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是最經不起試探的東西。
是你高估了在別人心中的份量?
還是別人低估了在你心中的份量?
誰來過?
誰又曾走過?
漫長的黑色,
只有靠自己才能找到光。
透徹的冰冷,
唯有靠自己才能捂熱。
如果這是一把紅的刃,
請欣然接受。
把自己深埋泥土,
終有一日,
某個暗黑的角落,
會有一顆種子發出新芽,
在陽光下昂首,
淡然到無懼風霜。
她孤獨,強大,
不再需要任何憐憫!
她只為自己而屹立,
不再為風動聲色。
一笑淡然!
那個淡淡的身影,
在月光下祈盼過無數個冷夜,
終于明白月光不是陽光。
她放開了手里的寶貝,
那個不曾屬于她的盒子里,
原來,一無所有!
痛,笑,悲,喜,冷……
像無盡的河泛濫奔流……
靜靜的,無風,無雨,無晴……
夜不是夜,冷不是冷,
沒有你,沒有我,
綻放的氣息,
深情的偽裝,
那個淡淡的身影,
淡淡的溫柔了時光。
她——不曾來過……
她——何曾走過……
——希子
“豬!起來了!快醒醒!”小蘭對我“拳打腳踢”而我仍舊充耳未聞,不是不想醒,而是真不愿醒。小蘭是我的上床,是青島人,但長得并不怎么青島(青島出美女嘛),不過與我這云南人比起來,我也不怎么拔萃,彼此彼此了!只是我在體型上稍落后于她一點點。
在宿舍里她是第一個肯把她的唯一個香蕉分一半給我的人,我當時有她在異鄉遇知己,感激涕零的感覺,所以就認準了她—愛蘭!也就那一刻起我與小蘭成了形影不離,患難與共,有衣同穿,有飯同食的鐵哥們。
“希米!希-米!......”天,我的鼓膜在她“獅子吼”功的逼迫下,劇烈震動,腦袋也嗡嗡響,頭發也欲豎了起來了,好在是長發,否則,被其他閑雜人等看到了,我不是糗大了我。
“你吃錯藥了!咱們雖形如姐妹,可你也不能對我如此暴力吧!你....求你了,我實在不需要消毒,請偉大的你收回”衛生球”吧”!
“你給我坐直了!”聽到這么強烈的命令,我不由得立即坐正了那歪癱著的”玉體”。因為,小蘭似乎真有三分火了。
“你自己看都幾點了!”
“上午11:45”我把“5”字拉得好長!我賊賊的、色色的望著她,她也以同樣的方式望著我,還多了份賊笑。
“我的嗎呀!上帝!阿門!觀音!如來!小——蘭……”我因為享受自然竟把今早的課全翹了!我”咻”的站起來,擺出跑1萬米的姿勢。”沖——哪……呀……!”突然一把被小蘭扯得在原地轉了三圈。
“從開學到現在,你已經連犯了十次這樣滑稽而又可笑的錯誤了,為了你自己的偉大前途,我以朋友的身份勸你——別一再犯了。”
“那么……,今天……”
“一樣啊!我告訴老班,你重感冒”。
“什……什么?”幾個月之內,我居然重感冒十次,老班還信。天!他一定認為我沒有抗體……“下次,下次你可別再讓我感冒了,說鬧肚子吧。”
“啪”,有力的一巴掌,我嘴里的棒棒糖落地!好可惜喲!兩元一個哪!
“剛才……剛才我夢到‘性感楓葉美男’了。”我用期待的眼神注視著這位可愛的“天使”,希望她可為我指條明路。誰知,這個色狼竟還向路邊站著的“小青年”們拋眉眼。天哪,這一路走來她已拋了n百十個了,難道她的眼睛是機器制的?全自動?高性能……?只見“小青年”們有的羞答答的紅著臉,宛若十六、七歲,情竇初開的美少女;有的口水拖的老長,眼睛動也不能動了;有的張著嘴,連蟲子飛進去了也全然不察。當然,長得有點看頭的,理她才怪!
“恩!什么?”小蘭呆若木雞,我的天,見了男生就……傷心死了我。
“‘‘楓葉’嘛,我知道”。小蘭賊笑不已,把我氣得半死。“你看,就憑我的魅力,不怕搞不定他了。”
說來也是,即使是再丑的女人,只要自信,那么就擁有了美的資本。再說了,我倆雖不是沉魚落雁,但也是不可小看的。如果把我們放到草地上,那么,美與丑就不言而喻了。
“性感楓葉美男”其實就是一個男生罷了,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還不知他是哪個系,大幾,叫什么名字,雖然已暗戀一個多月。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鳥兒喳喳叫,風兒輕輕吹,本人路過學校那片唯一的楓樹林,正在感嘆大自然的美麗,感嘆造物者的巧奪天工,卻被一聲低吼嚇的魂飛魄散,“喂,想死啊,你踩到我的腳啦!大-小-姐!”回頭一看,“大哥,你是韓國的吧?”我不禁失聲以致驚叫。
“你神經病啊!?白癡啊你!”他生氣了,從地上站起,抖了抖身上的落葉,身上的葉子打著旋兒從他身上飄到地上,又似乎飄進了我的心里。我望著他的背影,足足呆了30分鐘之久。
“我終于遇到那個讓我一見傾心的人了!我終于……”我發瘋似的在楓樹林中奔跑……叫喊……從那以后,我便成了楓樹林中的隱身常客。
其實那十次中有九次“重感冒”就暗示了“楓葉”在楓葉林子里畫了九次楓葉,而我也偷窺了九次失眠了九晚……
“小米…又發呆呀你,拿點風度出來好不好,你的事簡直小菜一碟啦,就憑我的本事,放心……放一百個心,深呼吸……”我的眉頭終于松開了好多。這就是朋友的偉大吧!原來,被友情滋潤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
“小蘭,你真夠朋友!”我欣慰的笑著。
“但如果你愿意再請我吃個雞大腿,我的辦事效率會更高的喔!”
“我殺了你!”我都請了她10個啦,可一點進展都沒有。剛才還感動了一把,現在我真的要和她拼了……
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課了,真爽。但,早上一醒來就頭重腳輕,四肢無力,身體仿佛就要著火,且額頭似乎已燒焦,嘴唇已干裂不堪。是的,這次真是重感冒了!任憑小蘭的”獅子吼”再厲害,我也已毫無知覺。
“天!燒得不輕!嗚!”這是我最后聽到的一句話,接著便昏死過去。醒來的時候,四周都是白色,白屋頂,白墻壁,白窗簾。“天堂”!難道我已進天堂!嗚,我的父老鄉親,親朋好友,爸爸媽媽,女兒不孝哇還有我的最最性感的楓葉美男。永別了!嗚。我哭一塌糊涂的!
突然,五個腦袋齊刷刷的出現在我的床邊!且都張著血盆大口。”啊!弟兄們,你們怎成了這般模樣?難道你們都冤死不成?”死黨們面面相覷。
“有點良心好不好,都守了你三天三夜了,現成這狼狽樣,你居然還咒我們死……”
下午終于出院了,醫藥費500元!這不是明搶嗎?我這個月的生活費……不過,一想到”患難見真情”這句話在我身邊得到驗證,心里倒還是暖融融的。
“小蘭,那天我病倒的時候,你小子是不是哭啦?”
“原來你都聽到啦!你該不會是裝暈吧!?”
“怎么會呢!”我們打鬧了一陣,不一會兒,小蘭就睡了,而我望著窗外的明月,怎么也不能入睡。也許是因為兩個人擠一張床的緣故吧!但我深信,這是次要的,因為我的眼角已經濕潤了四次。不知遠方的父母過得怎么樣了?不知小貝是否(狗)長高了?不知我和小蘭能不能走到最后?還有”楓葉”,不知他好不好?迷迷糊糊的,天也亮了。
“天!救命吶!鬼呀!”小小見了我就飛奔出了宿舍,我在床上坐著,仿佛成了丈二的笨蛋。“切!大白天的!”小小真不愧是小小。
“呀!”隨著一聲大吼,門都被踹開了!小雅、小蘭、小奇、小純、小小,手持拖把、掃把、牙刷、毛巾……那陣勢,把我這粒米嚇得差點氣絕身亡。
“你怎么搞成這副尊顏!”她們同情的注視著我!
