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方先生,你命中缺我!
- 落櫻不落塵
- 1998字
- 2020-10-12 17:33:31
“把這一套座椅換掉,讓林霖給我帶套衣服回來。”下車將自己的“香氣四溢”的外套隨手扔掉,眉毛近乎擰成了一個結,語氣里透漏了一絲煩躁。
“是是是。”
感覺著自己因為這一路濃郁的香氣而有些暈乎乎的腦袋,司機搖晃著身子點頭,趕緊將車窗落下,不住的通風。
嘖嘖的看著自家總裁不爽著離開的背影,咋舌的搖著腦袋,心里暗自八卦。
這香水,總裁是給誰噴的呢?
“方總好。”
一路走上來,方子庭臉上籠著一層寒霜,整個人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倒是嚇退了不少上前來打招呼的員工。
“方總這是怎么了?”
壓著聲音,接待小姐還有些懷疑的摸了摸鼻子,“我怎么覺得總裁身上像是撒了一整瓶香水一樣。”
“我,我也覺得。”
這個想法霎時間得到了一連串的贊同眨眼,方子庭的臉,更黑了。
“糟了!”
這番一打岔,接待小姐猛地驚醒,懊惱的皺眉,忙不迭的就往電梯處跑。
然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電梯在自己面前關上。
咽了口唾沫,后背悄然竄上一股涼意,唇瓣咂咂,“這下子,藍成山那邊只能自求多福了。”
她忘記告訴方子庭,藍成山來了。
果不其然。
方子庭走出電梯,首先沖到他眼前的就是賠著笑意的藍成山。
神色一凜,不耐的往后退了一步。
還未開口。
“阿嚏。”
“藍成山。”
方子庭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鐵青,瞇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見底的黑。
“啊方總,對不起對不起。”
暗叫不好,藍成山身體立即僵到極點,腦子飛速旋轉,哈哈的笑著,“這還不是開春了,花粉過敏。”
“花粉過敏?”
“對的對的。”藍成山身子彎的幾乎觸地面,小心翼翼的瞄著他的反應,試探性的賠笑,“方總,你看菀兒也已經出國了,這段時間方氏能不能放過昊成的項目?”
昊成的幾個競標,全都被方子庭截了胡。
明擺著就是故意。
“出國了?”方子庭靠著門邊,眼眸幽深如古潭,一抹暗諷的笑意浮上,“你覺得藍菀兒帶著記者去我家拍照的事,就那么算了?”
藍成山臉色一僵,“方總......”
同樣是被人叫做某總的人,現在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本來已經放過了昊成,奈何你們大小姐不滿意啊。”方子庭語調放緩,漫不經心的架勢,卻透著一股讓藍成山遍體生寒的冷意。
越發難堪,現在的他除了一個勁地腆臉賠笑,什么也做不了。
現在的昊成被方氏壓得資金鏈幾欲斷裂,再這樣下去,昊成必然破產。
低垂的腦袋斂去了眸底的陰毒,心下暗自咒罵,這個朵朵,當初怎么就沒早點干凈的殺了!
為了一個小屁孩,讓昊成“償命”,真是該死!
然而。
“放心吧,朵朵一日不醒,我就一日竭力讓昊成大小姐滿意。”
藍成山如墜冰窖般抖簌著身子,臉色青白一陣,“是菀兒的錯,菀兒真的已經知道錯了,我們昊成可以再讓下梅園的項目,其他的,真的是不能再......”
“知道錯了?”挑了挑眉,饒有興味地睨了他一眼,“那就讓她在朵朵醒了以后跪在朵朵面前磕頭認罪吧。”
臉色猝變,不敢置信地抬頭,“磕頭?!”
薄唇輕勾,眸底卻是一片陰鶩幽寒,“怎么?覺得為難?”
臉色頓時漲成了鵝肝色,藍成山窒了半天,嘴唇囁嚅,堪堪發出點聲響,“不,不為難。”
“那再好不過。”
接過不遠處走過來的助理遞過來的外套,直接離開。
自始至終,連一杯水都沒有給過藍成山。
“方、子、庭!”
藍成山胸膛劇烈的起伏,本就有些松垂的臉側扭曲可怖,全身戰栗著,狠狠一拳打在方向盤上。
刺耳的喇叭聲。
“誰啊,有病吧。”
路邊的行人罵了幾句,藍成山猛地將車窗打開,那雙猩紅的眸子死死的盯了過去,后者哆嗦了下身子,悻悻的息聲走遠了。
“方子庭,昊成早晚會吞了你們方氏!”
詛咒似的恨聲,油門踩到底。
當然,這些話他也就只能在車廂里充充霸道了。
若是落到方子庭的耳朵里,保不齊又是一陣阿諛奉承。
“沈輕的行蹤調查了么?”
滿意的打量著新換的西服,不著痕跡的吸了吸鼻子檢查味道,隨口問著。
“按著行程表和機票登記來看,確實去了M國,不過......”
助理林霖將之前藍菀兒拍的照片遞了過去,神色有幾分凝重,沉吟著開口,“藍菀兒既然去了這里,沈輕應該還在國內。”
照片上,二樓的床邊,一角窗簾微微鼓起,似是在其后面站了個人。
“金蟬脫殼。”
冷嗤一聲,方子庭的手指輕點在窗簾的凸起位置,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深意的弧度。
笑意,未達眼底。
“去查清楚,沈輕在哪個劇組,什么角色,臺詞多少,時間怎么樣,事無巨細全部匯報。”
“是。”
林霖恭敬應聲,正想著繼續開口,方子庭的手機驀然震動起來。
帶眼色的退了出去,方子庭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有點驚詫接了起來。
吳宣?她打給自己做什么?
“方子庭!”
陡然的尖銳,方子庭心頭驟然一縮,沉然起身,“怎么了?”
“你,你快回來,朵朵她,朵朵她......”
帶著哭腔的哽咽喊聲,實打實的如重錘打在方子庭的心頭,腦中轟然一響,臉上血色盡失,脫力的扶住旁邊的桌子,聲音沙啞,“朵朵怎么了?!”
“你快回來,她......”
接下來的話似是因為信號的問題而刺啦模糊,轉而便是嘟嘟嘟的電子音,就像當初病房里朵朵病危時的呼吸機的響聲一樣,冰冷的可怕。
吳宣從來沒有如此方寸大亂的哭過,那唯一的一個可能讓方子庭碰都不敢碰。
幾次才堪堪握住鑰匙,身子踉蹌著往外跑。
朵朵!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