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校園(三)
今日的太陽和往常一樣刺眼，不同的是今天天上沒有一片云彩，也沒有陣陣微風，簡而言之，就是酷暑難耐。
在這樣的天氣下，依舊是那位少年躺在地上，用一只手捂住眼睛，一只手當做枕頭墊在腦袋下，睡在那里上。
因為學校發生觸電事故導致兩位同學身亡的消息傳出去，學校門口聚集了各路媒體，而且警察們似乎沒有打算解開封鎖條的打算，迫于這些壓力下學校只好讓學生們放假一天。
對于這樣的情況，讓那些原本還沉浸事故痛苦里的同學又推到了興奮的制高點。
江流還記得以前高青三總是開玩笑說“要是學校死了一個人，那我們就可以放假了。”
現在他的愿望成真了，而且主角還是他自己。
江流從地板上坐起來，一只手放在灼熱的地板上，一只手摸著肚子說“錢是要不回來了。”
說完后他站起來從這棟危房的樓梯走下去。
因為這里是廢棄建筑，附近長滿了雜草，平日里很少有人，不過時不時會有一些流浪漢在這里休息。
江流離開了這里，因為今天放假，他打算無所事事的在街道上走走，因為今天天氣依舊炎熱，街道上的人很少，這樣反而讓江流更加自在，他不喜歡熱鬧。
四處瞎逛之后，江流回過神來時卻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這種感覺江流最喜歡了，因為這意味著他又可以消磨大把的時間找到回家路線。
正當獨自走在路邊時，忽然他被一個俏麗的身影所吸引。
她穿著一身乳白色的連衣裙，手里撐著一把白色底紋鑲有黑色蕾絲邊的遮陽傘，她的五官很精致，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頭雪白的頭發還有那長長的睫毛。
蘇繁，東嵐市第一中學的校花，全校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她是高一（4）班的插班生，記得她第一次入學的時候曾經讓整棟樓的男生都跑到她所在的教室去圍觀，最后還是老師以不回班級的同學作業一律翻倍，而且強制上晚自習才將這場騷動平息下來。
從那以后她幾乎每天都會收到各種形式的情書，江流每次路過她所在的班級時也會放慢腳步盯著她看。
最近幾天她收到的情書開始減少了，要說為什么的話是因為江流那個才華橫溢，英俊瀟灑的哥哥已經把她泡拿下了。
作為學校的明日之星，韓曉樂可以算的上是在蘇繁還沒有來之前討論熱度最高的人。
因為他聰明，帥氣，陽光，而且多金，簡直是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男神。
所以當其他人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很多人都是一副理應如此的表情，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的確算得上是郎才女貌的神仙眷侶。
蘇繁站在路邊的一個粗壯的樹干下，百無聊賴的她用露出腳趾的小涼鞋踢著長出地面的樹根，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一個穿著黑色高檔西服，帶著一頂紳士帽手里拿著拐杖的外國老男人走了過來。
他地個子很高，比蘇繁高了一個頭還多。
他用著一口蹩腳的中文，吞吞吐吐的說“小姑娘，你知道東嵐第一中學在哪里嗎？”
“嗯？”蘇繁看著眼前這個舉止文雅的外國老紳士先是回想性的想了一下他剛剛說的內容，隨后蘇繁問到“請問您能再說一遍嗎？”
“我想問你，東嵐第一學校的位置。”老紳士說道。
“東嵐第一中學是吧？”蘇繁恍然大悟的說。
“沒錯，沒錯。”老紳士點頭說道。
“我剛好就是東嵐第一中學的學生，不過我們學校最近發生了一點事情，現在學校不給外人進入。”蘇繁說。
“啊，原來如此。我有一個遠方親戚在那里上學，向來看看他，請問你能告訴我路線嗎？”老紳士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張老舊的地圖打開放在蘇繁面前。
