身上仿佛輕如鴻毛,身軀很輕……
“我、對得起那位保護我而死去的少女了。”
砰!
槍口火焰噴射而出,想要奪走生機,少女雙眸布滿水霧,顫抖的右手……瞄準的是地面。
她低垂著腦袋靜靜默哀著,自己的姐姐……就是因為保護他而死去。
但那個時候的林霧非常無所謂,不感謝就算了,居然說著“這是她的一廂情愿造成的后果。”
心中要多恨有多恨,曾經嘶吼著要他償命,但卻不知道……被拯救之后的他獨自在房屋里面落淚。
回顧一直以來的自己,一直有人幫助他,最后卻是得到冷嘲熱諷而導致疏遠。
少女看著眼前那尚存一絲生機的人,從口袋拿出一顆藥丸放入口中嚼碎。
抵住他的下顎,掰開嘴唇閉上雙眼迎了上去,此刻的他沒有反抗,也反抗不了。
她柔軟的舌頭將逐漸冰冷的嘴唇溫潤,同時向自己傳遞了一種混進唾液的物質。
少女臉色微紅,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眼神有些迷亂。
這種藥物對女性來講就是那種東西,對男性來說卻是一種神藥,可以恢復致命傷。
少女右手探出,隨后那只手便是化作靈力流光進入胸腔。
少女一用力,抓住缺了個洞的心臟,藍色的靈力瞬間覆蓋住他的心臟。
隨后……那心臟便是再次跳動起來。
而此刻對方意識也恢復過來,緋紅的臉眼神有些迷離。
呼吸急促起來,吐著熱氣……
下一刻她眼眸中出現一絲得意,看向眼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少年一眼后站起身來。
“意識……在逐漸消失。”
“我……終于要死了嗎?”
他看著四周黯淡的一切,眼眸不斷渙散的視線卻突然一聚!
眼前的少女微微睜開雙眼,嘴角帶著笑容,各種形態像極了老二!
“老……老二?”
顫動著,即使全身上下神經還沒有反應過來,也還是伸出手去。
“哎呀呀,御靈霜雪,我記得我給你的指令是殺掉他吧。”
少女一個激靈,猛地回頭看向正人畜無害笑著的男子,他身穿黑色長袍,但沒有遮住眼睛和頭。
站的筆直如標桿,他是秘書長……也算是管家,為達目的而不惜殺掉任何人的管家。
“違反規矩,你已經被宣判死刑。”他靜靜說著,眼神冰冷的飄至雙眸失色正一臉希翼向御靈霜雪伸手的人。
“御靈家的把戲挺有趣,居然讓這個正義拯救混蛋向你伸手。”
他冷言冷語說著,畢竟自己的行動被這個家伙妨礙太多,原本殺掉的話也就解決了這一妨礙。
但如果是控制的話,那無異于是為他們增添實力。
“……雪兒。”
他悄然嘀咕一句,然后更加想要拉住對方的手,可那手卻越來越遠……
“注意點別妨礙計劃就行,其他的隨便你,死刑自然取消。”
他擺擺手,而后身體突然化作黑氣消散,猶如粉塵一般。
少女松了口氣,畢竟自己好不容易救下林霧,體內靈力損耗了接近一半。
但不礙事,那顆藥丸的真正作用出現了,對另一半產生依戀之情。
只不過有一個副作用,那就是永遠不會愛上別人,即使對方死去也一樣。
簡單來講,他倆以后不是主仆關系,就是戀人或者陰陽兩隔德關系。
少女淡然一笑,笑出聲。
然后彎下腰伸出手去接住那奢求溫暖的手掌。
霎時間,林霧意識返回,自己的目的也回想起來,只不過自己有些恍惚。
他看著眼前衣衫襤褸的人,以及那若隱若現的貌美潔白如玉的肌膚,最后視線定格在臉上。
“你是……御靈風秋?不、不對,你是……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