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扶蘇帶頭喝道,其他隨從也紛紛跟著叫好。
“———叮!技能【弓箭術】升級,當前等級Lv06。技能評價為良好。/若技能評價升為優秀,有概率獲得額外附加效果!”
項梁箭術水平又上升了一級,這次冬獵正好刷一波弓箭術的經驗。想到這里,項梁掉轉馬頭又盯上了一只野豬,催馬追了過去。
“嗷~~”伴隨著一陣虎嘯,另一只馬隊突然出現在項梁右側。
項梁拍了拍坐下發抖的黃膘馬,安撫道:“好馬,不怕不怕。載我過去看看,那邊到底是何人?”
項梁座下寶馬被虎嘯聲嚇得呆了一會兒,緩過神來后揚起馬蹄載著項梁躍過了一堆灌木叢來到另一側。
只見一位身披銀甲紅袍的女子正在地上驚恐地爬著,而在她不遠處,女子的坐騎已經被一只兇猛的老虎咬斷了脖子。
那老虎邁著步子,張著血盆大口往她走來,女子的幾名女隨從被老虎嚇得呆在了當地,不敢上前保護她。
眼看老虎離女子越來越近,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只聽見一聲暴喝:“呔!那大蟲,你敢來吃我嗎?”
“嗷~~”那老虎被這聲音吸引,像是能聽懂似的,轉身望向來人,來人正是項梁。
只見這老虎齜著牙,兩只前爪俯低準備發起攻擊,項梁張弓搭箭先發制人。
“嗖!”這一箭帶著破空聲,與飛撲過來的空中的老虎迎面撞上。
“————叮!使用技能【弓箭術】命中目標,技能評價為【優秀】,附帶效果:麻痹(持續時間3秒)”
只見那老虎像是觸電了一般,渾身僵直,從空中摔落下來。老虎的身體由于慣性仍向項梁這邊砸來。
說時遲那時快,項梁連忙側身一躲躲過了老虎龐大的身軀。
這老虎落地之后,狠狠地用銅鈴般的大眼瞪著項梁,不斷低喉著。
“嗷~~”那老虎一個助跑,朝項梁猛撲過來,項梁側身一個猛拉長弓,搭上箭矢蓄足了力道,這一箭劃破空氣帶著強勁的氣流直接貫穿張著血盆大口的老虎,后者直接被貫穿了顱骨。
“已經安全了,姑娘。起來吧!”項梁射殺了老虎后,走到那銀甲紅袍女子跟前,俯身伸手拉起她。
只見那女子緩緩抬起頭,用一雙誰可見憐的大眼睛望著項梁,她精致的小臉上沾了兩道泥印,擦了擦臉后,只見其神色慌張之余臉上閃過一抹紅暈。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我叫白雪,敢問公子高姓大名?”女子輕啟紅唇問道。
項梁剛要自我介紹,卻被趕來多扶蘇等人打斷:“項梁兄!沒事吧?我等坐騎被那虎嘯震住,一時癱軟在地,趕到此處時虎嘯已經消失了。莫非是項兄射殺了此虎?”
扶蘇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老虎尸體,又轉頭望向這位名叫白雪的女子:“白雪,你不在櫟陽宮里,何以跑到此處打獵?”
白雪白了眼扶蘇:“王兄,秦法哪條規定只許你們男人狩獵,不許我們女子狩獵了?”
“還嘴硬!若不是方才項梁兄救了你,我還不知道今生能不能見到你!”扶蘇斥責道,眼中卻滿是寵溺。
扶蘇轉身朝項梁介紹:“這位是我的王妹,櫟陽公主。項梁兄,方才真的多虧項梁兄及時出手,扶蘇感激不盡!”
“王兄,項梁公子,我們還是先回我的櫟陽宮里吧。我要設宴款待項梁公子,親自致謝。”櫟陽公主朝二人說道。
櫟陽公主的隨從牽來新的坐騎給她騎上,與項梁、扶蘇一行人回到了櫟陽宮。
“666,梁哥剛才射死了一只保護動物。”
“原來野外的老虎真的這么兇啊,嚇死人了!”
