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輝一抹紅,一輪圓月耀星辰。
還在洗漱的秦庭衛突然一陣心悸,好友上線了,匆匆摸了一把臉,回到臥室中。
“我到了,你們都到了沒有?”五號的聲音傳來,開始著急小伙伴們。
“呀,你都到了啊,我明天一早就到,你們要等我喲。”六號聲音活脫的像一只兔子。
“到了。”二號言簡意賅。
“我也到了,在鎮上一個旅館。”秦庭衛順勢插上一句。
安靜片刻。
“嗯?道長還沒到?”半晌沒有三號的聲音,五號出聲問道。
“估計又去斬妖除魔去了。”看來六號和三號也是熟悉的。
“我這里有個情況要給你們說一下。”秦庭衛措辭片刻,說道:“在來的火車上,遇到了很多也是到這里來的。
還有一個平頭大胡渣子的大叔,一個老人帶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這三個人都不像是普通人。”
“等等,你是說有其他地方的來了?”二號開口問道。
“嗯,應該在之前就有上車了。”秦庭衛回答道。
銅錢那邊沉寂了下來,看來大家都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
“二號,有什么對策沒有?”半晌之后,五號打破了沉寂。
“如果真如七號所說,那恐怕不止那一個方向的紅衣趕了過來,這消息不應該傳的這么開啊,難道有其他的東西在吸引他們過來。”二號想了想,回答問道:
“七號,你在火車上沒有看到其他的嗎?”
“沒有。”秦庭衛毫不猶豫的說道。
“可惜三號不在,他是道門中人,應該知道些什么。”二號感慨著,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以免打擊了大家的積極性,然后說道:
“對了,剛才你說還有三個人和你一起到了,具體什么特征。”
“那大叔四十多歲的樣子,板寸平頭,絡腮胡應該剛剃過沒幾天,滿臉胡渣子,在車上總是閉著眼,睜眼時兇神惡煞,劍眉,鷹鼻。”秦庭衛回想著那大叔的樣貌,然后繼續說道:
“似乎也不是壞人,火車上我陰神出竅準備去查探紅衣之時,還好那大叔一把將我拉住,不然怕是見不到各位了。對了,還有一點,那大叔用肉身碰觸到了我的陰神。”
“肉身能接觸到陰神的,只有道、佛兩宗才能辦得到,光從你形容的外表,還不能斷定是哪一宗的人。那一老一少呢?”二號說道。
三號是道門,上一次肉身穿陰陽,在分錢之時和三號有過肢體接觸,秦庭衛對二號的話也是贊同的。
至于佛門,目前還沒有接觸過,不好說是什么情況。
等等!
二號也是板寸短發,法器是佛門念珠,難道二號是佛門中人。想到這里,秦庭衛對二號的背景有了一絲興趣。
三號會道門術法,那是不是可以從二號那里弄一些佛門修行法術呢。
“那老人穿灰色長袍,頭發灰白,皮膚略微松弛卻,眼眶深陷,長須垂于胸口,看起來顯得清瘦,沒有其他明顯的特征。
至于那姑娘,面容清秀,頭發披于肩后,尾束一條絲帶。穿著樸實,也看不出來有什么特別之處。
這一老一少卻是平平無奇,如果不是同坐火車、汽車到達,我都不會關注到他們。”
秦庭衛將老人與少女的外觀描述一番,拋開那少女面容不談,確實只能稱得上平平無奇,扔在人群中還快就找不到的那種。
秦庭衛不知道的是,在銅錢的其中一端,一個女孩坐在床上,牙齒磨得“咯咯”直響。
“本姑娘天生麗質,傾國傾城,瞎了你的狗眼,平平無奇,你才是平平無奇,你全家都平平無奇。原來你就是七號,哼,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在另一個旅店客房之中,六號在心里將七號判了一次又一次死刑。
銅錢的一端,五號用手捂著嘴,盡量讓自己不笑出聲來,他與六號已經是相當熟悉了,根據七號的描述,他就已經知道那一老一少正是六號與她爺爺。
這個時候不能笑,不然要被六號記恨好久好久。
二號同樣強忍笑意,相比之下,二號就要理性了許多,只是嘴角抽動而已。
對于突然的安靜,秦庭衛有點摸不著頭腦,等了半天不見眾人回應,以為大家都下線了。
“明天上午十點,我們在鎮北街出鎮口集合吧。”正當秦庭衛準備放棄與大家的交流,二號的聲音響起,說了明天大家見面的時間與地點,這下是真的準備下線了。
大家都沒有回應,秦庭衛收了銅錢,盤膝坐于床上,開始吐納起來。
窗外涌入的氣流明顯比剛才要強那么一點點,旅店背后的樹卻沒有搖曳。
秦庭衛在吐納之間,發現每次氣息循環下來,沉積到丹田之中的氣息,比在家中要多少那么一點,雖然只是一點,卻是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得到其中的不同。
反復數十次的吐納確認,在這里修行明顯會快上兩成左右。
今晚之后或許就能召喚雷霆,施展那九霄雷霆道法,心中激蕩,那原本專注在吐納之中的意識一下子散亂開來,從入定之中醒來。
果然,一心是不能二用的。
秦庭衛感受了一下丹田之中的氣息,已經壯大了幾分。
也不知道是這里環境特殊,還是遠離人煙造成的。
草原地帶,地廣人稀。
縱然已經處于草原的邊緣地帶了,但這里地勢環境惡劣,并不太適合建立大型的城鎮。
這座小鎮也是戰爭年代所遺留下來的,已經有很多年輕人去往了大城市,或許再過幾代人,這座小鎮也將成為歷史。
再次集中精神,開始吐納,意識隨氣息而動,下沉丹田,觀想著氣息運轉路線,不斷的吸氣、吐氣。
一道道濁氣吐出,又被新鮮的空氣沖淡,并沒有將渾濁的空氣關在房中,自賞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