“我?怎么了?”拿鏡子一照,“我的媽!鬼呀!”只見一個雙眼腫的像兩個雞蛋,披頭散發的家伙注視著我。一定是昨晚哭得太傷心了。
一路上,我都是有小蘭牽著,低著頭走的,仿佛是一位母親拉著三歲的女兒去向老師道歉一樣。
“希米!”可愛的老班點名了!老班已是個40出頭的老頭,但為人和藹可親,平時對我也很關照,所以我視之為“再生父母”。
“到!”我響亮的回答。可一抬頭,老班卻穩了一下眼鏡向我飛奔過來。
“你是誰?干嘛冒充小米!你告訴她有事大可和我請假,我不會不準的!真是的!”老班憤憤而去。
我……我不活了……
“沒事!你看老班多關心你!”小蘭一臉賊笑。
“小—米,小米!”
又是星期天,我無聊的坐在窗前,聽音樂,喝茶。宿舍里只有我、小奇和她的BF!小奇長得蠻可愛,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女生,所以他是我們宿舍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交到BF的。我正在幻想自己與”楓葉”在一起的情景,一個人偷著樂。但小蘭的聲音還真恐怖……
“怎么了?殺豬啊你!”我不屑!
“打聽到了!他……“他一口喝完了我手中的半杯綠茶。
“他是我們上……上一級的,叫崔子維,他爹可有錢了,是個房地產公司的老總,母親早逝,獨子,只有一個叫陸小琴的女式朋友和一個叫大偉的男式朋友,是個精通琴、書、畫的才子。”
“什么?什么?琴棋書畫?”我一臉不解。難道他是個變態狂,或是個仿古分子,或是個……不敢想了!天!
“見識短!”小蘭忍無可忍。”琴——鋼琴獲全國鋼琴大賽特等獎,那時他才10歲;騎——賽車啊他的車速無人能敵;書——學習好呀,年年都考第一,直到現在還考第一;畫——油畫呀!”
“且喜歡畫楓葉!”我打斷道。
“YES,聰明!”
“這么優秀的人,他身邊應該有不少美女吧!?那我還真沒希望了!”我的心已跌落到谷底,甚至有想自捶幾千下的沖動,不過我最多也就來個一天不吃不喝而已。
“不過……”小蘭若有所思。
“不過什么……”我迫不及待。
“他轉到別的學校了!”小蘭淡淡的說道。
“沒希望了!”難怪都沒有見到他。
“小——米,我曾教過你什么兩個字來著。”
“自——信!”我有氣無力的回答,因為小蘭的話似乎告訴我,我還是有希望的。他雖然是怕女生糾纏而逃走的,但畢竟他不是“唐僧”呀!
小奇和她的BF被我與小蘭夸張而可愛的動作與細語嚇得早已不知身藏何處。
“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你應該包裝一下自己。”小蘭孜孜不倦。“你現在最該做的事是弄錢。”
“弄,怎么弄!你總不該讓我這黃花大閨女去‘拋頭露面’吧!”我還真有點緊張了。
“笨啊!打工吶!現在勤工儉學的人可多了去了!”對!打工,為了我的愛,值!更何況有一個這么熱心的小蘭,我不打也不行了!當然了,小蘭家可是挺富的那種,所以她是沒有必要去打工的,打工得看別人臉色,有錢人才不屑呢!
好不容易挨到周日,我匆匆吃了方便面,便出發了。霧打濕了我的長發,有點冷,但一想到“性感楓葉美男”,值!左顧右盼,進了一家報社。一個滿臉春光的小姐姐向我走來。
“請問你干嘛的?”
“找工作!”我熱情的回答。
“有工作經驗嗎?”
“經驗?”我驚呼,“沒有!”
“那你有什么關于我們報社的方面的特長?”
“還未開墾,但我相信自己!”
“夠自信,但實在抱歉!要不要再喝口茶?”他趕我走。
“你留著喝吧!再見!”我悻悻而去。
不知不覺已進了一家廣告公司,大得出奇。“小姐,你找誰?”真是個漂亮的女人。
“我找你們老總!”剛剛被掃地出門,我也些許有了些經驗。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有點懷疑,但還是被我堅定的語氣屈服了。
她笑了笑,“請問你有預約嗎?”
“他說了,我找他不用預約!”我更兇了!仿佛還想加上兩句,“你要是不及時帶我去,耽誤了你老板的生意,那后果可不在我哦。”但見她已走在我前面我也忍住了!
“老板,有人找您!”一個中年男子正在辦公桌上批文件,見我進來,他打量了我一下,但未停筆。我坐在他對面,心里怪緊張的。
“你認識我嗎?”他問。
“認識!你是老板嘛!”我的臉已成笑面佛,低三下四的,真丟我爸媽的臉了。不覺面前已放了一杯熱茶,我跑了一上午,還真渴了,便喝了一大口,“呸”,我噴了,定睛一看,他的臉上還粘著茶葉。
“對不起,我……”我脫下外套就給他擦,差點把他悶死在外套里。
“咳……咳……謝謝你,小姐!我叫羅森,請問你叫?”他終于放下手中的筆,搖了搖頭,那是無奈嗎?大概是被我屈服了吧!盡管我已經把他弄成了落湯雞,但仔細一打量,還長得不賴呢!一雙劍眉下是一對炯炯有神仿佛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性感的唇,微微閉著。成熟的男人!成功的男人!
“希……希米!”我被他屈服了嗎?說話不由得開始打顫。
“希稀米?”他笑了笑,“確實好稀!”
“不!是希米,希望的希,大米的米。”
“哦!”淡淡的。“你找我有事嗎?”
“我想找工作,我大一的,但家里條件不好,所以……”
“很有魄力!但如果你大學畢業了,我會考慮的。
不要就算了,還這么委婉,假人!“再——見!會說話的豬!”我生氣極了!他無奈的笑了笑。
羅森長的可真帥,但與“楓葉”比起來還差著那么遠,那么遠的距離!就這么奔波了一天,竟毫無收獲。難道天公不作美?難道我與我的“王子”無緣?
“喂,小蘭,你在哪兒呀?”電話那頭的小蘭半天才放出聲來。“喂,哎呦,我在睡覺了呢!找到工作了嗎?”
“沒有,我的腿都快成柱子了,口水都飛干了,還是……”我委屈的想哭。
“別那么悲觀,你在哪兒?”
由于進得太倉促,忘記了店名。“大叔,你們店名叫什么?”
大叔是個和藹的50出頭的老人,“丁香飯店!”。
“我就來……”小蘭真的沒話說。
“姑娘,你像極了一個人!”大叔意味深長的坐在我對面,這話引起了我濃濃的的興趣。
“像誰呀?大叔!”
“我老伴”。天吶,我有那么老嗎我?難道由于今天生氣過久過多,但也不至于吧!我本能的用手摸了摸我的臉,大叔似乎想到了什么,“哦,別誤會,我是說,你的性格像極了我老伴年輕的時候,可惜呀!她早走了!”大叔嘆息了一聲,轉過身忙去了。
我才注意到,原來這是間溫馨的小店,綠白為主,桌布是黑白細格子式的。店里只有一個伙計,十五六歲的樣子,見我打量他,他也回笑了一下,真是個清純的小男生。他的笑那么的真誠,這使我今天的心情稍稍緩和了一點。
“小米”,小蘭終于來了!