“那是,樓上的,你以為是動物園里的胖虎嗎?”
“23333,話說這櫟陽公主居然名字叫白雪,那豈不是成了白雪公主?”
“梁哥哥剛才英雄救美,白雪公主會不會芳心暗許?”
“說正事,梁哥你剛才是不是走神了,忘記看系統提示了。”
………
幸好彈幕提醒了一下項梁,項梁趕緊看了眼還沒消失的系統消息————“成功擊殺猛虎,獲得成就【射虎】?!旧浠ⅰ浚菏褂霉魟游镱惸繕藭r有一定幾率使目標致殘!”
櫟陽宮,項梁和扶蘇被櫟陽公主請到了自己剛修建好的樂曲臺,眾人來到自己的坐席紛紛落座,桌上擺滿了肉菜和美酒。
項梁和扶蘇互相推杯換盞,正說話間,只聽一聲清脆的擊筑聲傳來,樂曲臺上的簾子緩緩打開,一名身穿一席白衣的中年男人正抱著筑,緩緩撥動上面的琴弦。
隨著旋律的加快,男人身后的屏風中轉出來一位身穿潔白的宮紗的美女,那美女隨著音樂翩翩起舞,項梁看得有些呆了,沒想到這櫟陽公主竟有如此傾國傾城之姿。她的肌膚潔白如雪,真似一尊雕塑的白雪公主,真是人如其名。
櫟陽公主的腳步輕快而綿柔,絕美的容顏和舞姿看得臺下一眾人全都癡了。項梁喝著酒聽著音樂看著舞蹈感覺上了頭,當即詩興大發,想要上臺賦詩一首。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
瀚海闌干百丈冰,愁云慘淡萬里凝。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
輪臺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表椓合肫鹆俗约旱奶幘?,又看過一路走來看到的戰爭過后的景象,感慨之余把這首詩吟誦出來。
此時臺上的樂師也漸漸將曲調一變,附和著項梁的詩彈奏起來。櫟陽公主聽完全詩后,竟能將其配上樂師的曲調唱出來。霎時間,一詩一歌一筑,三人的影子在樂臺的宮燈下相互輝映,至此藝術已成。
“好詩!好詩!此詩詩體新穎,句子也實為當世罕見!項兄,你去過塞外匈奴之地?此詩句非戍邊將士不能題之?!狈鎏K一邊拍手夸贊,一邊疑惑道。
“額……我年少時曾隨父親前往趙國,去過李牧將軍鎮守的云中,在那里我親眼看過戍邊將士的艱苦生活。”項梁見狀急忙解釋道。
只見櫟陽公主從樂臺中心款款走來,向項梁躬身行了一禮:“今日多謝項梁公子相救,方才聽公子所作詩句精妙絕倫,原來公子也是高雅之人?!?
“哈哈哈~~兄臺可是項燕老將軍的公子項梁?項家世代為楚將,我已有所耳聞。今日見公子文采亦斐然,日后我可要時常向兄臺討教。”那名擊筑的樂師邊走邊說道。
項梁連忙朝他使用了十多次【明察秋毫】,卻全都失敗了。
“不敢當。敢問足下大名?”項梁仔細端詳了一下眼前這名樂師,只見他額頭上還有烙鐵烙上的“囚”字,如果是普通的囚犯,不可能出現在櫟陽宮里,看起來他和櫟陽公主的關系還挺親密。
櫟陽公主搶先介紹道:“他就是燕地有名的樂師,高漸離?,F亦是我的曲藝師父。”
高漸離見櫟陽公主望向項梁的眼神和當初遇見自己時一樣,不由得醋意大發:“今日諸位未盡興,就由在下與櫟陽公主合奏一首我的新曲吧,此曲名曰《陽春》,請諸君靜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