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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34,35

34

白面具來襲,灰使徒不得不撤,對方卻一步不讓的緊逼。白面具為了配合老者的速度慢了一拍,他同老者被灰使徒拉出五步之距。灰使徒已經重新擺好架勢,他壓低身軀,站穩的同時減小被人進攻的范圍。左半身在前,左手持金色光劍劍橫在身前,似做防御。右手卻傾斜著伸向后方,沒有看見劍的影子整個手掌卻金光閃閃。

老者與白面具知道不能再拖,對視一眼便一同發起進攻。白面具留了個心眼,他躍上空中,不和老者保持同一水平。這是常見的二對一戰術,從不同的方向和角度進攻,讓對方難顧首尾。

換個角度往往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或者能發現自己之前沒有注意到的東西。半空中的他發現了,但是身體卻隨著之前的慣性朝灰使徒墜去,撤退之前他看到的是灰使徒邪魅的笑。

灰使徒暴呵一聲,“劍來!”純白之劍現與他手,剎那間劍身染上金光。劍勢由下往上在灰使徒身前劃出近乎完美的圓弧,盡管向他沖來的兩人不在同一水平,但這不影響灰使徒將其一刀斬落。

白面具在消失的最后瞬間還是中了這一劍,多年來的謹慎讓他幸運的逃掉了。他再次現身時換了地點,是在一處茂密的樹林,這是他先前為自己找好的退路。

他沒去看胸口的劍傷,因為他知道他受的內傷比表面的創傷重得多。不止是五臟六腑,甚至連自己的神魂都收到了沖擊。這是白面具至今為止受過的最嚴重的傷。果然每一位使徒都不能小瞧。

他從腰間掏出三枚小物件。一枚為他遮掩氣息,先前他能不受毒氣襲擾也全托這枚物件的福。另一枚賦予他憑空消失的能力,也正是有它現在自己才能茍全性命。還有一枚是治傷用的,接下來便要發揮功效。他將三枚物件依次排好,隨后屏息凝神開始療傷。

另一邊,老者本就斷成半截的法杖再次斷了。若是沒有那半截法杖的阻攔他此刻或許已經死了。他此刻雖然沒死,卻也受傷不輕。他明白自己大限將至卻又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原本固定那顆奇石的藤蔓向外展開,老者丟掉殘損的法杖將奇石握入手中,儲存在奇石中的原本屬于他的靈力開始回到他的身體。

或許是為了拖延時間或許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了,老者問,“世間還有這樣鋒利的劍?”

“這是白劍。”

“白劍?”老者立刻想到了白式武裝,他震驚的問道,“原來世間真有那樣的東西。擁有白劍的人,你是使徒!?”

“是。”灰使徒十分平靜的答。

“你到底是什么人?”

“說了你也未必認識。老頭,你要是想走的話現在也可以走了。我現在比較想殺的是另一個人。你若還攔著我,死的就是你了。”灰使徒堅信那個戴白面具的還未走遠,此刻要追還是追得上的。灰使徒更想殺那個盯上自己的人。他想殺我,我就殺他這很公平。

灰使徒也在反思。看來是在都城安逸久了自己都大意了。上次沒發現罪司的老頭,這回沒發現一直有殺手跟著自己。事不過三,這種錯誤不能再犯了。

那綠衣老者說,“已經來不及了。事到如今,我就算拖著這重傷之軀回去又有什么意義,是你害我失去了一切。你是該死的。”老者的語氣漸漸毒怨。

已經察覺不到白面具的氣息了,似乎眼前這人也想找死。送佛送到西,灰使徒決定再送他一程。活著不痛快不如死了干凈。“唉,這不是得怪你們殺了那個誰的義父嗎?他究竟是哪惹到你們了,讓你們對這么漂亮的人下此毒手。”

老者又羞又怒,心中起了玉石俱焚的念頭。蒼老的手掌攥著那枚奇石,心一發狠任由奇石的鋒銳割裂手心。那奇石本就是老者一生的心血,此刻老者掌心的鮮血滲入,再次與石內的靈力合而為一。老者那感覺很好,就像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只覺得豪情萬丈,仿佛一拳就能將對手打得四分五裂。

灰使徒不是躲不過去,只是不想和他糾纏,于是硬生生的抗住這拳,并用左拳猛擊對方下顎,對方仰頭后退半步,這時雙手握劍一記橫斬,老者的頭顱就這樣飛了出去。這也是意念劍中的劍技,名為意念劍·斬首。

失去了頭顱的人自然毫無疑問的死了。灰使徒走到尸體身邊,打開他的手掌將奇石取出,擦干血液,一張嘴將它直吞入腹。接著他盤膝坐下,手指不斷翻動,用的卻不是意念劍的劍訣,用的是他荒廢了很久的黑國血魂術。

看著這具尸體,竹君不敢置信的問,“他真的死了?”

