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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04,05

04

“嗯。”小灰應了一聲,然后有些心虛。“昨天你好像也不高興,是我做錯什么了。”

“你做錯的事就多了,與其去想自己錯在哪了,不如想想怎么補償我。”

啊?嗯。小灰一副認打認罰的樣子。

小繁突然壞笑起來,“你頭發有點長了。”

“嗯?嗯。”小灰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提起頭發。他原本是扎冠的,可自己的頭冠在夏江水底弄丟了。沒了頭冠的束縛,加上幾個月頭發的生長,自己的頭發看上去確實很長。他將頸后的長發攏到身前,最長的一線已經越過前胸來到腹部,就算是女孩也很少有這么長的,比如小繁就沒有……

小灰解釋道,“可能是我修煉血魂氣的原因,頭發長得快說明我身體恢復得好。”

“我幫你剪剪吧。”小繁依舊是一臉壞笑。

小灰并不在意自己的頭發,不然也不會如今才發現自己的頭發居然這么長了。不過看到小繁的一臉壞笑,小灰突然有些害怕。“不用吧?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可小繁吃準了小灰的性格,于是強硬起來。“你說好要補償我的。我現在只想幫你換個發型而已,又不是要吃了你。”她跑到他身旁輕推著他讓他坐好,不許亂動。然后又跑去翻自己的包裹。

她拿了很多東西出來,兩只手抓得滿滿的。讓小灰吃驚的是背包里居然還有胭脂、眉筆、口紅一類的東西。這都是什么時候買的?

“等等你要干嘛。”小灰發現這好像不光是換發型的事了。

“坐好!接下來的一個時辰你歸我了。若是不喜歡你可以過后洗掉嘛。”

洗?這些東西還真打算用在我身上了!?可看著小繁興奮的表情,小灰心想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了。莫非是自己把她帶壞了?

小灰反思著。記得自己對她的最初印象。那時候她還是個猶如仲春細雨般帶著淡淡哀愁的女子,很安靜也很傷感。平日里她身上那種氣質依然還在,但現在她顯然更像個期待著玩洋娃娃的普通女孩,而自己正是她將要擺弄的洋娃娃。

這……這說明兩人的關系變得更加要好了嗎?

小灰摸著良心想,自己平日里都是把她當成好哥們,當成講義氣的好兄弟,現在她似乎也掏心窩子的把自己當成閨蜜了。這好像有哪里不對,好像又沒什么不對。

幾番對視之后,小灰實在是扛不住她那種充滿期待的眼神,于是認輸了。“說好了一個時辰啊。到時候我要洗掉的。”于是閉上眼睛任她擺布。

小繁興奮的點頭答應,小灰則閉上眼睛,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小繁將小灰的身體面向自己擺正,她先用梳子耐心的把小灰亂糟糟的頭發梳理一遍,光是將頭發梳得平順就花了許久。待頭發梳得直順,小繁用靈力幻化出剪刀,咔咔咔的剪了起來。

她并非胡亂的剪,而是想把灰使徒打扮成自己喜歡的樣子,弄成一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這么長的頭發和大家閨秀最相配了。灰使徒樣貌本就清秀,最近閉門不出使得他的皮膚又嫩白了一些,若是用長發半遮半掩,說不定真的會讓不知情者誤會。

小灰聽著剪刀咔咔的聲音,有種正在剃度出家的感覺。算了算了,小灰安慰著自己。想起自己還有好多書未看課未學,于是閉上眼沉進腦海中的記憶封印。

咔咔聲沒持續多久,小繁只是先將看上去影響協調的部分剪掉。隨后她圍著灰使徒轉了幾圈,最終選出了自己認為最適合他的發型。大家閨秀的發型被淘汰了。灰使徒雖說清秀,但并不是柔美的類型,臉上的幾分剛毅不適合大家閨秀,適合英氣勃發的女中英杰!只要把他扮上女裝,白繁就覺得很開心。

后方和側后方的頭發依舊留長不剪,將它們歸攏于頸后,用一條紅繩打上蝴蝶結系好。蝴蝶結下方的馬尾弄得蓬松一些。臉頰兩側的頭發剪短至肩,也用紅線系上。最后是前額的劉海部分。小繁將他的長發挑起,對著那張熟悉的臉看了又看,還是沒想好怎么處理,于是將那長發一把收攏,比著大約到鼻子的位置,一個無論怎么操作都游刃有余的位置,咔嚓一刀。將剩下的頭發翻到頭頂然后用紅繩固定不讓它們掉下來。最重要的決定正面發型她決定最后再弄。天知道等下化妝出來的“小仙女”是適合平劉海還是斜劉海。當然,現在這個聚發于頂,如同噴泉的造型白繁也覺得很好看。真是難以取舍。

