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簡看我十分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不滿的看著她,她反而笑的更厲害了,我說:“你別笑了?”
“陳阿姨人挺好的,你別緊張,她不會吃你的。”
“陳阿姨是誰?”我問。
“啊……你連你婆婆都不知道姓什么嗎?”秦簡無奈的搖搖頭,大有穆美清對我恨鐵不成鋼的風范,她接著又說,“如果不是很早就認識紀總,不然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嫁給人販子了。”
“啊——”
原來紀郁臣的母親姓陳,我以前不知道他家里的情況,是因為我將紀郁臣當成恩人一樣,這后來在一起后,我對他家里的情況也是毫不清楚。
這換做任何人,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紀郁塵,紀與陳,這就是他名字的來源嗎?
我納悶秦簡怎么會如此了解紀郁臣家里的事,我剛要開口問,紀郁臣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我平復一下心情,接起電話:“喂——”
“到60層來。”
這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我和未來的婆婆竟然用這種方式見面。
電梯“叮”的一聲打破我所有的思考,紀郁臣在大廳等我,這還是我第一次到頂樓來。
“我媽來了,她想見你,待會別緊張。”紀郁臣走過來對我說。
“是不是太突然了?”我問。
“沒事,有我在。”
紀郁臣拉著我進去,就看到一個保養(yǎng)的極好的女人坐在沙發(fā)上品著茶。看到我們進來,她放下茶,仔細端量著我。
“阿姨好!”我急忙喊道。
“阿姨?不是應該喊媽嗎?”他母親疑問。
我看了一眼紀郁塵,他朝我點點頭,我改口喊了一聲:“媽。”
紀郁塵母親這開心地應了一聲。紀郁塵拉著我坐下,我大概瞧了一眼屋內(nèi)布局,像一個家一樣。
難道他不回去的時候一直住在這里?
“要不是思雨說你當眾宣告你有太太,我這個當媽的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有的兒媳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一個棒打鴛鴦的惡婆婆。”紀郁塵母親眼神幽怨地看向紀郁塵。
紀郁塵笑著解釋,“媽,你說什么呢,這不是一直在忙,想著過段時間帶小黎回去見你們。”
“哼,我聽說你都買好別墅了,都是按照你的設計來的,你這是把時間放到自己的小家上面,那還記得我這個媽……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他母親說完抿了一口茶,眼神在我身上掃了幾下,接著說:“這姑娘長得挺水靈的。”
我微微一笑,她雖然沒有對我有什么不滿,可我也沒感受到她對我的喜歡,我很緊張,生怕說錯一句話惹的他母親不高興。
“媽,人你也看了,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我還有一大堆事要忙。”紀郁塵的話里明顯帶著幾分趕母親走的意思。
“怎么?你這是趕我走,嫌我礙事?”他母親說著起身拿著包要走,頓了一下又說:“親媽還沒有媳婦親,媽真的傷心了。”
紀郁塵扶著他母親的肩膀,輕聲說:“媽,你看你說的,你當然最親了,我是真的很忙,這樣吧,我今晚就帶著小黎回去,好不好?”
“好好好,你是大忙人,媽就不打擾你了。”他母親說完便走,也沒有對我說什么話,我真的感受到他母親不怎么喜歡我。
畢竟,我沒有名頭,沒有背景,還失去雙親。
剛送他母親出門,我眼前出現(xiàn)兩個紀郁塵,隨即一陣眩暈,伸手抓了一下紀郁塵……
我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白色,跟紀郁塵房間很像,我轉(zhuǎn)動眼,想要把環(huán)境瞧仔細些,我的手就被一只寬厚的手掌握住。
“小黎,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紀郁塵就在我旁邊,我這才看清我在醫(yī)院。
“我這是怎么了?我怎么在醫(yī)院?”
我前段時間一直覺得身體不適,腦子里想著是不是身體出了毛病,打算這幾天來檢查一下,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到的。
紀郁塵笑了笑,并沒有說話。他母親也在,看著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擔憂。
我弱弱的問了一句:“我不會得了絕癥了吧?你告訴我,別騙我。”
紀郁塵收起笑容,皺眉在額頭敲了敲,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要當爸爸了。”
我很不解,一下子坐起來,盯著他問:“你什么意思?你外面有別的女人,還有私生子了?”
這真的是我當時的反應,我真的不確定他有沒有跟別的女人……還有了孩子。
紀郁塵一臉驚訝地看著我,似乎想不到我會有這么大反應,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我實在太難過了。
倒是紀郁塵的母親笑著說:“我真的擔憂我孫子的智商是不是跟你一樣笨,我要提前給他找?guī)讉€啟智老師。”
我更不解,“什么意思?”她的孫子跟我有什么關系,反正是跟別人生的。
紀郁塵一直保持神情嚴肅,我心一涼,直接問:“你把結(jié)婚證放哪了?我們離婚吧?”
紀郁塵很無奈的看著我,他說:“你想讓咱們孩子從小沒有媽媽嗎,反正孩子我是不會給你的。”
我想了一會才明白他的話,我問:“難道我不是得了絕癥,是我懷孕了?”
“不然了?我只有一個老婆……你怎么剛懷孕就開始變笨了,我真怕你以后笨的都不認識我。”紀郁塵說完還嘆氣一聲。
我還沒怎么欣喜,紀郁塵母親說:“我現(xiàn)在才想到今天是來跟我孫子見面的,要是我今天不來,你在工作中暈倒動了胎氣就麻煩了,看來我跟我孫子有緣。”
我趕緊擦擦眼淚,十分慚愧的低下頭,真的丟死人了,紀郁塵摸了摸我的頭,這才笑了起來。
紀郁塵母親之后安排了許多事情,她讓我安心養(yǎng)胎,出院后直接回家,由她親自照顧我,我受寵若驚,只好答應她。
她離開后,我故意對紀郁塵生氣,誰讓他剛剛嚇唬我。
紀郁塵收起笑容,板起臉來,盯著我問:“你之前是不是就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
我還沒跟他算帳,他倒是質(zhì)問起我來,我撇嘴不理他。
見我生氣,他話語又軟了下來,拉著我的手說:“對不起,是我工作太忙了,這才忽略了你的身體,我以后會好好照顧你的……要不是我及時抓住你,我真的不敢想象我能如此平靜地坐在這里。”
“好啦,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你不是還有工作要忙嗎,我一個人沒事。”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你,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里陪著你。”紀郁塵認真說道。
我朝他笑了笑說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