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笑笑詫異的看了一眼大叔,美眸流轉,接著說道:“有些東西你看不見并不代表它不存在,要用心去體會,就像物理學中的重力,磁場,這些都是看不見的東西,但它又真實存在。”
“哦,笑笑姐姐懂的真多。”云霓裳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點了點頭。
……
在另一條上山的道路上。
灰袍老者在一棵巨大的樹下避雨,雖然有大樹遮擋,但從縫隙中還是雨水沖破樹葉的屏障,不斷的滴落下來。
那幾個穿黑色T恤的男子已經穿上了雨衣,站在大樹周圍,將老者圍了起來。
其中一個男子拿著瓶子接著雨水,不多一會兒便裝滿一瓶,擰上蓋子,打開背包放了進去。
從打開的背包看進去,已經有好幾瓶裝滿雨水的瓶子躺在里面。
灰袍老者背靠大樹盤膝而坐,雨水從頭上落下,卻未有一滴粘到身上,雨水在離頭頂一寸的位置向四周滑開,仿佛有一個透明的罩子將老者罩住。
……
這一場雨下了很久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從巫山鎮朝巫山方向看去,這是一場局部有雨的天氣。
一個白色長發高束的男子從巫山鎮里出來,快速向著巫山方向走去。
此人正是三號馮泰,幾天沒有冒泡的馮道長來了。
行走之間如腳下貼有神行符一般,縮地成寸,一步跨出便在十米開外。
“還好趕上了。”
來到山腳處,也不知從哪里拿出幾個碩大的罐子,放入雨幕之中。
不多時,罐子全部裝滿,馮泰手一揮,罐子消失不見。
一個縱身進入大山,消失在雨幕之中。
……
“嗡——”
一道沉悶的聲音憑空出現。
天上黑壓壓的云層如同被巨手撥動,從中間開始放晴起來。
雨水漸漸小了下來,繼而停止了下雨。
“有東西。”站在門口的魏叔安發現有異常光亮從山上傳來,連忙沖入院中。
其他幾人也緊跟著出了大廳。
“哇……好漂亮。”
一座巨大的宮殿出現在山頂之上,如置于虛空,海市蜃樓一般。
云霓裳兩眼放光,美好的事物總能引起女孩子的注意。
不過片刻之后,那色彩斑斕的宮殿如同被澆了油漆,慢慢的變得黝黑。
……
在山的另一處。
灰袍老者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看向山頂之上的宮殿。
拿出一本黃色紙質用細線裝訂的書,連翻幾頁,然后左手持書,右手拇指在其他四指之上不斷掐算,眼光在山頂與書冊之間轉換,口中低聲喃喃自語。
忽然,老者眼睛睜大幾分,右手掐算的動作停在中指第三節。
低聲說了一句:“找到了。”
……
在山中疾馳的馮泰看到山頂之上的宮殿,腳上的速度不由得又加快了幾分。
“嗯?”魏叔安感覺到院子外不遠處有動靜,連忙扭頭看去。
刺眼的白發映入眼簾,喊了一句:“馮泰。”
聽見有人叫他,原本準備跨出的腳步收了回來,看向宅子方向。
看見院中幾人,連跨幾步便來到宅子大門外。
幾人都被魏叔安的聲音所吸引,看向了宅子大門方向。
秦庭衛、司徒玖、云霓裳三人臉上皆是露出一抹笑意,這家伙終于來了,還以為掉鏈子了呢。
譚笑笑與大叔兩人眼里都閃現出驚奇之色,縮地成寸,這可是一門高深的道術,看起來眼前白發之人定然是道門高徒。
“馮道長,怎么才來,傳信你也不回,還以為你來不了了。”司徒玖抱怨道。
“臨時有點事耽誤了,這兩位是?”看著眼前陌生的一男一女,馮泰問道。
“哦,這是譚笑笑,上山時遇到的。這位大叔是小秦在火車上遇到的,剛才大雨也到這宅子里避雨來了。”司徒玖向馮泰介紹著兩人。
在司徒玖說話間,馮泰眼神快速打量著兩人,然后眼光一轉,落在云霓裳腳上。
“小六的腳怎么了,剛看她走路一瘸一拐的。”
“哦,剛進來的時候不小心讓落下的門匾給砸了一下,還好,沒傷到筋骨。”司徒玖解釋一番。
不過馮泰就看見云霓裳的不時用怪異的瞄著秦庭衛,覺得有趣。
“對了,上面的異象你們都看見了吧,我們得趕緊出發了。”
不準備再繼續在此閑談,馮泰抬頭看著山頂方向。
“嗯,那趕緊帶上東西,準備出發。”
說完,魏叔安向大廳走去,司徒玖與秦庭衛跟了進去。
“小六,你還能走嗎?”將背包拿出來,看著一蹦一蹦的云霓裳,馮泰開口問道。
還沒等云霓裳開口,又繼續說道:“小秦,背包給我,你背上小六,不要浪費時間。”
秦庭衛正準備開口拒絕一下,司徒玖一把奪過背包,并踹了他一腳,說道:“磨磨蹭蹭,趕緊的。”
等轉過身,司徒玖嘴角拉起一個弧度。
秦庭衛也不敢去看云霓裳的眼神,低著頭,走到她身前蹲了下來。
云霓裳直接趴了上去,雙手在搭在那不算寬闊的肩上。
感受到背后的柔軟,秦庭衛心里咯噔了一下,繼而手肘后彎,兩手托住云霓裳,站起身來快速跟了上去。
看著譚笑笑與大叔也跟著他們一起走,馮泰加快腳步,與魏叔安并肩而行,小聲說道:“這兩個人什么根底?”
“不是普通人,沒交過手,不知道來路。”魏叔安簡單的說了一下兩人的情況,想了一下,接著說道“那女子知道一些巫山的隱秘,在李家宅子的時候,取了一些血雨。對了,你知不知道這血雨便是忘川之水?”
馮泰聽到這話,腳步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跟上:“不知道,只是這雨水道門之中頗有用處。”
“哦?”
魏叔安的頭轉了過來,等著他繼續講下去。
“道門之中有兩支旁系,符箓、丹道。而今靈藥難尋,丹道式微。雖然這幾十年來妖物少了,但鬼怪卻漸漸多了起來,所以符箓雖有衰退之勢,卻也還存于世間。南毛北馬最為出名,估計她用了化名。”
“毛笑笑?馬笑笑?還是譚笑笑好聽一些。”司徒玖在他們身后輕聲嘀咕了一句。
“不過其他派系或許也有能用這水的,畢竟不在一個體系之內,知道的不多。”
馮泰說完,幾人陷入沉默,都在心里思索那譚笑笑是道門符箓師,還是其他派系的人。是敵人還是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