她拿著小木盆去院中取了些水,用毛巾將小灰的臉清洗后又擦干。小繁欣賞著眼前的半成品,小灰額前受束縛向上的發型滑稽中透著幾分可愛。這人是長得眉清目秀的,在長發的襯托下確實有少女的感覺,美中不足的是他臉上沒有少女那種白里透紅的青春感。小繁打開胭脂水粉。心想,看來要靠自己的技術彌補這美中不足了。

白繁開始上胭脂水粉。一番操勞之后,實際效果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棒上許多,這難得的機會讓本就缺少化妝經驗的她超水平發揮。小繁再接再厲又給他涂上口紅,用特殊的技巧畫出的櫻桃小口讓人不禁想要一親芳澤。

最后就是眉毛了,灰使徒的眉作為男性無可挑剔,但對于女性來說太過鋒銳也太過粗大了,小繁拿出眉筆,像雕刻家般審視著自己即將雕刻的原石。此刻她想起畫家又有畫龍點睛之說,樹立形象是否傳神,眉眼是重中之重。也正是因為這點,小繁握著眉筆舉棋不定,要不還是把眉毛削掉一點?要不要再畫個眼影?想起小灰那爽朗而透徹的眼眸,白繁微微笑了起來。

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重兄!我來與你飲酒啦。”乾銹一手夾著幾個杯子,一手提著壺好酒撞門而入,然后眼前的場景讓他傻眼了。他還側身看了一眼女妝幾乎大功告成的重晴,他發現這人雖然愛好奇怪了些,但確實天賦異稟。女子姿色若滿分十分,他至少在九分以上!

壓制住心中那些不該想的,乾銹連忙說,“不好意思,打擾了。”乾家少爺后悔自己沒有敲門便進來,此時尷尬無比急忙便退。

聽到推門聲,小灰驚醒過來,看清來者他立即起身追出去想要解釋。他感覺到自己臉上有東西,不知道具體什么樣,不過是什么都無所謂了,手往臉上一抹,所有涂在臉上的東西瞬間被吸了下來。又順手將纏著頭發的幾根紅繩取下,甩了甩頭發,頭發急速生長,幾乎看不出剪過的痕跡。

小灰高聲喊著,“乾兄,乾兄,我師妹胡鬧呢,乾兄莫要有什么奇怪的想法。”追上之后才壓低聲音解釋,“這真不是在下的興趣愛好。那姑娘姓白,你想想天下有幾個人惹得起姓白的?她要胡鬧我還敢管著?你要理解兄弟我的苦衷啊。”

對方說得很誠懇,而且這幾聲乾兄乾家少爺聽著著實受用。這位觀星閣的高徒如此強調師妹的姓氏,恐怕就真的是那個白了。白王和使徒太高,乾家少爺沒敢往那方面去想,只當這個白是某位權貴的女兒或是遠房的皇親國戚。

其中緣由或許涉及他人隱私,乾家少爺不想深入了解。看著重晴垂頭喪氣的模樣,看來這位觀星閣高徒的日子也不好過啊。實力無敵于同齡卻又是個懼內的憨包。乾家少爺心里滿是同情。

05

兩人在院子里的石桌椅上坐了下來。乾家少爺給重晴倒酒。兩人舉杯同飲,仿佛要說的一切都在酒中。

為了化解尷尬,乾家少爺舉起酒壺和酒杯說,“來來來,咱們喝酒。好菜一會就到。”

這時乾家的幾位下人已經端著各色酒菜步入小院,見到兩人在石桌上飲酒便端著菜走過來。

“那個乾兄,酒和花生留下,其他的先往屋里送好不好?”畢竟早上一碗面條到現在了,估摸著小繁也該餓了。

乾家少爺聽了又是一愣。他沒想到此人竟畏妻如此?這是愛的卑微還是……乾家少爺不愿接著往下想。只對下人們說,“留下酒花生還有那個蒜香排骨,別的都往屋里送吧。”

小繁知道自己害小灰丟了臉面,根本就不敢出屋,只敢躲在門后遠遠的看著。送酒菜的下人們過來時她還矜持了一下,下人們一走,她又趴回門邊。

他要是生氣了怎么辦?自己也扮一回男裝?小灰似乎也是這么記仇的人吧?你快點喝完酒回來好讓我跟你道歉呀!

另一邊的小灰并不著急,他與乾家少爺在石桌椅上一口氣痛飲了好幾大壇,烈酒下喉沖淡了剛才的尷尬,兩人這才聊了起來。

對飲的兩人,一人算得上是青年俊杰,另一人也算是游歷過黑白兩國,見識不淺。一時間談天說地并不缺少話題。

遠處的白繁見那兩人敬酒敬來敬去,也不知道他倆要聊到什么時候。于是坐回桌邊等,無聊中困意漸生。誰知竟睡著了。

……

小灰進屋時打了個響指,火星顫動,屋內蠟燭一一點燃,照亮了原本漆黑的房間。

聽到響聲,小繁奮力的想睜開雙眼,可眼簾像有千斤重,她好幾次嘗試才看到光亮和小灰的臉。還沒清醒的她已經把之前的愧疚忘了個精光,只是那句已經變成本能的話語脫口而出。“你回來了?”

