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一晚,翌日四人在警察局碰了頭。肖曉英倒是沒有穿那件奇怪的長袍了,可她換了一條黑色長裙。
楊過看了她一眼也懶得去管,此時他所有的耐心已經消耗光了,一心只想著快點把這案子處理了讓這兩人趕緊走。
“尸檢報告已經出來了,我們先去看看!”當然,楊過對三人都沒什么好臉色。
三人跟著他的腳步來到的法醫鑒定室中,法醫禮貌地朝幾人點點頭,才將手中的鑒定報告遞給了楊過。
尸檢報告上確實是死亡時間為五到七天,死亡的原因法醫這里一直沒有檢驗出來。
死者的胸腔壁、腹腔、胸腔、心包、縱隔、心臟和大血管、肺和氣管支氣管等各系統全部消失,像是被隔空取出一樣。
尸長176cm,無染發,發長7cm。尸斑呈紅色,輕壓易褐色,雙眼瞼結膜蒼白,雙側瞳孔等圓等大,直徑均為0.5cm。
過濾一些沒用的東西,尸檢報告并沒有給到楊過任何線索。
他將尸檢報告放回桌上,看到法醫的茶杯才想起,之前在死者家中發現的那杯茶。
“對了,之前送來的那茶檢驗得怎么樣了。”
“剛想給你說這個呢!”法醫收拾了一下桌面,跟楊過說到:“那茶檢驗過幾次,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我想……恐怕與茶無關吧。”
楊過遺憾地點點頭說:“那你先忙吧,我們先走了。”
他帶著幾人出了鑒定室,轉頭跟三人說到:“我們再去一次機務段,先弄清楚李段長和死者藺三吵架的原因。”
楊過的口氣并不好,不過好在大家也不跟他計較,因為昨天發生的事情,所有人估計都沒有睡好,精神不濟的幾人紛紛上了車。
剛坐上車,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肖曉英見其他人都在沉默,只好拉著苗雀雀說起了昨天她查到的資料。
“昨天我查過了,我們看到的那些骷髏兵,都是九夷戰士,那個圖騰是九黎的一支部族圖騰標志。”
盡管她的聲音再小,還是讓耳朵尖的楊過給聽了個正著。
他板著個臉打岔到:“你說的這些跟這個案件到底有什么關系?”
肖曉英在后座翻了個白眼,想想他估計也看不見,只好癟癟嘴。
苗雀雀把肖曉英的話和尸檢報告結合在一起想了想,雖然現在還沒有關聯,但也不能放過任何一絲線索,哪怕只是別人使的障眼法。
楊過絮絮叨叨地說了幾句,見肖曉英不搭理他,冷哼了一聲。
“我覺得我們不能放過一絲任何線索。”苗雀雀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楊過拍了拍方向反問到:“這又有關聯了?”
看他不信的樣子,苗雀雀沒有繼續說話,只是一個猜測在她的腦中慢慢成型。
四人沉默著,按照昨天的計劃,不一會兒就到了機務段,找到了李段長。
“不好意思,今天又要打擾一下你了。”楊過一坐下就等不及地問:“昨天我們找到了曹明,他說藺三下班的時候和你大吵一架。”
李杰歐思考了一下,好似才想起來一樣拍了拍頭:“那件事!之前我們因為他工資的計算錯誤大吵了一架,說起來也怪我,按道理來說,我應該在發工資之前跟財務部核對一下。以往財務部從來沒有出現過紕漏,偏偏就那次出事了。他非要說我吞他的錢,我給他再三解釋,他也不聽。于是我們就大吵了一架。”
李段長的回答滴水不漏,答案也給得合情合理,只是這個回答過于完美,讓人不禁猜測到底是他提前做好了準備,還是事實就是如此。
楊過摸了摸下巴,接著問到:“之后你是怎么處理的?”
“我和他到財務部,一步一步的算清楚了賬,之后把錢補給了他。”李段長在辦公桌上翻找了一下,把工資單拿了出來遞給了他:“這是藺三的工資單!”
楊過拿著單子仔細看了一下,這些可以到財務部去核實一下是真是假。不過李段長的神態自然,也確實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但是,如果是工資出問題,藺三為什么對曹明閉口不談?這也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遇到這樣的事情難道不跟好朋友抱怨抱怨?
幾人又去財務部確認了一下死者的工資單,確實如李段長所說的一樣,看來李段長并沒有說謊。
線索到這里又斷了,四人越發迷茫。回到機務段的大門口,楊過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樓梯邊兒上,將整個案件在腦袋中過了一遍,怎么也理不出個頭緒,他煩躁地捶著頭。
從他接手這個案件開始,就沒有順心過。另外倆人都沒有說話怕觸了他的眉頭,林澤翰卻是一副看不上眼的表情,也不知道楊過這人到底是怎么當上警察的。
“你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抓緊調查一下別的地方。”林澤翰雙手抱胸,低頭看了楊過一眼:“我想,曹明那邊應該有其他線索,就算他不說也可以詐出來。”
楊過聽他輕蔑的口吻,心中的火頓時壓制不住,他猛地站了起來,指著林澤翰大聲吼道:“你知道什么,就在這里指手畫腳。”
僅僅才與他相處了一天,但林澤翰已經將楊過這人看清楚了,他不僅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并且暴躁易怒。身為一名警察,又莫名的有種優越感。
林澤翰雖然抿著嘴沒有說話,但苗雀雀還是大感不妙,早知道她就不該跟趙醫生一起出去,這樣也就不會遇到這幫人,情況也不會如此尷尬。
一旁的肖曉英死死拉住林澤翰的手臂,就怕他和楊過一言不合就打起來。按照林澤翰的性格和教養來說,他一般不會輕易動手,可楊過就說不一定了。
處于暴怒狀態的楊過胸口不斷起伏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不快都吐了出去。
“去曹明家。”楊過板著臉,沒有繼續發脾氣,而是跟大家打了聲招呼,轉身向著車子走去。
苗雀雀和肖曉英倆人同時都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