“好難找哇!我還以為是個大飯店,沒想到,找了這么久才……”“咕咕咕”一口喝完了桌上的白開水。小蘭總是這樣從來不會買瓶水。
“別灰心!會好的!”小蘭一屁股坐了下去。“還沒吃飯吧你?”我點了點頭。
大叔微笑著走過來,我們急忙請他把他的招牌菜拿了出來,這是一道造型像極了丁香花的菜,以素菜為主,但味道可口,色香味齊備,吃它簡直是個極大的享受。
店里的人已經不多了!大叔又端了一盤“丁香”過來。
“我們沒點吶?”
“免費送你們的。”大叔笑了笑。
天吶!遇到好人啦!我們請大叔坐下和我們閑聊。原來大叔姓李,是本地人,年輕的時候是個廚師,取了個賢惠的妻子,一位小學教師,但在40多歲時因肺癌永遠的離開了他。這道“丁香”(且容許我這么叫),就是李大叔和妻子的愛情結晶。
“她說,她最愛的就是丁香花。那年,她25歲,被檢查出不能生育后,她整個人都變了,她說對不起我,我當時真的只在乎她,可是……”說到這兒,李大叔的眼里似乎還有個閃亮亮的東西在動,“她卻離家出走,我便去尋她,到BJ那個陌生的城市,因為她說她最喜歡長城,已是寒冬,雪下的很大。但她確實就在那兒……”李大叔的嘴角動了動,淡淡的微微笑了一笑,仿佛只是在講一個很久遠的故事,而主人公是他,又不是他。但我和小蘭早已泣不成聲了。
“唉,對不起呀,孩子,你看我這……都老了,還給你們這些娃娃講這些,但我總是忍不住……”大叔慈愛的望著我們,似乎看著自己的孩子們。
“那……那道菜呢?叫什么菜名?”小蘭帶著哭腔問大叔,像一個被媽媽遺棄的孩子。
“別哭了,孩子,你們要是再哭,我就不告訴你們了。”我們終于停止了哭聲,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還在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這菜叫‘相隨’,是我和她共同想出來的。是她38歲那年,她怕她走后我一個人太傷心,太孤單,便提議專制一道菜,且是世上獨一無二的,那么我每做一次,便可以少一點孤獨。”
“那您為什么不再娶一個吶?找個人陪您不是更好嗎?”我天真的問。
大叔搖了搖頭,若有所思,“一生愛一個人就夠了!時間不早了,你們還打算哭到什么時候?”我和小蘭互相打量了一下,都不好意思的笑了。不知不覺的,天已經快黑了。
“大叔,那,這飯錢是多少?”我和小蘭爭著付,都那么堅定的愿意為“相隨”傾盡所有。
“無價!”大叔樂呵呵的說道。
“無價”那該是個多大的價呢!我和小蘭不禁捏了捏手里被刷爆的手機,看到我們這種傻傻可愛的樣子,大叔笑著走了!
我和小蘭呆呆的站在原地,頓時手足無措。
“真笨,先生說不要錢啦!”那個小男孩一臉不屑的樣子!
“李大叔,您可真幽默!”我們好像突然長出了翅膀飛奔回學校。
“剛才有人哭的像只猴。”我賊視著小蘭。
“我好像看到有人哭得像丟了錢包。”小蘭不甘示弱。
“你哭……”
“你哭……”……
又是無眠的一夜。如果哪天“楓葉”也得了癌癥,我也要為他開個“楓葉飯店”……什么什么,呸呸呸,我真烏鴉,我應該和他……
2
生活要繼續,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畫了精致的妝容,踩著從小奇那借的“恨天高”,讓自己看上去成熟了不少,甚至鏡子里的那個美人真的,越看越有女人味,太滿意了,今天一定“馬到成功”!
太陽有些毒辣,一手提包,一手撐傘,加上這不合腳的高跟鞋,我只能高一腳低一腳的如蝸牛般爬行。路旁的行道樹都快被曬化了。
“小姐,你需要工作嗎?”一個超甜的聲音飄過來,仿佛韓劇里的溫柔女神。我轉過身一看,原來是個30出頭的中年婦女,超短裙比我的短多了,紅黃相間的長發有些干枯,配上新長出的1厘米左右的黑色發根……我無法再用更多的詞去贊美她。
“需要啊!你們那兒做什么工作?”我小心的問她。
“前面不遠處的酒店,我們缺前臺,我覺得你形象挺好的……”她熱情而又熟練的贊美著我,我的腿不由得隨她而去。突然,我似乎想到些什么,然后拔腿便跑,我一個學生應該干不了這個,各種腦補的偏見讓我主動放棄了這個機會。
從信心百倍到無所事從,再到雙腳鉆心的疼痛,內心失望又煩躁,漫無目的的走進一個房間。
“啊,老板,請問你還要人嗎?”我不得不對眼前的矮冬瓜低三下四。
“就你!”他色迷迷的審視著我,“不符合我的標準,頂多300元。”他下意識的用紙巾擦著光頭上的汗珠。
“什么300元?”我不解。
“晚上來我辦公室等我。”他的手居然搭到我的肩上。
“我擦,死不要臉的,放開你的大臭爪爪。”我一腳飛了過去,正中要害。那矮子在地上打滾……
一天下來,不是遇到色狼,就是說我學歷不夠,不是說關系是泥飯碗,是會碎的;文憑是鐵飯碗,是會銹的;本事才是真飯碗,是會升值的嗎?可是,今天,昨天經歷的一切無不告訴我,文憑才是最重要的。有錢真好!
不知不覺又到了“丁香飯店”。“哎,小米!”是李叔喊我進門。
“您怎么知道我名字?”
“昨天,你朋友不就這么喊你的嗎?你怎么行色沖沖的?”大叔給我倒了杯茶,關切的問。
“找工作唄,我想勤工儉學,可問了整整兩天,竟沒人要我,好歹,我也是個大學生啊!”我如遇知己,想一吐為快。
“做事,可不能一步登天吶!我這幾天正想找人手,雖然有小牧了,但我老了,體力不行了。”我兩眼發光,仿佛看到了希望。
“你若不嫌棄……”
未等大叔講完,我已高呼萬歲,“愿意!愿意!”我感激涕零。
“那明天你就來上班吧,放學后從下午5:00到23:00,每月1000元怎樣?”
“好!好!好!”腦子有點空白。
“嗯,先給你這個月的工資,看你應該急著用吧?”李叔和我互留了電話,加了微信,立馬轉了錢給我。如果世上再多幾個李大叔,那何止是變成溫暖的人間吶!為感謝大叔,我立即給他洗碗,擦桌子,拖地……
回到宿舍,已是下午5點。宿舍里有小小、小純、小雅。小雅在化妝,小小在洗頭,小純在換衣服。大家忙的連我回宿舍都不知道。
“小蘭和小奇呢?”我怯怯的問。
“你才回來啊?她們去找你了!CALL你,你關機,急死我們了。”小小大聲的嚷嚷著。
“今晚有舞會!”小雅提醒道。我連忙給小蘭打電話,她還是忍不住吼我。
“我有工作了!”直到聽到這句話,小蘭才轉怒為喜。我激動的把今天的發生的一切向她抖了一遍。
夜深了,宿舍里只剩我和小蘭,因為我不想去舞會,所以好表現的小蘭只得留下來陪我。
“明天,展開全面追擊!”小蘭堅定的說。
“怎樣追?”我迫不及待了。因為等這一天,我已等了好久,熬過了幾十個日日夜夜,實在不能再等下去了。
“明天,他一定回來學校畫畫,你就到楓樹下向他表白,這是臺詞!”我接過小蘭手中還尚有余溫的紙條。
“你干嘛不早點拿給我呢?你也會含蓄啦?”奇怪,小蘭這次并未打我,且我看到她臉上似乎有點吃了黃連的感覺。“怎么了,小蘭?”