蘇繁也是很熱情的靠近老紳士給他指路，老紳士聽的連連點頭。
在遠處觀望的江流則是用他那雙自帶生人勿近死魚眼鄙視的看著那個老紳士。
在這種小城市，蘇繁或許是第一次遇見外國人，想要展示一下國人的熱情所以沒有發現，但是江流作為旁觀者看的一清二楚，那個老紳士從看到蘇繁的第一眼起就是盯著她傲人的雙峰，因為是夏天，蘇繁穿的白色連衣裙比較薄而老紳士個子比較高，所以他的位置估計一覽無余。
可憐蘇繁還在費力的解釋著路線，但是老紳士，不，因該叫老流氓，一直裝成聽不懂的樣子讓蘇繁解釋一遍又一遍。
夏天的天氣本來就熱，不是所有人都和江流一樣有著耐熱的體質，蘇繁也因為天氣炎熱開始出汗，反觀老流氓，穿的那么厚卻沒有留下一滴汗，反而更加神采奕奕的居高臨下的看著蘇繁。
“先生，你需要幫助嗎？”
在蘇繁還在不停地解釋時，一個人出現在蘇繁的身后。
聽到這個聲音后蘇繁如釋重負，她微笑的著看著這個人。
“如果你想要去東嵐第一中學要順著這條路走，然后在這個紅綠燈右轉，直行到第三個路口左轉，你會看到一個金色的牌子，上面有東嵐第一中學的大字，不過現在因該很容易找到，因為學校門口聚集了各種媒體。”他指著地圖上的道路一邊用標準的英文微笑著說。
蘇繁則是紅著臉看著這個出現的男人，老流氓看到蘇繁的表情后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隨后他點頭說“哦，知道了，謝謝你們，我就不打擾你們約會了。”
雖然老流氓的國語聽起來很難受，但當蘇繁聽到約會這兩字后原本白皙的皮膚一下子就紅到耳根，并且偷偷的抓住男子的一只手緊緊的握住。
當老流氓離開的時候從躲在江流一旁的拐角路過，江流聽到老流氓操著一口流利的國語說“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江流躲在拐角看到老流氓走遠后再次看向蘇繁那邊。
他開心的抱著英俊男子的胳膊燦爛的微笑。
男子理所當然的是江流才華橫溢的哥哥，韓曉樂。
他們手握著手，韓曉樂接過遮陽傘兩人并肩一起走在炎熱的街道上。
看到他們兩個都走遠了后江流才從這個拐角走出來，這時他才發現剛剛自己躲起來的拐角是一個陰暗潮濕的死胡同，里面還放放著幾個垃圾桶，在炎熱的夏天發出的臭味異常難聞。
江流抹了抹鼻子上的汗伴隨著吵鬧的讓人心煩的蟬鳴生繼續一個人走在刺眼的陽光下。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江流的褲兜開始抖動，并且發出陣陣聲響。
江流把手伸進褲兜里拿出來一個黑色的觸屏手機，上邊的來電顯示是母親。
“喂，媽怎么了？”
“小流，你現在你在哪？”
“我？”江流看了看四周空空如也的街道說“我現在在電玩城和朋友打電玩。”
“你現在趕緊去一趟學校，你的班主任蔣文老師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你。”
“好的，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說著江流正準備掛斷電話，電話那頭突然發聲。
“等等。”
“怎么了，媽？”
“小流，你們學校發生的事情我也聽我的同事說了一點，這件事，這件事他...”
“媽，你放心好了，雖然觸電的是我的兩個同學，但是我和他們不熟，這件事和我沒什么關系。”
“那就好，那就好。”電話那頭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對了，你中午回來吃飯嗎？你哥哥好像又去開學習會了。”
“我如果去學校的話估計是沒有時間回去吃飯了。”
“那我讓你妹妹把菜放到冰箱里，回來的時候你自己用微波爐加熱一下。”
“好的。”
“再見，兒子。”
“再見，媽。”
一段簡短的母子間的交流，給人的感覺卻像是雙方都被背臺詞一樣，他們都想盡力融入母親或兒子的角色。
通完電話后江流把手機又放回褲兜里，他看著老流氓離開的方向，在心里默念道“順著這條路走，遇到紅綠燈右轉，直行到第三個路口左轉...”