“不然呢,變成僵尸跳起來咬你我一口?灰使徒盤膝坐在地上,吐出一口濃綠的毒氣。先前一直用血魂術將體內的毒氣鎮壓,在老者的毒霧中行動那么久,他也是付出了一些代價的。剛才的吐出的那些只是體內毒素的一部分。

竹君又問,“你沒事吧?”

“當然有啊!”灰使徒抱怨著說,“我現在累得要死。別碰我哦,先讓我睡會,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說。”

“萬一那個刺客又回來了呢?”

“呸!他傷得比我都重。他要是真敢回來都不用我出手,就你一個能把他收拾了。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我和師妹還死不了,不過真的得休息一會。一會兒我師妹醒了你叫她先別碰我。一下都別碰。”

35

半天后白繁醒了,竹君和她說了之后的事。說完之后,不擅言語的兩人只能定定坐在火堆旁。白繁時不時添加樹枝或是挑弄火堆打發時間。

雖然見他還有呼吸,到白繁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想去看看小灰究竟怎么了,還有他胸前那團時聚時散的濃黑。

竹君拉住她的衣袖。她回望。他對她說,“那是毒,而且遠比你想的厲害。那些毒目前已經被灰師兄控制,沒有擴散的跡象,想來暫時是無礙的。他先前交代時毫不驚慌,應該是有了解毒的法子。姑娘不必太過擔心。”

這時灰使徒俏皮的睜開一只眼睛,“你擔心我呀?”

白繁被嚇了一跳,然后扭捏的說,“有一點。”

“哎?那我吃大虧了,你昏迷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緊張你。你才緊張我一點點。”

“滾!”白繁莫名的來氣。

灰使徒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掩飾尷尬。然后他看到了老者的殘軀,要知道他也曾是通玄境界的高人前輩,如今死無全尸。“你們挖個坑把他埋了吧。我去那邊有點事。”

白繁以為是人有三急便轉頭讓他去了,誰知他也并未走遠,他到離自己最近的那棵樹,白繁正想叫他走遠些,誰知聽到噗嗤一聲,是利刃劃開血肉的聲音。

白繁追了過去,“你怎么了!”她看到他痛得顫抖的唇和胸前大片的創口。他一只手撐著樹干,一只手握著染血的短劍。毒血滴落地面,將地面融出一個十幾厘米的坑洞。

灰使徒回頭一臉嫌棄的看著白繁。“跟過來干嘛,你先離我遠點。等下你不小心吸點毒氣進去,我又該頭疼了。”

聽灰使徒的話,白繁一連后退了好幾步。

黑焰般的血魂氣纏繞著他胸前的創口,熄滅之時灰使徒的胸口已經嫩白如初,創口的痕跡完全消失了,就像根本沒受過傷一樣。

竹君也看到了這一幕。“你不是御毒圣體。”

“嗯,我哄他的。”灰使徒整了整身上那件破破爛爛的單衣。大約是不能再穿了。

竹君似松了一口氣,“我就說,御毒圣體不是你這樣的。”

“真的你又見過哦?”灰使徒隨口問問并開始想著怎么處理老者的毒軀,是先火化還是直接下土?在灰使徒印象中尸體總是要燒過一遍的,仿佛有了那個步驟靈魂才能浴火重生。

“我就是御毒圣體。”竹君蹲下身來,盯著身前的地面淡淡的說。

灰使徒猛的回過頭,“不是吧!我以為這么蠢的名字是人家的扯著玩的。所以你不會中毒?”

“應該不會。”

見他們還沒開始動手,灰使徒覺得挖墳這倒霉差事還是自己來好了。他一伸手,十幾支灰色的光劍開始挖掘地面,他也沒打算做得多漂亮或者挖得多大,有個小坑有個墳頭也就差不多了。能給他埋了已經很講究江湖道義了。

“御毒圣體?那你的血能解毒嗎?”灰使徒想了想換了話題,“估計你現在也沒有報仇的實力。你的仇你是想十年之后自己報還是?需要借我一臂之力?對了你有地方去沒有啊?”