“沒事,睡吧!明天還有計劃呢?”小蘭用背子捂住臉。
3
“子維,原來你在這兒,我等你好久了,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嗎?(低頭,面露羞澀,聲音溫柔),我真的很喜歡你。”什么東東,怎么這么肉麻,小蘭的杰作上好像還有點“水痕”。毫無疑問今天的課又“可惜”的被我荒掉了。
早早的就到了楓樹林,姐妹們都孜孜不倦的對我說:“只有真正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因此,在朦朧的大霧中,我只穿了件淡綠色的吊帶,一條天藍牛仔,幸好頭發夠長,夠厚,否則還真得再來個“重感冒”不可。
“子維,原來你在這兒……”我站在他的“專座”旁,對著面前的一棵楓樹練習,且這已是我第十次練習了!
“你站了這么久,不累嗎?”是他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我的血液已凝固,呼吸急促,頭皮發麻,臉在發燒。“我……我……”我支唔著想轉過身去,可就是動不了。他從容的靠在我正前方那棵楓樹上,手很自然的伸進褲兜,仿佛在注視我,我的頭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如果可以變身,我會立刻消失。
“把你剛才講的話再講一遍。”他似乎在命令,又似乎在取笑,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
我一直夢想著可以遇到一個有耐心、溫柔的男人,沒想到,這是一個外表帥而內心冷且似乎狠毒得像個殺人犯的家伙。失望,徹底失望,絕頂失望。我日思夜想,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為之拋頭顱,灑熱血的美男,竟然如此不堪,還假裝不近女色呢?
我抬起頭,“崔子維!子維!小維維!”我若無其事的向他周圍叫著。
“你在叫誰?不是我嗎?別以為你這么做我就會喜歡你!”他洋洋得意。
“叫你?我叫你干嘛,本小姐又不缺氧。我在叫我的小狗!”我打算不把他當人看了,小狗可比他可愛多了。他的臉由紅變綠,由綠變藍,現在終于變成黑色。
“原來,你也叫崔子維?起什么名字不好,偏起個狗名!”他舉起拳頭,但我已跑出了幾丈遠。他丟下畫夾也飛奔過來,眼看就要追上我了,我跑累了,索性停下來了,做好最壞的準備。
“你想打我,想打女人,請動手,我是不會屈服的。我就罵你,就罵你。”內心好失望,也許這就是所謂理想與現實的區別,我的眼淚滴答滴答流著,委屈嗎?我不知道,此時此刻,我真的想哭,我也只想哭。
“你怎么還不打?”我怒視著他。
“我打你干麻?幼稚!”他笑了!他為什么不早點笑呢?其實他笑起來甜甜的,真的很帥。就像一縷陽光從屋頂的縫隙偷偷照耀著暗室里唯一的綠芽。
“你干麻裝笑?”
“笑,我笑了嗎?”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以至把他那黃色的秀發弄得有些凌亂。“你真的看到我笑了嗎?”他仿佛是個天真的孩子,反倒把我都弄糊涂了。
“恩,且笑的很壞。”我的心情此刻平復了許多。崔子催在那莫名其妙的笑著。
“你叫稀……稀……”
“希米!希望的希,大米的米。”我急忙答道。“你怎么……怎么知道我的……那個……
名字?那個……”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和你一樣啊!”他脫口而出。
“和我一樣?”我懷疑的反問著。難道他也有個死心踏地的朋友,像我的小蘭一樣偉大的為他創造幸福?
“你每天給我寫3封情書!我每天回你一封。這可是我第一次回女孩子的信哦,因為每次都可以收到一片不一樣的楓葉,且每一張信紙上都有眼淚。”他背對著我講的這些話,我真不知他是怎樣的表情,但我真的成了丈二的笨蛋了!我飛回教室,任憑崔子維在那大喊大叫。
“報告!”我聲音響亮,且做出了十萬火急之勢。
“please speake English!”原來是英語老師的課,她是個30歲左右的女人,很性感,未婚,但對我可不太關切。起初我以為是自己的美震懾了她,以至于對我指手畫腳,屢用飛星(口水),后來才知道是我的英語丟了她的臉。我不得不把已經伸進教室的一只腳迅速收了回來。我是絕對不敢和她對著干的,因為大家都說校長對她很是特別關照。
“May I come in?”我裝出一副尊敬無比的樣子,真怕被她生吞活剝,五馬分尸,但我還得笑著。
云里霧里的,終于下課了啦!
“小米,怎么樣?”姐妹們紛紛圍過來,除了小蘭。
“不怎樣啊!”聽了我的話,她們又紛紛掃興的走了。
“小蘭,他真的來了!可有件事我不懂,就是情書。”我試探的望著小蘭。我把和崔子維之間發生的一切都講給她聽。但她始終笑得很假,一個勁的“是嗎?”“是嗎?”
“我好傷心啊,小蘭。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喜不喜歡崔子維!老天為什么這樣對我。都活二十載了難道還未遇到我溫柔的他。”我端起一瓶白酒就要喝。突然被小蘭搶了過去。
“我也很傷心,小米。”我一直以為小蘭無憂無慮,怎么今天她也傷心了呢?我還未回過神來,小蘭已將半瓶白酒全部裝進胃里。“嗚嗚嗚,小米小——米,你是不是我朋友,是不是?”小蘭醉了。
“是是是!”我安慰著喝了酒就哭的小蘭。
“朋友是不是就該為彼此付出?”
“是,是是!”
“那么,如果,我讓你把‘楓葉’給我!你給不給?”我很吃驚。
“給你?”我被愣住了。
“其實,我也很喜歡‘楓葉’的,他像極了我哥哥愛東。你知道嗎?我的眼睛也是哥哥給的。很小,我就是個雙目失明的女孩,我不知道太陽的顏色,小草的顏色,水的顏色,天空的顏色。爸爸在我兩歲時就和一個女人跑了,媽媽因為得了心臟病在我3歲時,也離開了人世。家里只有我和哥哥相依為命。后來,我們被個好心人送到了家鄉的孤兒院。再后來,哥哥也因為生病而離開人世。他走之前送我這雙眼睛。”小蘭泣不成聲,我也淚流成河。
但在漫搖吧里,大家都在瘋狂的發泄著,五顏六色的燈光閃耀著,誰又看得清誰?在這里,大家都只是一種動物——人,而已。我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富家小姐竟也有如此遭遇。我雖然家里窮,但,始終還有一個健全的家。
“爸爸!我到現在還未真正叫過他一聲‘爸爸’。他富了,他有他的家,他的老婆,他的孩子,我不是他孩子,不是!我沒有這樣的父親……”“小蘭借著酒勁發泄著,而我只能拼命去搶小蘭手中的酒瓶。
“我沒醉,我很清醒,你知道嗎?我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顏色就是火紅。那是棵高大的楓樹,真的,好高大。”小蘭一把抱住已成淚人的我。”小米,‘楓葉’真的很好。”
“他有什么好的,你怎么知道?人心隔肚皮。小蘭,咱們回宿舍去。你永遠是我的好姐妹。”此刻,我只知道小蘭才是我的好朋友,且會是永遠的好姐妹,而我是個自私的人,只知道自己有煩惱,而一味的把別人當成了‘圣人’,我真的為小蘭做的太少太少。小蘭也有心事,她也想告訴我而我卻是個只會向她求助,只會依賴她,而從來不會問她在想什么。
“信……有信啊……”小蘭講完這句話終于昏死過去。她總是把我放在第一位……我喜歡‘楓葉’嗎?今夜無眠!
