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

“Z。”

韓羽和淺韻進到主殿，向卡米爾·穆伊瓦·瓊斯微微鞠躬表示問候。

“嗯，怎么了？”

卡米爾·穆伊瓦·瓊斯坐在棋盤旁獨自下棋。

“Z，我和羽子都想去找染。”

韓羽一旁的淺韻開口說道。

“哦？理由呢？”

“我們想去，去保護老大。”

韓羽思索再三，好像并沒有什么理由，只能說出一個誰也不會信的理由。

“可是，我已經派摩爾和林枚去保護初染了。”卡米爾·穆伊瓦·瓊斯手起黑子落，沒有抬頭看韓羽兩人，“而且，如果你們兩個去了，那我們‘暗夜’前五的人就全部聚在一處了。”

“但是……”

淺韻還想再說點什么，但是卡米爾·穆伊瓦·瓊斯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沒有但是，下去吧。”

韓羽與淺韻對視一眼，只能道一聲“是”，剛準備退了下去，又聽見卡米爾·穆伊瓦·瓊斯的聲音。

“如果我記得沒錯，初染所在的城市，還是有任務可以做的。”

韓羽兩人大喜過望：“是！”

……

自那次落秋染去了一趟封家老宅后，與封羿塵的關系有點尷尬。

感覺兩人之間挺陌生的，沒有再互懟，但是兩個人又是成雙入對，幾乎是形影不離，封羿塵在哪兒，落秋染就在哪兒，但就是交流賊少。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高考的前一天，眾人也都見怪不怪了。

不得不說，這臨近高考，天氣是越來越熱，窗外樹上的知了都忍不住一陣一陣地叫著。

剛來a城的時候落秋染還能穿件很薄的外套，現在是外套一穿著就熱。

只能一件白色T恤，再配上一條黑色長褲，T恤扎在褲子里，戴著一頂帽子，一雙小白鞋，盡顯陽光。

“哎，落秋染，你怎么不穿短褲啊？”封羿塵一大早就看見落秋染這一身裝扮，不得不說，還挺帥氣的。

“你不穿裙子我理解，但是這么熱的天，你竟然還穿長褲。”

落秋染轉過頭，冷漠地看了封羿塵一眼，有將頭偏向一邊，看都不看封羿塵：“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倒是你，今天怎么了？突然找我說話。”

“我這不是好奇嘛。”封羿塵嘿嘿一聲，“再說了，好歹以后我們還得相處四年之久，總不能一直沒有交流吧？”

這段時間，封羿塵發現，他好像真的不跟落秋染說上幾句話就渾身不舒服。

最終，他相信了自家親爹的話，因為他總是在無所事事的時候想到落秋染，有事的時候還是會想落秋染。

到最后，他按捺不住，打破了這尷尬的處境。

落秋染想了想，覺得封羿塵說得對：“也是。”

要是一直這樣，她估計得閑得發慌。

封羿塵搓搓手掌，小心翼翼地問：“所以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落秋染瞥了他一眼，“有話就說。”

“能不能告訴我原因，就是我剛才說的。”

“哦。”

封羿塵眨巴眨巴眼，眼睛里閃爍著光芒，期待地看著落秋染。

“然后呢？就‘哦’嗎？”

“你真想知道？”

封羿塵瘋狂點頭，又湊近落秋染一點。

“變態啊你。”落秋染用手將封羿塵的腦袋支開，“這么想知道女孩子穿什么衣服的原因，你經常這么問其他女孩子嗎？”

落秋染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封羿塵，不知道為什么，她很期待封羿塵說“不是。”

“不不不，不是的。”封羿塵連忙擺手，“從出生起到現在，我只問過你一個人。”

落秋染猛然把手縮回，臉頰發燙，心跳加速，這句話，她怎么感覺有歧義呢？

她摸摸自己的臉頰，發燙了，是天氣太熱了嗎？

她怎么，還有點，小激動，小開心呢？

封羿塵也是臉色漲紅：“你，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落秋染現在已經不敢和封羿塵對視了，十分輕描淡寫道：“小腿上有舊槍傷，有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