“先前已經勞煩二位了,實在不好意思再有其他請求。”

“我只是想知道你今后打算怎么辦。救你一命問問這個不過分吧?”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的未來咱們一會兒再說。”灰使徒攤了攤手,“我師兄妹二人原本打算前往青山城蓋個印章就走。但我現在好像把你們這的地頭蛇宰了一條,我知道你們的蛇窩里肯定不止一條蛇。為了我和師妹的安全,我可能要了解一下現狀。你不介意和我談談吧。”

“你們非去不可嗎?”

“這得根據你提供的情報來定。”看著竹君不解的眼神,灰使徒又望著已經丟進坑里的尸體補充道,“你們青山郡的地頭蛇是誰來著?青竹幫還是青竹派?還是其他什么的。名字我記得不太清楚了。總之你們那里像他那樣的大概有多少,比他強的又有多少。果真惹不起的話,咱們就繞道走。如果只有他這種水平的,那說不定就能順便幫你報仇了。畢竟報仇這種事拖久了不好。”

“毒長老曾是我義父的左膀右臂,這種等級的人想來也不會太多。我們青竹門又不是什么旁門小派,替我復仇哪是那么容易的。”不過他想起在幫內地位尊崇的長老居然被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人干掉了,甚至還是以一敵二干掉的。莫非放眼天下青竹門其實很弱?

“我也不喜歡把話說死,畢竟以一己之力挑掉整大族還是有難度的。他們老老實實在自己的山頭里待著不來惹到我的話,我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也行。但是你好像是和他們有血海深仇的。”

“我青竹門的總舵不是哪處山頭,而是在青山城內。”

“啊?這樣啊,那事情就單純了。你覺得我們打得過嗎?打得過我們就一起去青山城,打不過我們就繞道離開這里吧。對了,你那個義父到底死了沒有?”

“我義父被三人圍攻,中了他們好多劍,看上去傷得很重。”

灰使徒問,“看上去還有救嗎?”

“我希望義父還活著。”

“那我們去看看吧,萬一真的還活著呢?”

“你為什么會幫我?我覺得你能聽信我的話已經很厲害了,為何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撿到一只流浪貓不想不管?大概是這樣的情緒吧。”

“你以前養過貓?”

“沒養過,曾想養的,但是我爹不讓。說養那玩意玩物喪志。我倒是有朋友養狗。”灰使徒接著說,“對了你們青竹門有通玄境嗎?”

白繁想起灰使徒曾對她說過的話,他無法在通玄境面前同時帶兩個人走。“如果有的話我們繞道走嗎?”

最終還是灰使徒一錘定音。“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還是去吧。只是此番前去風云莫測。恐怕我們還需要做些準備。小繁啊,經過今天的事,我覺得你比起學劍還是先學會如何活下來比較重要。”

白繁皺著眉頭等待下文,實際上她多少已經認了。

灰使徒撫著腰間的白劍,這把神兵利器是他目前最大的依仗。“你的課業還是學習注靈。但是這劍呢先放在我這。你的任務改一改。你試著往這兩件陣織上注靈如何?試著把這兩件陣織中的一件變成自己的東西。”

“這樣好嗎?一件要還,一件又是你的東西。”

“其實我也有些舍不得。”灰使徒已經用柴火把老者的尸體焚燒,然后蓋上薄土,他這么做不是為了毀尸滅跡,單純是對前輩的最后一點尊重。如果自己哪天命喪他人之手,也希望他人能為自己做這一番事。“我是舍不得這件冬暖夏涼的陣織,但是另一件陣織的主人的印記又太過強大。你沒辦法在短期內將它變成自己的東西。抹去我的留下的印記總比抹去大陣師的簡單。我是舍不得陣織,我更舍不得讓你受傷啊。至于黑色那件,人家給了你當然不會向你要回去。”

聽到這番話白繁心情有些復雜,她握緊衣袖靈力有感而發,隨后那件黑金陣織發出黑色與金色光芒,光芒沒持續多久便隱回陣織之內。

灰使徒以手扶額,“把我的衣服還給我,剛才的話當我沒說。”

白繁感覺身上黑金陣織似乎已經與自己心意相通,正上上下下的看著,然后傻乎乎一笑,“現在這件陣織是我的了?”

這算是她天賦異稟還是她在氣息上與大陣師相近相通?灰使徒懶得想了,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的車廂。“我需要閉關三天。這三天你們別進來,愛往那走往哪走。三天后我們進青山城。”

實際上竹君沒弄清楚這對師兄妹在搞什么。他們真打算幫自己報仇?“你們真的去青山城?我也跟著一起走嗎?”

車廂內再無答音。他身邊的白繁則微笑的對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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