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老宅。

“砰——”

“我回來了。”

封煥雄聽到門口的動靜，不為所動，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嗯。”

“你就是這樣對你剛回到家的兒子嗎？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

“小塵，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如果不是我親兒子，就照你剛剛踹門的那一腳，我能把你趕出去，你怎么……”

封煥雄放下報紙，“教育”封羿塵，結果一抬頭就看見自家兒子的嘴角處受傷了。

“咋了？小塵，你這是被人打了嗎？”

不知道為什么，封羿塵總覺得自家老爹有點幸災樂禍。

“嗯。”

“你還手了嗎？”

封煥雄竭力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他看得出來，自家兒子傷的不重，一點點輕傷而已，只是他兒子被打了這事兒倒是稀奇，他好久都沒有見到過了。

“沒還手。”

“沒還手？！真是罕見啊，誰打的啊？男的女的？”

“女的。”

“這樣啊……”

封煥雄這話說的，別有深意。

這小子是要給他帶兒媳婦回來了嗎，他怎么不知道他兒子會憐香惜玉。

這小子向來是不吃虧的性子，管你是男是女照打不誤。

這次可不一樣，沒還手了啊……

“為什么不還手？”

“我哪兒敢啊！”

封羿塵有些哭笑不得，他敢嗎他，對方是誰，初染，他不能保證自己打得過初染，更何況現在還是合作關系。

“不敢？為什么不敢？對方是誰？”

“暗夜的。”

“暗夜的……誰啊？”

“嘶…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為什么要知道是誰？”封煥雄表示很疑惑。

封羿塵倒吸一口冷氣，不知道你還和林伯伯告訴她“監視”他？

不是，他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暗夜的人，有哪些我不敢輕易動的人？”

“暗夜之主——‘Z’，以及暗夜王牌——‘初染’。”

“這不就結了，他們兩個，哪個更像是會做這種任務的人？”

封煥雄沉思了一下，道：“都不像會做這種任務的人。”

封羿塵也是服了，他爹是得“老年癡呆”了嗎？他剛才好像說過是女生吧？

Z雖然沒有幾個人清楚他是男是女，但是初染根本就沒有人質疑她的性別，稱她為“初染小姐”，盲猜都知道選誰吧？

“選一個，必須。”

“那就，初染？”

“對，就是她。”

封煥雄陷入了沉思，“小塵，你該不會，喜歡上初染了吧？”

他兒子就算是忌憚初染，不還手也不會不躲，怎么會弄成這副模樣。

“你你你，你說什么呢？！我堂堂‘燭龍’特戰隊隊長，怎么可能會喜歡上初染！”

封羿塵耳尖微紅，他怎么可能喜歡初染。

“是是是，不可能不可能，我明白。”封煥雄給了封羿塵一個“我什么都懂”的眼神。

“來來來，坐。”

封煥雄招呼封羿塵坐下，語重心長地教說道：“小塵啊，其實，初染也挺好的，你看看，能力強不說，這關鍵是，她啊，是初染，而且她……”

“打住打住，我的親爹啊，你怕是連初染長啥樣都不知道吧？”封羿塵打斷道，“外界可是說她是老女人……”

“哎，不會不會，你林鴻伯伯見過初染的，年輕著呢，我說小塵啊，你哪天把初染帶回來給我瞧瞧，聽見沒？”

“爹啊！你忘了初染是什么身份了嗎？！她是‘暗夜’之人！”

“你這孩子，‘暗夜’的人怎么了，‘暗夜’又不做什么缺德事，人家那是做買賣生意的。”

“他們的生意合法嗎？”

封羿塵不屑一顧，殺人買賣，能合法嗎？

“這，這個嘛……”封煥雄一時語塞。

封羿塵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他爹還怎么維護“暗夜”，維護初染。

“那，那人家雖然是組織，但是人家獨占一個島，也不受世界上任何國家管轄，完全獨立的好吧。”

封羿塵：“……”

他竟無法反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