4
“小米,我頭好痛!”睡在身旁的小蘭叫醒了我。
“小蘭,沒事,誰叫你饞的,昨晚,我要喝酒,你卻誤認為水一口下肚……”我假裝輕快。我不允許一個和我講過兩次話的人毀掉我與小蘭的友誼。盡管我的心隱隱作痛,因為他……
“我記得在漫搖吧……”小蘭用手揉搓著額頭,想努力記起什么。
“對對對。我因為心情不好,要喝酒,你來阻止我。”我連忙打斷,小蘭半信半疑。
“那我該吐了你一身吧?”小蘭輕快的笑著。
“可不是嗎……”我們互相撕扯著。
這個早晨過得真漫長。我告訴小蘭,我不再喜歡“楓葉”,因為他一點也不好,他連笑也不會。下午,便去了“丁香飯店”。“小米姐,你才來呀,昨天遲到,今天你又要差點……”小牧一個人在那忙得團團轉。
“怎么?不是又遲到了嗎?頂多,我多洗幾個盤子,總該行了吧?”我悻悻的。李叔呢坐在旁邊看我們打鬧,他哈哈的笑著,看上去年輕了許多。今天的客人比昨天多,李叔也有點手忙腳亂了。
“來了個美女,生意還真火了不少。”小牧打趣道。
“真后悔沒把你早點請來喲!”李叔講完,自己到先樂了。原來,繁忙的生活也可以讓人少些煩惱。今天一整個下午,我都是笑呵呵的,只是現在人少了,我又忍不住開始了胡思亂想。
“有心事?”李叔不經意的詢問著,不知何時坐到了對面。
“沒有!”我笑著搖了搖頭。
“小米,不管你有什么煩惱,都別忘了對沒有招惹你的人真誠微笑喔。”李叔和小牧相視一笑后都緊緊盯著我,我只得假假的笑了笑。
回到學校已近9:00。“丁香飯店”離學校僅有20分鐘路程,沒想到,我卻走了兩個小時。我不想回宿舍,而是到了楓樹林,我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一見到飄落的楓葉就流淚呢?我從地上抱起了滿滿一懷楓葉,拋向空中。楓葉,好美!可是,小蘭……我只得告別楓葉了,我必須這么做……
我蹲在地上,抱住雙膝,盡情的哭,最后哭一次。楓葉不停地飄落,視乎永無停日。
“你怎么了?”一個溫柔的似曾相識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后。“我輕輕轉過頭,仍在流淚。
“崔子維,你鬼鬼祟祟躲在這兒干什么?你來多久啦?”我用膝蓋擦了眼淚。
“比你早15個小時,我刷了牙就來了,我只想告訴你10個字。”他淡淡的,沒有生氣更沒有埋怨。
我本來想溜了的,怕給自己留下他太深的記憶,但,聽到15個小時,且不吃早餐我又不得不軟下心來。
“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他誠懇的望著我。我的淚又一次涌了出來,這不是我夢寐以求的嗎?我好想像電視里的女主角一樣,張開雙臂,奔向王子的懷抱。但,我不能。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脫口而出。
“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你!楓葉,在我心中是神圣的,它代表忠貞,難道,你不喜歡嗎?”他的眼神好象是在哀求。我喜歡,可小蘭比我更喜歡。我不能回答,我不敢回答。
我跑回宿舍,耳畔是呼呼的風聲。接下來的日子里,每天早上,我都可以看到一個開著豪車,提一袋早餐,引來了周圍無數愛慕眼神的帥哥在宿舍樓下等我,但是我總是視而不見。轉眼一個月已過,崔子維還是在孜孜不倦的進行著他的行動。我看到他臉上的哀求一天比一天明顯。我的心痛了,但,我還得堅持這么做。
“小米,謝謝你把我當朋友,你怎么這么傻呢?”我一進宿舍,小蘭就已哭得一塌糊涂。他的眼睛都腫成了兩個桃子。她應該哭了很久了吧。
“你小子吃多藥了吧!?雖然感冒,你也應該聽從醫生叔叔的叮囑喔。”小蘭今早說病了,感冒,我便幫他請了假,我趕緊幫她擦眼淚,她撲進我懷里。
“小米,其實我并沒有病,早上那兩聲咳都是裝出來的。我偷偷看了你日記。”小蘭抬起頭,望著我。我的眼淚也不知不覺的流出來。
小蘭把我抱得更緊了,好像怕我會丟下她走掉。“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朋友,但我還是對你有戒心的。這不是日記里寫的樣子,我從小就很孤獨,對所有除自己以外的人都有戒心。我怕別人傷害我。你可以為了我而放棄你的最愛。但我只是把崔子維看成哥哥的影子,那不是你與他之間的那種愛,懂嗎?忘記昨天,一切從明天開始吧!崔子維真的不錯,他一定很愛你,給你送早餐,且他還為你笑了。”現在又輪到小蘭給我擦眼淚了。
“你知道嗎?崔子維還有個外號叫‘冷酷王子’,但自從遇到你,他都成笑面虎了,看來,今后我還得多向你小子學習學習把男高招。”小蘭愉快的說著,仿佛一切真的沒有發生過,我心里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輕松,像一個被壓在石頭下的幼芽,突然之間,石頭被人搬走了,陽光、空氣頓時把我包圍。
今天來的早,店里的人只有李叔和小牧。李大叔在撿菜,小牧則在桌子上打盹兒。小蘭跑過去一把揪住小牧的耳朵,他不禁哇哇大叫,我去幫忙李叔,打鬧夠了,小蘭也來幫忙。
“李叔,你一個月給小牧多少啊?是不是太少了,讓他都沒心思干活了。”小蘭打趣道。大叔聽后,搖了搖頭,笑了笑,真慈愛。但小牧可不服了。
“什么嘛?小蘭姐,如果人人都像你,那么我們這些打工的還不得累死,餓死,貧血而死。先生可是個大好人呢!”
也就那么幾分鐘,人就多了起來,我們都忙開了。小蘭勇敢的去洗了幾個碗,砸了兩個,晚飯和我一起在飯店吃的。小蘭吃了兩大盤“相隨”后打了好多嗝。
“小蘭,你看這路燈多美。”淡淡的橙光,沖破黑夜,照在人的臉上,灑在路上、草上、樹上,一切都那么溫馨、寧靜,這讓我想起了故鄉的路燈,故鄉的星星。是的,好久都沒有看過星星了,不知這兒的星星是否和家鄉的一樣,月亮總覺得比故鄉的小好多。
我約小蘭去楓樹林看星星,“小米,這兒的星星真好看。就像孤兒院上空的那些星星。”小蘭若有所想,這樣的夜晚,誰又能無所思呢?“‘星星在哪兒都是很亮的,就看你有沒有抬頭看它們。’不知這就話是誰說的,但我今天才覺得是真的。”小蘭抬頭望著天,那么認真。“是你講的吧?大哲學家。”小蘭淡淡的笑了笑。突然,我發現她的眼睛比星星還美,也在一閃一閃的。
“流星!”只見一顆流星劃過天際,一泛眼就不見了。“快許愿喔!”我催促道!
“沒用的。流星不能為我們圓夢,它只告訴我們,我們內心有個夢。”小蘭淡淡的語氣,獨特的想法,總是那么與眾不同。也許,內心孤獨,現實,明白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小蘭。
“明天,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會的,到時候你可得把他的東西全吃掉哦,這樣才對得起他,要不明天讓他喂你吃?”
5
第二天了,崔子維沒有來。這也難怪別人都說:”錯過就是永遠的失去!”也許怪我當初不夠自私,難道人有時候還得多點自私嗎?第三天,還是沒有來,我的心有點冷。因為冬天也已悄悄的到來。
可愛的老班在那滔滔不絕的講著課,至始至終我只看見他的嘴巴在不停的動,因為我掛著耳機,在聽歌。小蘭在看她的言情小說,一把鼻涕一把淚,I 服了 her!
“啦啦啦啦,我等你,等你!我等你……”這是我最近換的鈴聲,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是誰?打錯了吧?”我有點不耐煩,因為子維已經“失蹤”了五天,昨天我和小蘭到他的學校,只看到陸小琴,她短頭發,但很漂亮,有一種高貴的氣質。她說她不知道崔子維死哪兒去了。
“喂……你的崔大帥在我手里,已三天沒給他東西吃了。想讓他小子活命,你馬上來,立刻!不許報警!豪爽酒店12層4號,3分鐘后見。
‘啊,啊。’”崔子維的叫聲,他們一定在打他。狠毒的家伙!我沖出教室。“老師,我肚子疼,哎呦!”
