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打嘴仗
- 尋燈游
- 九級妖風(fēng)
- 2001字
- 2020-11-02 10:00:00
“大人不在,你請回吧。”
很顯然,三才吃了閉門羹,不過面前的施主倒是格外漂亮。
“阿彌陀佛,”三才向前方遞了封信,“此信請務(wù)必轉(zhuǎn)達(dá)于大人手上。”
“貧僧多謝施主。”
“你可曾見過大人?”柳知煙看向身前的和尚。
此次亂世中佛門究竟是繼續(xù)歸隱山林,還是出世救蒼生,面前的這位也許是一個突破口。
“佛曰,見過即是沒見過,沒見過即是見過。”
三才施禮,隨后走向遠(yuǎn)方,信已經(jīng)交到大人手上,他安心許多。
柳知煙走進(jìn)茶樓,清香淡雅,有琴聲流轉(zhuǎn)。
溫和的陽光傾斜而下,柳知煙坐在清雅的樺木椅上,她的對面對面坐了位女子。
兩人沒有說話。
“大人,茶水已沏好,”店長親自端茶,他望了眼大人。
柳知煙將手中的信放在桌旁,信的大致內(nèi)容她差不多了解,大意是,佛門的改革。
柳知煙伸手示意,她簡單說了幾句,“此茶名為今朝傳,色青,味淡,形美。”
“這并不是爭與不爭的問題,而是生存的問題,”女子放下手中的書,她看了眼柳知煙。
柳知煙看向身前的女子,“說實(shí)話,你出現(xiàn)的時間比我預(yù)算的快了一天。”
“所以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呼你為左丘聽雨,還是?”柳知煙的聲音欲言又止。
“別這樣看著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左丘聽雨扶起茶杯。
試茶溫,聞茶香,飲青茶。
“怎樣,合你的胃口嗎?”柳知煙問了句話。
左丘聽雨點(diǎn)點(diǎn)頭,她說了條線索,“那天我見到了他。”
柳知煙的思緒開始飛速轉(zhuǎn)動,她大致上明白許多。
茶樓里琴聲悠悠,樓外人來人往,今天茶樓歇業(yè)。
“所以這次你壓的我贏,還是你的郎君贏?”左丘聽雨開始了調(diào)侃。
“不,他是你的郎君,”柳知煙反駁了回去。
“不,他是你的。”
柳知煙突然有點(diǎn)討厭那毛頭小子,“我壓你輸。”
“這么說,你壓你的郎君贏,”左丘聽雨重新翻譯了一遍。
“不許亂點(diǎn)鴛鴦,”柳知煙已將她的怒氣自行轉(zhuǎn)化到?jīng)]在現(xiàn)場的曹宇身上。
左丘聽雨拂袖笑了笑,“大人果然不適合打嘴仗,這樣你的郎君是不會喜歡的。”
曹宇還在刻畫法陣,突然間畫線不受他控制地偏離微分。
這類法陣雖說難畫,但這次的失誤卻發(fā)生的很奇怪,曹宇將剛才那條畫歪的線去掉重新畫。
雖說有失嚴(yán)謹(jǐn),但秘境里的時間有限。
“我生氣了,真的生氣了,”柳知煙將身前的茶一口全喝光。
這不大高雅的動作倒是硬生生地為顏值高的柳知煙增添一分活氣。
左丘聽雨扶起茶杯輕輕地飲茶,“話說你多久沒回家了?”
“沒你久,”柳知煙重新沏了杯茶。
“那大致上也有三千年了吧,”左丘聽雨有些傷感。
“喝茶,堵住你的眼淚,”柳知煙不愿意聊這個略點(diǎn)年齡感的話題。
店長站在一樓門口,防止有人打擾大人們的談話。
兩人一邊品茶,一邊敘舊。
“他們傻,你更傻,”左丘聽雨看了眼自己的妹妹,“為什么你們都要相信一個初代?”
“說我可以,但不許你說他們,”聽雨似乎碰到柳知煙的逆鱗。
茶桌上的氣氛忽然間變得嚴(yán)肅許多。
聽雨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她笑了笑,“你果然沒變。”
“你也沒變,”柳知煙扶起茶杯,輕輕地品茶,“你知道的,左丘家的人一直在外面。”
“無所謂,我又不打算逃。”
左丘聽雨看了眼漸空的茶杯,她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也許真的會失敗吧,甚至身死道消。
“這是平安符,我親自煉化的,”柳知煙朝對面遞過去一枚平安符。
“你也在可憐我?”
“沒有,”柳知煙的眼睛并沒有說謊。
聽雨站起身,她將輕盈的平安符掛在腰間,“多謝大人,在下告辭。”
柳知煙看向逐漸走遠(yuǎn)的左丘聽雨一人沉思。
店長走了過來,“大人,茶館開業(yè)嗎?”
“今日閉門謝客,”柳知煙站在樓上,有許多修士依舊在門前等待。
店長作禮,隨后朝門口走去,柳知煙回到自己的房間。
“各位客官,各位角兒,今日茶館歇業(yè),望各位海涵。”
“賈老,我只喝一杯,”四五歲大的黎西西伸出一只手指在比劃。
“公主,茶館明天一早定準(zhǔn)時開業(yè),”賈老有些為難地笑了笑。
黎西西有些不開心,今天偷偷跑出來啥都沒做成。
她離開人群,街道的兩旁有二三十米寬,茶樓的對面有家破酒館。
酒館里人不多,簡樸的桌椅簡單陳列。
黎西西坐在一座還算干凈的桌椅上,“老板,我要吃的。”
祁爻抬頭看了眼,小孩聲音真大。
“看什么看,沒見過公主嗎?”黎西西瞪向身前坐的那位她并不認(rèn)識的修士。
祁爻端起酒杯繼續(xù)酗酒,聽說喝酒可以消愁。
茍子出現(xiàn)在兩位客官的身前,“這是菜單,您看看需要什么?”
黎西西將菜單扣在桌上,她看向茍子,“有碗嗎?”
“有,”茍子趕緊記錄下來,“多大的?”
“和那個碗一樣大,”黎西西指向祁爻正喝酒的那個碗。
茍子繼續(xù)態(tài)度端正地記錄,這是他新的臨時工作。
他有個身份,叫臨時工。
黎西西看了眼服務(wù)的小生,“有饅頭吧。”
“有。”
“來五個。”
茍子繼續(xù)記錄,他的內(nèi)心活動十分豐富。
“這便是外面的世界嗎,大家都好有錢的樣子。”
茍子已經(jīng)連續(xù)兩天沒有吃飯,一來這樣可以省錢,二來如今的他沒有錢。
他的錢都買了準(zhǔn)備渡劫的靈物。
吃飯,簡直是他的奢侈。
“有拍黃瓜嗎?”
隔壁城的桃寶給她說過,說這是一道名菜。
茍子停下手中的筆想想,他翻了翻桌上的菜單,“有。”
第一次來這家餐館當(dāng)服務(wù)生,菜單有幾十頁,樣式豐富。
“還需要什么?”茍子一臉微笑,他現(xiàn)在是服務(wù)的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