來到學校門口，和上午不一樣，原本只是停放著幾輛警車，現在有無數的各類媒體車輛，還有許多記者站在校門口的封鎖線外，要不是有老師們在門口擋著不讓他們進去，估計這些媒體就和瘋了一樣吧。
在這些老師當中，江流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去阻止媒體，而是四處張望著，像是在找人。
江流在靠近校門口的時候因為前方媒體太多，把門口圍堵的水泄不通，江流只好踮起腳尖高舉手臂高高的跳起來。
好在班主任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被媒體當在后面的江流，他順著人群偷偷的溜出去。
“老師，你找我？”江流問。
“噓，先別說話，跟我來。”班主任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后再其他老師的掩護下江流終于是偷偷的進入了學校。
班主任的步伐很快，很急，他的牽著江流的手朝著校長辦公室走去。
江流感覺到班主任的手一直在流汗，但這不是因為夏天炎熱，因為他的手冰涼，這是被嚇出的冷汗。
“等會到辦公室會有一些人問你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千萬不要藏著掖著。”
江流點頭答應道。
忽然班主任停下了腳步，他轉身將兩只手放在江流的肩膀上，兩只眼睛盯著江流，表情嚴肅的說“我知道的，江流，你和其他的學生不一樣。雖然說不出來為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很優秀，所以這次的事情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你只不過是受害者而已。平時你在老師面前撒謊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但是，老師希望你等會回答那些人問題的時候，說實話，一定要說實話，知道嗎？”
江流從未見過如此認真的班主任，他只能默默點頭。
“好。”班主任繼續拉著江流的手來到辦公室門口。
班主任叫江流在一邊等待，然后自己一個人走過去。
校長辦公室很大，比江流他們班的教室都大，在接近辦公室的路上有一條陰暗的走廊，走廊左右兩邊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盆滴水觀音，走廊盡頭左轉就是辦公室。
雖然樓頂有燈，但是因為是白天沒有開燈，只能依靠前后兩扇窗戶照明。
在辦公室門口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還有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察。
當江流站在校長辦公室前的走廊門口時，所有人都把視線轉移到了江流身上。
“蔣老師，就是他嗎？”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問。
“校長，他就是我的學生。”班主任回答道。
隨后大腹便便的校長走到江流身邊，他看著江流說“回頭里面的人問你什么，你如實回答就可以了，不要太擔心。”校長安慰著說。
“嗯。”
隨后旁邊的警察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
咔嚓
辦公室的房門被打開。
在快要到達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從房間里走出來一個人，他的全身都早顫抖，他抬起頭后用那雙激動而又緊張的眼睛看著江流，他是吳長利，聽說他是最后一個見到死者的人。
他和江流插肩而過，江流并沒有在意他，隨后走向辦公室，在快要進入辦公室的時候，他看到那些警察的臉色有些不甘心。
打開房門后江流徑直走進去。
“把門關上，謝謝。”
江流下意識的轉身把門門關上，但是當他忽然意識當剛剛那個熟悉的口音，江流猛然回頭，看到一個白頭發，身穿黑色西服，頭戴紳士帽手拿拐杖的老人坐正對面的椅子上，兩只手搭在紅木制的辦工桌上，那蒼老但不失英氣的面龐，帶動臉上的皺紋，嘴角上揚著說“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年輕人。”
重逢總是在意料之外，時常伴隨著驚喜，還有驚嚇。
江流看到，在這個辦公室不是只有老流氓一個人，還有兩男一女三個人，他們分別站在江流兩側，形成兩個豎排。
這里單單看外表的話有一男一女都是歐洲人，男的金發碧眼體型健壯，女的黑發碧眼，身材高挑。還有一個長著亞洲人面孔的黃皮膚男子。
引起江流注意地是，那個健壯男子和東方面孔的男子手中都提著一個黑色金屬外殼的箱子，有點像公文包但是又比公文包寬大，從做工和精致的包裝來看應該是高檔的定制品，他們兩的箱子上都有著一個共同的徽章，一沾染著紅色的銀白劍，紅色的條紋鮮紅明亮，不知是血跡還是紋路。
而黑發女子的手踝處帶著一條鐵鏈似的的手環。
“初次見面，我叫亞倫·戴維斯。你可以叫我亞倫，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喜歡你稱呼我校長，因為我也是一個學校的校長。”
江流打量了幾眼旁邊幾個人后說“我叫江流，是東嵐第一中學高一（5）班的學生，今年16歲。”
“江同學，嗯，旁邊這三個兇神惡煞的笨蛋是我的學生，你不用管他們，他們不會吃了你的。”亞倫笑著說。
“嗯。”江流閉上眼睛松了一口氣后睜開眼睛道“那么你找我想問些什么，亞倫先生。”
“我想你可能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亞倫瞇著眼睛說道。
江流沉默了片刻搖搖頭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亞倫聳聳肩，從紅木制的辦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一邊看一邊點頭，然后他抬頭問“好吧，讓我來看看，嗯...你的學籍檔案挺干凈的啊，什么都沒有，不論是記過還是獎項。在學校里成績中等，體育也一般，總的來說平平無奇，沒有什么特別。你居然能夠忍受這么無聊的生活？”