小蘭也跟了過來,“老師,我陪她。”
叫了車,拼了命的催促司機,這個四十來歲的大叔大概太老了吧!?怎么催也就那樣!我把情況告訴了小蘭。下了車,一路狂奔著,腦子里各種畫面不停閃過……
“哎,小姐,小姐!”任那漂亮的姐姐大喊大叫,我們進了電梯,4號,4號在那兒?但此時已過了3分鐘,可憐的崔子維,他一定被打得很慘。我像女英雄般一腳踹開門,“子維!崔子維!”可是空無一人。天!難道他們撕票了!想到這兒,我嚎啕大哭。
“這兒是20層”小蘭驚叫。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我們又一次踹開12層4號房,只見崔子維正被5個大男生圍著,看到我們進來了,又往他臉上打了一拳。他的嘴角、鼻子上都是血。
“你們想怎樣,混蛋!”我把茶壺飛砸過去,嚇得他們后退三步,我用力把快要奄奄一息的子維拉了過來。“你怎么樣子維?”我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崔子維心疼的為我擦了擦眼淚。他笑了,一臉燦爛!“我沒事,多虧你來救我!”他似乎真的不怎么疼。
“臭八婆,夠兇的!不過,你們3個打我們5個,我們可不會吃虧喔。”剛才就是這個人的聲音,死黃毛,以為弄頭黃毛就是社會人了!
“狗急跳墻,兔子急了還咬人,人急了還殺人呢!”我叫板著,當時真的一往無前,無所畏懼。子維卻樂成了一朵花,小蘭和我都奇怪的盯著他。
“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我以為他在笑話我。
“很對,太對了!”他搖了搖頭,一本正經。
“哈……放了你們也容易!只要……”黃毛又開始發話了。
“怎樣?”小蘭和我一樣急。
“你們中誰是他女朋友哇?”聽了這話,我還真不知怎么辦了!我還沒答應他呢?怎么辦?偷斜了一眼崔子維,他正可憐巴巴的望著我,有點期待又有點擔心。
“我是!”我回答這句話的時候沒去看崔子維,小蘭則大張著嘴巴。
“小米,你真神勇!”小蘭居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那就請你脫衣服吧!脫光了,在屋里走三圈,你們就可以走了。”黃毛面無表情。“脫!”我終于被嚇得眼淚也流出來了,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我注視著子維,我好無助,因為只有脫光了才能救他。他突然緊緊的把我摟在懷里。
他的懷抱真溫暖,他生身上的味道,……就像嬰兒一樣的陽光的味道。子維吻了下我的額頭,那么溫柔,我腦子早已一片空白。“傻瓜,我不會讓你那么做的。看好了!”他不知那來的力氣,三拳兩腿就搞定了他們,我簡直目瞪口呆。小蘭則一副”本就該如此”的模樣。
子維拉著我的手,我拉著小蘭拼命逃跑。“咳.....咳.....咳....”我都快斷氣了!不過,那群人并沒有追過來。“我去買點藥回來給她為他擦一下。”小蘭調皮的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子維,她一臉賊笑,真懷疑他們是狼和狽。我和子維并排坐在路邊一條長椅上。
“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害羞的問我。
“我剛才說了什么?我說什么了嗎?”我一本正經。
“做我女朋友吧?”他突然說。
“明天,我希望在楓葉林聽到這句話。”我是對著自己的腳說的。
“你為什么不早還手呢?那些人為什么打你?”我好奇的問。
“也許他們瘋了吧!不過,我是為了等你來救我才不還手的!”他深情的望著我,我望著大地,小蘭終于回來了,我的天使!真是時候!
“只買了普通藥水,給他擦吧!”小蘭嘴里塞了個棒棒糖。
“算了,讓小牧給他擦吧!我不干!天哪!上班!”我們拼命跑向”丁香”。幸好還沒遲到。
給崔子維點了一桌子菜,我和小蘭也正在饑腸轆轆中,我們正準備坐下一起吃,可菜已經被崔子維吃了2/3!!!!
“真好吃,我還從未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他還在拼命的夾著菜。
“餓了三天,也不至于吧!”
“三天!?”他似乎很吃驚。
“黃毛不是餓你三天嗎?難道不是?”小蘭在那擠眉弄眼。
“對,對,對!看我都餓昏頭了!這是什么,真不錯。”他指著”相隨”。
“相隨!”我期待著他問我為什么這道菜要取名”相隨”,好將李叔的故事講給他聽,但卻以他的一句:“真俗!”而告終。
我和小蘭,小牧,拼命干活,子維則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經的和李叔聊天,他似乎很快樂,像個撿到了一毛錢的小屁孩。還不時的對我做鬼臉,”累死你!累死你!”我當然生氣啰!
“小米,子維可是個好孩子,你可要好好珍惜哦。”李大叔不知怎的,才幾分鐘就被他收買了。連崔字都省了。
“李叔,不是吧,你們才第一次見面哪?”我吃驚。子維得了甜頭便賣乖。“李叔,你真好,和我家的天叔一樣好。”我和小蘭都想吐了。
“我要回去了,不然天叔又擔心啦!別忘了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響了”啦啦啦啦,我等你,等你,我等你......”是崔子維的號碼。
“你的鈴聲!”他狂笑不已,我臉都紅了。他拍拍屁股走了,居然不會回頭。
6
風呼呼的吹拂著我的頭發,好冷哇!手里拿著今天一大早從花市買來的一朵不錯的向日葵,站在楓樹下,吐著白霧,想象著子維向我表白的樣子。20分鐘過去了,子維還沒來。樹上的葉子已掉了大半,但稀疏還點綴著些,這樣的樹干不至于看著太悲涼。楓葉隨風飄落,舞動,仿佛是游在空中的金魚。
葵花代表著我熱烈且與太陽共存亡的愛情。我不喜歡玫瑰,而喜歡葵花,所以也賦予了它愛得意義。“啦啦啦啦……”電話響了,是子維的號碼!
“子維,你怎么還不來,你在哪里呀,等你半天了?”我開始煩躁了。
“嗯,小姐,你是希米小姐吧?”是個老頭的聲音。
“你是?”有點奇怪。
“哦,我是李獨天,少爺得了闌尾炎,正在手術中,他讓我給你打電話,說聲對不起,他明天會來。”這個人一定是天叔。
“你們在哪兒?”
“新生醫院。”
這個醫院據說是個吃人不眨眼的醫院,敢去的大都只有富人,我們這些平常百姓可是望而生畏。“司機,請開快點,謝謝您了,拜托您了!”我不停的催促著。
“小妹妹,男朋友病啦?”這位50歲左右的大姐突然發話。
“阿姨,您怎么知道?”
“現在的女孩、男孩,若是父母病了,沒幾個會急成這樣的了。”意思是說我像個不孝順的女孩嘍!
“我家小牧可不一樣!我病了,他去打工賺錢給我醫病,還一刻不離的守著我,這樣的孩子只有我有。”大姐不停的講著話,我有點不耐煩了。
“阿姨,您孩子應該30多歲了吧!?您都這么老了,我才20歲呢!”人與人怎么能比嘛。
“哎,我老來得子,他今年才17,在丁香飯店打工。”阿姨一臉燦爛。
“原來您是小牧媽,我和小牧是同事,我讀大一。”我好激動,世間居然還有這么巧的事兒。
“真的?!可惜,我家小牧連高中都沒讀完。全是我的病耽誤了他。”阿姨有些傷感,我們聊了很多。
原來小牧的父親是人民警察,但在一次抓捕任務中犧牲了。
“到了!”阿姨停了車。“給您錢,阿姨!”我甩出一張50元大鈔。
“錢?太見外了!今后常和小牧到家里玩啊!”阿姨不接錢就開車走了,我相信,窮人沒有錢,但他們大都有一顆善良的心。沒費什么力,便找到了手術室。那兒站了10多個人,不好,那不是黃毛嗎?我兇狠的瞪著他。他見了我,笑了笑,對一個和李叔一樣和藹的老頭說道:“天叔,她來了!”