看著這一桌未被動過的飯菜小灰驚訝的問。“你一口都沒吃哦?”說完便在她身邊坐下。雖然剛才確實丟人丟大了,但他沒有真的生她的氣。

“等你呀。”困意稍去,餓意又起。白繁開始擺弄起碗筷,畢竟她已經被這桌飯菜誘惑了好久了。雖然有些涼了,但依舊十分誘人。

小灰也端起碗,剛剛光顧著喝酒吹牛了,現在肚子也還餓著呢。他說了一個好消息。“或許明天咱們就要有錢了。”

“拿了錢我們就走?”小繁恢復了些神智,她的第一想法是此地不可久留。

“你也發現了?”

“發現什么?”

小灰也邊吃邊說,臉上全無壓力。“他們乾家密謀了一個下午,想著怎么料理咱倆。不過他們和其他家族談判和召集人手也需要時間。我就想不通,他們一伙人連一個通玄境都沒有,這也敢朝御前使徒下手?膽子這么肥的嗎?”灰使徒覺得這幫人腦子壞掉了。

“不是吧?你和那個乾銹喝酒不是喝得挺好的嗎?”

“不是那小子,是乾家那幾個老頭。其實他們乾家也不全是壞人。”小灰掏出個塞著紅綢的青瓷小罐放在桌上。“這是那小子送我的金瘡藥。在這里這種品級的金瘡藥可能是最好的了。說明那小子人挺好的,所以我才愿意和他聊這么久。無論那幫傻子想怎么樣,咱們吃好喝好,養精蓄銳就行。搞不好過幾天咱們又得奔波了。想過段好日子真是難。”

白繁自責的說,“如果我打獵能多掙些錢就好了。”

“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我想掙這筆錢也不單純是為了自己。奔波來奔波去的,我覺得沒有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看書來得舒服。”小灰說,“其實我小時候也喜歡打獵,不過現在不喜歡了。說來也不是打獵的錯,我有一次打獵的時候被人坑了,心里有些陰影。”

小繁看了看他,似乎是想讓他接著往下說。

“我爹有個大我幾歲的徒弟,我一直叫他哥哥,曾經我和他的關系十分要好。后來可能是我錯了,那天我喝了酒,在黑族高層的野餐聚會上喊了一句,我將來要當黑王!然后我噩夢般的生活就開始了,從各種意義上。”

“噩夢?”白繁搞不明白,“黑王是你爹,難道他不站在你這邊?”

“對啊,我爹沒站在我這邊。我哥哥不止是我爹的徒弟,更是我爹培養的黑王接班人。我那時候才多少歲,哪里懂那些,結果被我大聲一喊整個黑國高層全亂了。”

“唉。”小灰嘆了口氣才接著說,“然后我母親一族把我保護起來。我一直沒機會跟哥哥解釋清楚,不然可能就不會發生后面的事了。”

“你和你爹關系也那么差啊。”白繁一邊往嘴里喂飯一邊想著自己和自己老爹的關系到底算好還是不好。想到一半突然覺得算了,自己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父親幾次,能有什么關系。

“可能是我哥哥太優秀了,我爹從來沒對他失望過。我的神羽祭壇是我母親家里人為我準備的,哥哥的玄鱗祭壇是他靠自己本事拿的。黑國的祭壇主和白國御前使徒都是各自國家內最頂尖的那一撥人。這要是放在白國,相當于還沒到二十歲當了使徒,你說厲不厲害。”

“是他趕你來白國的?”

“該怎么說呢。自從我闖下那禍之后我就一直在我外公家待著,時間過了半年。我在家實在是待不住了,軟磨硬泡才得到一次外出打獵的機會。結果我優秀的哥哥沒放過這個機會。”灰使徒的表情十分后悔。“那天包括我在內,死了很多人。”

“什么叫包括你在內。”

“上一代神羽祭壇主是我外公,也是赫赫有名的狠人來的。我剛出生的時候他給我喂了神鳥的精血。那只神鳥叫重睛,眼睛的睛,我叫重晴,晴天的晴。我的名字基本上是從那只鳥那里來的。重睛神鳥目生雙瞳,是一種會死而復生的神鳥,融合了重睛鳥的血,我應該是繼承了這一特性。我哥哥帶人圍殺我自然不會半途心軟,所以那天我應該是真的死了,神羽鼎也是感受到我的死亡才重歸神羽祭壇。只不過我哥哥沒想到我有死而復生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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