“我覺得挺好的。”江流回答。
“好吧。”亞倫再次盯著文件問“我看你的檔案上你父親叫韓天宇，母親叫安韻，為什么你姓江？”
“他們是我的養父母。”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你和你哥哥一點都不像。你哥哥韓天宇的日子那才叫生活嘛，成績年級第一，籃球隊隊長，長得帥家里有錢，而且還有一個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反觀你，在班里連朋友都沒幾個，下課放學一個人，放假也是一個人坐在樓上曬太陽。”
江流微微皺了皺眉頭，因為眼前人調查了很多，讓江流感到有一些不舒服。
“作為養子很辛苦吧？”亞倫放下文件，兩只手和在一起抵在下巴上雙眼注視著江流那雙死魚眼，微笑著問。
那種微笑江流實在是太熟悉了，是憐憫的微笑。
以前當別人得知他是養子的時候，有的人也會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還行吧。”江流說。
“睡在沙發上，吃飯從來不等你，家里的家務向來都是你來做。也還行？”亞倫的笑容逐漸變得詭異起來。
江流沒有說話。
亞倫沒有放棄，繼續逼問道“學校被同學欺負，回到家還要陪著“家人”玩過家家的游戲。你的生活還真是凄慘啊。”
“這是我的私事。”江流說。
“可以告訴我昨天觸電的兩位同學，他們欺負你的幕后主使是誰嗎？”亞倫忽然轉變話題說。
亞倫問題的轉變讓江流愣了一下，隨即他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又來了，你用這招騙騙你那些笨蛋老師也就算了，難道你以為能夠騙得了我嗎？”亞倫那居高臨下的模樣，江流仿佛感覺到自己仿佛是一個正在面見君王的罪人，他的雙腿變得沉重，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跪在他的面前。
看著江流滿頭大汗的樣子，亞倫閉上眼睛，江流瞬間感覺到如釋重負，但是他已經變得大汗淋漓。
亞倫擠了擠眼睛對他擺擺手說“你出去吧，等我們需要你的時候還會叫你的。”
江流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他努力的邁動仿佛被灌了鉛一樣的雙腿走向門外。
“組長，這些人到底是誰啊？這么拽？一來就說這個案子他們接手了，還要我們幫助他們。”一個年輕的警員蹲在外面問道。
他旁邊一個同樣年輕但是體型稍胖的人也看著那位年長的警員問。
被稱為組長的中年警察聽到兩個晚輩的問題，仿佛陷入了沉思，那表情似乎是要解開什么隱藏多年的大秘密一樣，就連站在辦公室門口等待的校長和班主任也豎起耳朵。
中年警察過了許久終于張開口說“不知道。”
“不知道你搞得那么神秘了？”年輕警員苦笑著說。
中年警察聽到年輕警員的話后笑了笑就沒有再說什么，因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這群人從局長辦公室出來后向來坦然自若的局長臉上那慌亂的神情。
這足以說明他們的背后勢力之強，也許，不是他們背后的勢力，有可能就是他們。
只是這一切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言多必失。
咔嚓
伴隨著校長辦公室特有的開門聲，江流走出來辦公室。
班主任看到江流之后連忙上前詢問“他們問了你什么？”
“因為我是昨天最后見到他們的人，所以他們只是問我認不認識昨天觸電的兩個同學，還有有關他們的平時在校園里的表現而已。”
“是這樣啊，嚇死我了。”班主任撫摸自己的胸口說。
校長也原本就比較圓潤的體型加上近幾天比較熱更是汗濕了身上的衣服。
在辦公室內。
身材高挑的黑發女子走到辦公室前問“校長，從我們的調查來看，名叫江流和吳長利的少年，他們都常年被那兩個人觸電的人欺負，沒有知心朋友，沒有關愛他的家人。按理來說他們是最大的嫌疑人，你為什么要放過他？”
“為什么？”亞倫陰沉著臉，眼神犀利的說“老男人的直覺。”
“校長，這種時候請不要開玩笑。”黑發女子埋怨道。
“莉莉婭同學，做人最重要的是開心嘛。不要把太多的東西壓在身上，不然你會累垮的。”
“可是...”
“還是說，你在質疑我的判斷？”亞倫微笑著盯著黑發女子問。
“沒...沒有。”黑發女子有些緊張的搖搖頭道。
“好了，那今天的調查就到這里好了，我們再等等。姜秋雨，這里可是你的家鄉，和我說說附近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地方，對了，最好要有漂亮的姑娘。”
亞洲面孔的男子說“樂意效勞。”
“那這次的任務怎么辦？”名叫阿爾的高大男子問。
“就交給你了。”亞倫拍拍他的肩膀說“我相信，憑你的實力一定可以解決問題的。”
阿爾聽到校長的鼓勵后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站直了身子認真回答道“遵命，亞倫大人！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嗯。”亞倫認真的點點頭，然后拉住黑發妹子莉莉婭的胳膊說“秋雨，帶路！”
學校的事情解決后，江流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時太陽已經變得不再那么刺眼。
江流的步伐很慢，很慢，他似乎有著什么心事。
最后，他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停下腳步，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我想和你談談，關于那兩個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