“希米小姐,你怎么來了?”大叔很詫異,后,又會心的笑了。
“他怎么樣了?”我焦急的問。“沒事,每隔兩分鐘,醫生都回來報告情況,很好,不用擔心。”大叔臉上略有幾分不安,但很快又被成穩取代。
我偷偷指著黃毛,”天叔,他是個壞人,上次他還打了子維。”我盡量壓低了聲音。
“怎么會,大偉可是少爺的好朋友。”天叔吃驚,我更吃驚。
“大偉,你出來。”我向走廊走去。“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悲憤啊!
“子維為了追你而使的苦肉計啊!真搞不懂你有什么好。人又兇,還長得真的很普通。”那是什么表情,不屑嗎?好個崔子維,把我當猴玩,我拔腿便走。
“哎,等等!”是陸小琴,她匆匆趕來。手里提著一大堆補品。“希米,子維可是真心喜歡你才那么做的,我和他做了很多年朋友了,從沒見他如此對待別的女孩子,包括我在內,為了你,他特意讓保姆教他做飯,每天親手給你做早餐,但你卻那么對他。在沒辦法的情況下,他才那么做的。難道你不覺得他很值得愛嗎?”陸小琴解釋著,我的心縮了又縮,那是感動嗎?
“有那么多的美女圍著他轉,他卻從沒笑過,直到遇到你。”陸小琴居然輕輕的笑了笑。”本來,我不喜歡你,但見你為了子維可以不顧一切,我又很佩服你。你的電話,是我向你們宿舍的愛蘭要的,我本來打算威脅你,讓你知難而退……因為我也喜歡子維,我好愛他。五年了,他都沒有接受我,不管我怎么努力。”陸小琴手中的東西全部脫落,蹲在地上抱頭大哭。
“對不起!我很抱歉……我……”口若懸河的我一時竟然失語了。
“對不起有用嗎?我只希望你好好對他愛他……”陸小琴不停的說著話,就像瀑布一樣對我傾倒著她內心的委屈和無耐。我不知該說什么,索性和大伙告了別。
一個人走在馬路上,一切都那么陌生,又似乎很熟悉。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但每張臉都朝著一個方向,朝著眼睛所注視的方向。他們不會因為我傷心而停下來,更不會因為我落淚而改變他們凝視的方向。有個男人踩到了我的腳,他說了聲“對不起!”我搖了搖頭……也許,這已是陌生人之間最大的恩賜了吧!
7
我提著便當,這是我今早起床后特意向李叔咨詢后做的。“我都在病房門口坐了一大早了。你現在才來。”他真像個小孩,病房的門是開著的,子維則像個大雕塑擺在門口,他見了我,居然喊餓,像個向媽媽撒嬌的孩子。真的,子維雖穿著病服,但仍然那么帥。可以毫不夸張的說,要是子維穿著病服在”T”型臺上走一圈,準能讓病服漲好幾翻價。
“你怎么可以下床呢?要是刀口裂了,那……嘿嘿。”
“那才好哇,你可以多照顧我幾天了。”
“天叔呢?”
“在家啦,不過,他在家很忙,所以沒時間照顧我。”
“你爸呢?”
“他忙他的生意,我又不是房和地,他怎么會關心我呢!”他的眼中有著一絲深沉的凄涼。
“吃飯啦!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隨便做了些。”子維接過便當,說手酸要我喂,不喂他就不吃。沒辦法。他一口一口的吃著,贊不絕口,突然有個亮亮的東西在他眼中搖曳著。
“哇,子維哭了耶!”陸小琴不知何時駕到,我不好意思放下了飯盒。接著大偉,天叔都來了,子維說疼鉆進了被窩。
“少爺,這兒條件很艱苦,我們回家去吧!”天叔的語氣和藹得不能再和藹,慈愛得不能再慈愛。“少爺,乖,回去吧,求你了,你在這兒,我不放心。”天叔在哄小孩子嗎?我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子維大眼瞪著我。
“那,天叔,你讓她服侍我,不然,我不回。”子維盯著我,一臉魅笑。
“那,希米小姐,拜托你了……”天叔面露難色。
“天叔,可我還得上課,下午還得去上班哪!”我也很為難。
“求你了,要不,讓小琴替你上班,你上完課就來,行嗎?”天叔懇求。沒辦法,我只得再犧牲小蘭幾天了。不過,說實話我也挺樂意的。
“豆腐!?”大偉指著飯盒大吼,嚇到我們了。“天哪,可憐的子維,你居然吃了這么多!”大偉的表情好夸張,似乎還有同情,更有對子維深深的崇拜。
“少爺平常最恨吃豆腐的。”天叔補充道。我們都盯著子維。
“看什么?我從今天起開始喜歡吃,不行嗎?”
“可。少爺,我平時那么懇求你,你都不吃,今天卻……”
“愛情的力量!”陸小琴,大偉不約而同。
陸小琴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傷感,但很快又消失了。
8
早上沒課,小蘭說,她也要到催家去逛逛。我們便一快來了。這是一棟裝修別致的大別墅,像座白色的城堡。我有種灰姑娘見王子的錯覺。“我家還買不起這樣高大豪華的房!”小蘭感嘆。雖說:”物質在愛情里是蒼白的。”但聽了小蘭的話。我的心還真動了兩下,可能是潛藏在骨子里的虛榮被刺激到了吧!
“今后你嫁入豪門,那么,你就是這‘城堡’的女主人了,小米。好羨慕你喲!要是什么時候,我流落街頭,你可得顧念今天的兄弟情分賞我口飯吃喔!”小蘭的樣子真滑稽。
“什么話!要是我真成了這房子的主人,那么,你就可以像自己家一樣,自由出入,比旅館還自由的那種。”我搭著小蘭的肩。
開門的是個40歲左右的婦人。“阿姨你好!”我和小蘭那親熱勁,別提了。
“小姐好,請進!少爺已等了您好長時間了!”這是天堂嗎?催老爺難道是賣白粉的,這么有錢!我和小蘭都豎直了眼睛。簡直不敢用力走,怕弄壞了地毯,怕自己身上的灰抖落下來,阿姨們打掃起來辛苦,因為至少有4個阿姨在那兒忙著,一遍又一遍擦著一塵不染的桌子,地板……
“怎么才來!”子維在樓上抱怨,身上穿著件白色大睡袍。
“子維你家好大喔!”我笑道。
“這是你的鑰匙。我好餓!”子維又在耍孩子氣了。小蘭賊賊的望著我,好像在說:“我也好餓。”不會吧!讓我做飯?
“可是,聽說,你比我會做飯,你不是學做過早餐嗎?我好想吃!”聽完,子維的臉紅紅的,但他還是走向了廚房。
他的身體真棒,比牛還壯,居然可以下廚了。不到10步,他突然抱住腹部,嚇我一跳。“還是很疼!”子維的頭在冒汗。只能扶他進臥室。他死活不讓我們進他的房,但小蘭早已在里面溜達了一圈出來。
“崔大少,你的房子好空喔,墻上怎么只掛了一幅畫?”小蘭一本正經。子維不說話,我扶著他進臥室,他的床一定很軟,但被子居然是卡通的,幼稚。墻上掛著一幅很讓我吃驚的畫——在一片火紅的楓葉林中,站著位穿青檸色吊帶,一條天藍牛仔,長發齊腰的女孩,但,是個背影。這個人好熟悉……
“你畫的?”我問。
“難道還會有別人嗎?”
