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晣晣失笑著搖頭,少女就應(yīng)該想韓慕尤一樣無憂無慮,心思單純。想著同桌,還是算了,估摸著讓他補習(xí)還不如去打架。
無奈只見,就聽見韓慕尤悄悄咪咪地在她耳邊耳語:“誒,秦筱筱回來了。你看,也是個美女吧,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伶,瞧那小模樣,讓人心碎啊。”
“慕慕,你是女的。”艾晣晣輕輕瞥了一眼走進來的秦筱筱面不改色的提醒道。
韓慕尤黑黑的笑著,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美女嘛,純欣賞。”然后她又湊近了幾分說:“不過其實我不喜歡那一款,太作,像白蓮花。你這一款挺對我胃口的,膚白貌美大長腿,身段妖嬈婀娜多姿,一看就是個尤物。你臉上那黃里吧唧的東西還是洗了吧,別人看不出來,我可是火眼金睛,多不上檔次。”
艾晣晣哭笑不得,韓慕尤才是尤物吧,單純又可愛,像極了水蜜桃一樣,勾的人忍不住咬一口。韓慕尤確實長得漂亮,只是不是艾晣晣這般明艷的美而是清純的美。
“我覺得你和秦筱筱的梁子是結(jié)下了。”韓慕尤又開始和艾晣晣八卦。
“你怎么知道?”艾晣晣擰眉,倒是無比贊同。
“秦筱筱喜歡葉庭燎也不是什么秘聞,我們這些女生早就知道了。可沒想到你把人家的情書拿出來念,你說她恨不恨你。”韓慕尤挑眉說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呀,哪里那么巧,隨便抓了一個就是她的。”艾晣晣也覺得很無奈。
“這下她可恨你了。原本沒有被抓到,秦筱筱還能暗戀,現(xiàn)在怕是想都不敢想。”韓慕尤傲嬌地說道。“小艾,你也是個人才。”
艾晣晣沒有說話,摘下了眼鏡,目光灼灼地回?fù)粲娑鴣韼е度械臄骋狻K靡粋€心智成熟的二十歲的女人心態(tài)對戰(zhàn)一個矯揉造作十六歲的小丫頭,高低立竿見影。
若是沒有被韓慕尤打擾,她想她能用眼神殺死對手,比怨念,她是惡鬼。
“我去,小艾……”韓慕尤一臉花癡的樣子,曖昧的還以為她喜歡艾晣晣。“你眼睛好漂亮。古時候說得那句話什么來著,濃眉大眼,櫻桃小嘴,小艾艾正中下懷哦。”
“慕慕。”艾晣晣平視韓慕尤,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嗯?”
“成語用錯了。”
“噗嗤……”韓慕尤失笑。“艾艾,你的關(guān)注點有問題。你的眼睛會說話,像是漆黑夜幕下閃爍著星辰的河,給人一種絕處逢生的感覺。”韓慕尤看著艾晣晣的眼睛,笑瞇瞇地說道。
“文科班確實不一樣,文筆都不錯。”艾晣晣說得完垂頭看英文。
“哈哈……”韓慕尤笑著轉(zhuǎn)過身。
開學(xué)第一天沒什么課程,就是大多數(shù)老師過來晃悠一圈。倒是艾晣晣覺得煩躁,因為每來一個老師都得提起來問她叫什么名字。一連七個老師,上午四節(jié)課,每次都被問。她直接怒了,走到黑板上,寫了幾個大字“我叫艾晣晣。”
于是下午老師再問,她直接說看黑板。大概是這班級的人都不是善茬,老師對她這樣的態(tài)度見怪不怪,直到數(shù)學(xué)老師來臨。
“誒,小艾同學(xué)怎么跑八班來了。”數(shù)學(xué)老師聞白是個長相還行的中年男子,沒有發(fā)福沒有謝頂,最關(guān)鍵是上學(xué)期也教她。
“嗯,轉(zhuǎn)班了聞老師。”艾晣晣心里想的卻是終于不再介紹一次,感覺聞老師拯救了他。
聞老師也沒多問,對這個學(xué)生唯一的印象就是膽小懦弱,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數(shù)學(xué)成績卻逆天的很。估摸著也就數(shù)學(xué)能見人,因為其他老師說起她就差仰天長嘆。
好不容易挨過了一天,艾晣晣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租住屋。她的校服還是去年的今年穿起來有些短,因為不喜歡穿校裙所以,她的回去洗干凈,明天繼續(xù)穿。
連著幾天葉庭燎都失蹤了。艾晣晣本著善待同學(xué)的宗旨,將每個老師布置的作業(yè)寫在紙條上,書本和資料也帶上一并交給宋祉。
“宋祉,今天的作業(yè)。”艾晣晣將東西遞出去。
宋祉明顯一愣,不知道對方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不過,不想以后太難堪,作業(yè)你幫忙帶給他吧。”艾晣晣聲音平穩(wěn)的解釋道。這是宋祉第一次聽見艾晣晣解釋一下子說這么多字。
一連幾天皆是如此,葉庭燎沒有拒絕,艾晣晣也沒有不耐煩,比之耐心,艾晣晣一向勝利在望。
熟悉了幾天之后,到了周五,艾晣晣不再畫奇奇怪怪的妝容,簡單梳洗,素顏出鏡。想起韓慕尤的話她看了看鏡子的自己,大概禍國殃民一類的生物都長這個樣子。若真要形容她長得如何,那就是個行走的妖精。艾晣晣也不知道這具身體到底怎么長的,就不能低調(diào)一點,非要這么濃墨重彩。關(guān)鍵是今天的校服褲子還沒干,逼得她穿了校裙。一米六三的個子不是很高,可這裙子卻有點短,當(dāng)然是她自己覺著,畢竟她沒穿過裙子。
晃晃悠悠地下了樓就遇上上班的張教練,禮貌地點了點頭:“張教練早。”
“早,艾同學(xué)。”張教練有一瞬間的恍惚,大約是沒見過這樣溫順的艾晣晣。他見的艾晣晣都是那個訓(xùn)練場上揮汗如雨,目光狠戾的小姑娘。
下來買早餐的顧洲,在便利店的玻璃墻上看著迎風(fēng)走過的艾晣晣拍了一張照片,放到了微信小群里:“哥,庭哥,有情況,你確定還是不去上課?”
“我曹,顧洲你確定這是庭哥那位?”說話的是宋祉。
“你不是見過嗎?”顧洲不解。
“沒這么勾人啊。庭哥,趕緊,人跑了啊。”宋祉脫口而出。
“洲洲,庭哥還在發(fā)脾氣?”問話的顯然是李金陽。
“不知道啊,昨晚上在武館里練拳,練了大半夜,瘋了似的揍沙包,大約是累得睡過去的。”顧洲解釋道。
“醒了”葉庭燎上線。“照片撤回來,再有下次,弄死你。”
“嘖。”顧洲奴性地回了一句,然后照片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