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媚族人
就像撒吼那把烈焰三叉戟,我們的軍團名字叫烈焰吞噬者,所到之處只會剩下一堆白骨,甚至有時候連骨頭也會被吃掉。
然而竹竿說我們要去尋找一個傳說中的種族,這個種族的名字叫媚族。
是人類最美女人的后裔,而且他們能夠掌握自己性別的變幻,白天的時候他們都是女人,夜晚的時候有些人會變成男人。
我聽得云里霧里,怎么還有這么奇特的種族,我的心里充滿了好奇。
而一路上我們都在奔跑,我們來到一個充滿流沙的可怕地獄,這里四處都是陷阱,我們有三分之一的人不小心掉進了流沙,撒吼一路上被愷族人抬著走,身邊有三五個不同種族的女人在服侍他。
其中有一個長相奇怪,耳朵異常的大,但是身材非常的豐滿,她是最受撒吼喜歡的一個女人。
我問竹竿那個奇怪的女人是誰,竹竿驚嚇的看著我,讓我不要討論她,因為她可以聽到任何她想聽到的聲音,假如她現在在聽我議論她,我的下場會非常的慘。
夜里,我們一行人躺臥在沙漠中,我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地方,看到這么美麗的天空,我驚奇的贊嘆星空的美麗,那璀璨的銀河,還有拖著尾巴的星星劃過。
我只是在媽媽的故事里聽說過這樣的天空,直到現在才真正的見到,再想起自己曾經住的地方,簡直就是噩夢。
不過我們那里沒有流沙,大地不會無緣無故的把人吞噬。
我問竹竿這個世界有多大,他好像根本不關心這樣的問題,不過他去過很多地方,我覺得他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他說這個世界大得無法想象,他剔著自己銳利的尖牙,他只關心下一餐吃什么,怎么吃,至于這個世界,去他的世界。
竹竿這個家伙似乎除了對吃,其他的興趣不大,我看著他精瘦的身板,真不知道他平時這么能吃,到底吃到哪里去了。
不過他那腹肌如果咬起來,應該會很有韌性吧,他看到我流著口水看著他的腹肌,他站起身子走遠了。
我想他應該是我的朋友的,至少不會像沐溪那么恐怖。突然我聽到某種聲音,往你左邊來,現在,快。
這種聲音好像是沐溪的聲音,我奇怪的用心說話,是誰,你在哪里。他說你知道是誰。
我只能想起一個人,就是沐溪。
這個夜晚變得好長,我回去以后心跳速度好快,每次閉上眼睛都是撒吼發怒的樣子,我想逃離這個地方。
但是沐溪在心里告訴我不用怕。
我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沐溪卻對我說安心吧,他睡著了。我現在非常懷疑沐溪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讓我又愛又怕,因為他了解我心里在想什么,但似乎他又不想現在就殺死我,他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竹竿突然在我身邊睡下了,我都不知道,我驚嚇的看著他,仿佛噩夢驚醒,他打趣的看著我。
問我是不是做噩夢了,我搖搖頭,背對著他,什么都不敢說,也不想和他說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
沐溪卻對我說,你要小心你身后的人。
我立刻轉身,但竹竿卻睡著了。
我疑神疑鬼的看著遠處睡在巨象身上看我的沐溪。
我懇求他不要折磨我了,我很害怕,他卻依舊是狂笑不止。
第二天來臨得比我想象中的更快,我們繼續行軍,我坐在長腳族的百足獸身上,這是一種長有二十多米長的大蟲,身披菱甲,前面長有一對巨鉗,身后是幾十條像針孔一樣的尾巴,當遇到敵人時,它的尾巴會伸長,被蟄中的人會立刻毒發身亡,長腳族歷來與百足獸最為親近,在我們軍團就有三條這樣的怪物,每一條都可以載上幾十人,我坐在上面搖搖晃晃的看著前方,但潛意識卻看向撒吼的床,那個大耳女人那里。
我非常害怕,但是內心的欲望總是止不住。
竹竿抓住我,目光兇狠,因為肉族人是負責抬撒吼大床的,即便是替補的生死也是由撒吼掌管,如果誰敢殺軍團里的肉族人,就是不要命。
竹竿給我解釋了一番,但是我的口水直流,胃酸搗騰,感覺雙腳都沒有了力量。
竹竿陰險一笑看著我“我很樂意料理你”,我看著他的表情,不像開玩笑,因為這個家伙也有兩天沒進食了。我往后退去,盡量遠離他的視線,但是我身邊的那些家伙一個個都餓極了。
竹竿把我抓了回來,他說我在他身邊會更安全一些。他說如果他餓急了又沒有東西吃的時候,就會走到后面。
我問他為什么,他說掉隊的人,和走在后面的人一樣,命運只有一個結局。
我狂喜不已,那還等什么呢。他臉上一笑,但是如果我們退到身后吃身后的人,很可能還沒有退到最后,我們就被別人吃了,因為逃跑和走在最后的人也是一個結局。
剛剛我還覺得迎來了希望,瞬間又變成了絕望。
他把自己的大腿褲子撩開,上面有很多被刀尖插進去的傷痕。
他告訴我,如果要比別人更堅強,就必須對自己更狠,讓自己快睡著,快累倒的時候,記住痛苦可以讓人活下去。
我看著那些刀疤,再看看那些倒下被吃掉的人,想想讓自己痛苦,比死去更好,因為我不想在這里死,至少妖兒也不想我死在這里吧。
這時候我想起了妖兒,我美麗的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