“是……我嗎?”子維轉開了頭,默認了!還把畫掛在床尾,他一定天天看。想到這,我激動得想跳舞。詢問保姆,子維的飲食情況,因為天叔有事,這幾天外出。原來,豆腐是一號禁食,二號是雞蛋,三號是羊肉……至少有二十幾號……就這樣,我成了他的全職保姆,足足干了八天。天叔始終未回,我只得一刻不離的陪他。就差幫他脫衣服。好累,但天天能聽到子維的贊美,看到他的笑,值!!
子維,現在都可以打死兩只老虎了,我也該回去了,我不舍的離開了他的家。他看起來很失落,似乎有話要說,但,始終未開口。
“等等!”我被他叫住了。我回過頭去。他突然抱住了我。
“你想干嘛?”我急了!“別太沖動!”我傻笑。
“接吻吧!”他注視著我。
“什么?”我沒聽錯吧!
“米米,我們接吻吧!”他的語氣那么堅定。
此刻的我仿佛是一只飛在天空的鳥,又似乎是一片楓葉,在空中飄啊飄!永遠都不愿落地,就這樣久久的飄在空中。我紅著臉,幸福的沖出了崔家。脖子上不知何時爬上了一串楓葉項鏈。銀色的項鏈閃耀著,墜著的楓葉上,鑲著幾顆七彩瑩亮的小珠,隨著光線,呈現著不同的色調,那么溫馨。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吧!今后二的日子里,子維總是在我想他的時候出現,他說,那是因為,我想他的時候,他也在想我。
惡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羅場
【雄競+修羅場+系統+異能,男全潔+女主逐漸變美+從萬人嫌到萬人迷】蘇曦月在末世不幸被炸死,睜眼就差點被一個帥掉渣的男人給撲倒。然而男人看她的眼神不對勁,厭惡、鄙夷、陰沉暴戾。蘇曦月撇嘴:你自己要撲上來,這眼神是幾個意思?結果記憶傳來,嚇得直冒冷汗,原主是原主硬娶到眼前的這位獸夫?這鍋可不能背!蘇曦月一腳踢開男人溜了。原來她穿進一款獸世乙游,成了男女老少厭惡唾棄的丑角。原主又懶又饞又惡毒,還奇丑無比,令人惡心。偏偏還沒有自知之明,仗著部落的首領是她阿父,強取豪奪,壞事做盡,極度花癡。讓首領阿父給她配給了五個頂級獸夫。五個獸夫對她厭惡至極,看她的眼神,簡直像在看一坨屎。好在,前世覺醒的木系異能跟了過來,這五位誰要誰拿走,她一個人獨美吧。可突然冒出的系統竟要她功略五個獸夫?看著系統界面那五串負數,蘇曦月嘴角狠狠一抽。這任務可怎么做,難道要她拿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嗎?她拒絕!哪知狗系統居然誘惑她。蘇曦月看著面前出現的洗沐三件套,以及各種改善生活外貌的好處誘惑,她可恥的心動了……于是,本來拿著萬人嫌劇本的她,竟不知不覺陷入修羅場,成了萬人迷。
錯嫁隨軍,禁欲大佬寵妻上癮
【系統+先婚后愛+男主他超愛】江茉莉穿成了年代文里的惡毒繼妹。書中,原主的娃娃親對繼姐江晴一見鐘情,要與原主退婚改娶繼姐。原主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沒能改變被退婚的結局,一氣之下跑去攔娃娃親搭乘的火車,被火車給撞死了。江茉莉:好小眾的死法!好在,她的目標不是跟女主爭男人。只要被他人反感和嫌棄,達到萬人嫌成就,她就能帶著1億現金回到原來的世界當富婆。——娃娃親上門退婚這天,江茉莉錯將男主認成娃娃親:“彩禮四轉一響外加500,婚后你的工資必須全部上交,我不做家務,不和公婆同住,也不生孩子,辦不到就不要耽誤我。”男人嚴肅道:“彩禮給你,工資也給你,但我不回家,你能接受嗎?”江茉莉:還有這種好事???——見家長這天。江晴含羞帶怯的跟父母親戚介紹:“這是我丈夫,張家明。”江茉莉扭頭看身邊男人,“他是張家明,那你是誰?”“我是陸埕,家明的領導。”江茉莉:!!!——張家明談了個心儀對象,卻被娃娃親的封建糟粕所阻,無奈向陸埕求助。陸埕欣然陪同屬下去勸誡女方退婚。女人虛榮貪財,嬌柔造作,卻實在美麗。陸鋮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將人娶了,免得讓其去禍害別人。
帶著空間養獸夫,惡雌成團寵了
【高質量雄競+獸夫全潔+團寵+治療異能+萬人嫌到萬人迷】蘇沐瑤穿越獸世,開局正在流放部落虐待五個絕美獸夫。而她剛穿越就在現場。據說她本來身份尊貴還擁有十個獸夫,只是其中五個獸夫寧愿廢了一半異能實力也強行跟她解除關系。其他五個獸夫沒有辦法解除關系,只能跟她被流放到最貧瘠寒冷的部落。看著被虐待的病弱絕美五獸夫,蘇沐瑤手握空間系統,開始尋找食物種田美食經商。她還擁有木系異能治療傷勢,生育力極強,能生下天賦頂尖的寶寶。一不小心就洗白成了團寵,還一不小心驚艷了整個獸世大陸。身世尊貴的高質量雄獸人都求著做她獸夫。還有說好三個月就休夫的,哪想到獸夫們不但不走了,還各個強寵她,每天爭寵修羅場。清絕冷寒的狼獸人魅惑妖嬈的狐獸人溫潤如玉的蛇王獸勾魂攝魄的血族獸冰清玉潔的冰雪獸俊美冷酷的龍獸人等等。一開始他們厭惡她,后來他們為她百聯鋼化繞指柔,拿命寵她護她。更是一個個爭著搶著要做她的獸夫要侍寢。曾經流放前拋棄她背叛她的人就算是追妻火葬場,她也絕對不原諒。
我能看到怪物規則
新書:《抽卡后,邪神成了我的吐槽役》求支持!【無限流規則類x耿直女主】當看到怪物頭頂上的規則時,安忱深思。她好像有點不得了了。于是本來就莽的她變成了愛鉆空子的莽怪物們死都想不到這個女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弱點,并且無傷通關的。————在怪物縱橫的規則領域里,安忱不懂怎么通過規則找到規則領域的生成點,她只知道這些怪物肯定知道些什么。于是,在怪物們都享受人類對自己的恐懼時,看見了一名揮著大刀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知道些什么,都吐出來。”怪物:“……”你好像很狂啊。正要給她一個教訓時,安忱甚至都沒有動刀就讓它差點死掉。“再不說我弄死你。”
惡毒女修不裝了,開局五個道侶
葉嫵穿到一本不正經修仙文里,成為書中的舔狗女配。女主林歡歡和她的諸多后宮每天過著快樂的日子。她卻不要命看上了女主的后宮之一:隔壁修煉無情道,卻只為女主沉淪的劍修男主。書中,她放著五個道侶不要,幾十年如一日給男主當舔狗。葉嫵看完記憶,臉都黑了。當舔狗?她葉嫵這輩子都不可能當舔狗!五個道侶俊美無雙,他們不香嗎?葉嫵本以為,她馬上要過上左擁右抱的好日子。沒想到,他們五個全都恨她入骨。俊美的蛟龍族被她剝離最堅硬的護心鱗送給男主。妖異的魔族被她綁在煉器室用業火給男主煉器。一心練劍的人族少年,被她奪走傳家之寶,送到男主跟前…還有腹黑的病弱少年,單純的九尾狐少年……系統:宿主只要攻略他們,獲得他們好感度就能換取獎勵。他們現在對宿主恨之入骨,建議宿主盡快道歉,拉回他們的好感度。葉嫵:“???”剛當完無情道男主的舔狗,還要當他們五個的舔狗?休想!她對著五個道侶神情蠱惑:“越愛我的人,得到的好處越多。愛不上我?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后來葉嫵準備飛升,她表示可以放他們自由。五個道侶卻紅著眼跪在她面前,求她不要拋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