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東西已經送出去了,東靖國必亂,鹿死誰手只待明日早上就可知曉”韓瑾瑜站在庭院里,看著夜空中不斷閃過的亮光,心中無限感慨。
“馮幼瑯那邊進展的怎么樣?”韓瑾瑜問。
“主子放心,獻王已經答應迎娶馮幼瑯為側妃”幽藍回復說。
“西紹怎么樣?”韓瑾瑜自知時日無多,能做的事情有限,東靖國恐怕是她的終點,
“關于西尹臣的身份的流言,已經散播出去,就算西紹皇最初堅信鐘貴妃沒有背叛他,三人成虎,由不得他不信”影畫十分解恨的說。
“分批撤出東靖國”韓瑾瑜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東靖國內亂,東靜儷登上皇位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會鏟除他們。
“主子,這是白芊芊讓人送來的”影畫遞給韓瑾瑜一支珠釵。
韓瑾瑜很早之前就已經讓人通知白芊芊,如今她送來這只珠釵,是在告訴自己這是她的決定。
“走吧”韓瑾瑜沒有任何猶疑,早在白芊芊去的時候,不是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嗎?可是為什么心里空空的呢?
“主子,再有一個時辰就到青運城,我們在這休息一下在趕路”韓瑾瑜聞言看向幽藍。
韓瑾瑜沒有猶豫點頭,轉身吩咐眾人下馬原地休息。
“何必呢?”韓瑾瑜嘆息說。
“屬下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幽藍心下微驚。
韓瑾瑜勾唇一笑說“南陵澈成婚在即,南陵皇不會讓我回去破壞他的計劃”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我回去之前除掉我,青運城屬于東靖,西紹,南陵的交界點,我要是死在青運城城外,完全可以把責任推給東靖或者西紹,不是嗎?”韓瑾瑜說。
幽藍看著韓瑾瑜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確實皇上就是這樣打算,而自己就是實施這場計劃的重要一環,在他們這行人中下毒。
“很明顯嗎?”幽藍問。
“你就差直接告訴我了”韓瑾瑜拿出暗衛給她的紙條。
幽藍拿過紙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真的不希望韓瑾瑜死,可她的父母還在皇城,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做。
“有刺客”就在幽藍左右糾結的時候,暗衛的呼喊聲驚到她們。
“保護主子”櫻花第一時間沖到韓瑾瑜跟前,把她護在身后。
看到來勢洶洶的殺手,韓瑾瑜沒有任何猶豫,抽出身上的寶劍迎了上去,雖然她的時日無多,可是她不想以這種方式死去,至少不能死在這里。
雙全難敵四手,殺手的數量遠在暗衛之上,韓瑾瑜看到暗衛不斷倒下的身影,心中對南陵皇充滿了恨意,這些都是跟隨她很長時間,現在竟然要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韓瑾瑜挑開刺向她身邊暗衛的殺招,“影畫,分開走”韓瑾瑜說完朝其中一個方向跑去。
“主子”影畫想也不想追了過去,殺手看到韓瑾瑜一個人離開,立刻分出一部人追了過去,只留下零散十幾人阻止暗衛們追過去。
刀光劍影層層交錯,韓瑾瑜和影畫身上不斷添加新的傷口,體力逐漸衰弱,噗呲,韓瑾瑜的右肩胛又添新傷,滿是鮮血的右手無力的垂下。
“主子小心”韓瑾瑜只覺得自己被大力推開,無力的她摔到在泥濘的土地上。
影畫的痛呼聲傳來,韓瑾瑜回頭望去,四把鋼刀前后穿透影畫的身體。
“影畫”韓瑾瑜隨手拾起掉在地上的劍,憑著滿腔的憤恨一劍把四人的腦袋摘掉。
“影畫”韓瑾瑜把影畫抱在懷里,看著不斷涌出的鮮血,韓瑾瑜眼淚止不住的滑落,不住地哀求影畫一定要支撐下去。
“公主,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看著把她們圍住的殺手們,影畫已經無力再戰。
“動手吧”殺手首領對著身邊的殺手說。
只見一名殺手提著刀,一步步走向韓瑾瑜,手起刀落,“哐當”殺手的刀被折斷,一直晃動的箭簇落在地上。
“嗖嗖”
“嗖嗖”無數的弓箭從遠處飛馳而來。
“撤”殺手首領見討不到好處,對著身邊的人下令撤退,他自己抬起手,打開綁在手臂上的暗器,對準韓瑾瑜按下開關。
韓瑾瑜差距到暗器逼近,抬手握住飛來的暗箭,回手又把暗箭對著殺手首領丟了過去,走在最后殺手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打中當場死去。
頃刻之間,所有殺手撤走,只留下滿地的尸體和受傷的韓瑾瑜,韓瑾瑜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陣黑,一陣白,直接昏了過去。
“終于醒了”韓瑾瑜再次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
“是你救了我?”韓瑾瑜看到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
“我救不了你”
“暗器上有毒,毒已入臟腑,無藥可醫”面具男說。
“我的侍女?”韓瑾瑜不知道面具男有沒有把影畫帶回來。
“在后院”面具男說。
“多謝”韓瑾瑜如今也只能說謝謝,其他的她什么也承諾不了。
“你不好奇我是誰嗎?”面具男見韓瑾瑜自從醒來都沒有問過他身份,有些詫異、
“將死之人知道與不知道有什么差別嗎?”韓瑾瑜笑著說。
“你倒是奇怪,別人都是遇到救命恩人,都是這輩子報不了,下輩子繼續報恩,你這倒好既然連恩人是誰都不要知道”面具男十分無語。
“可你不是也說了,你救不了我,”韓瑾瑜拖著虛弱的身體往后院走去。
“也對”面具男也不再說什么,跟在韓瑾瑜的身后。
韓瑾瑜越走近后院,心越痛得厲害,影畫,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可我卻沒有辦法幫你報仇,
我真是一個禍害,我害了父皇母后,害了蕭母妃,害了三個哥哥,更害的北安國滅亡,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們。
韓瑾瑜看到影畫躺在棺材里,身上的血跡已經擦掉,身上的衣服也換一套嶄新衣服。
“影畫,若有來生,一定要好好活著,希望你不要再遇到我”韓瑾瑜從身上拿出一塊玉佩放到棺材里。
面具男等她做完一切,慢悠悠的開口說“你想報仇嗎?”
韓瑾瑜聞言看向面具男,“我都是有一個快要死的人,還有什么利用價值嗎?”
韓瑾瑜不明白自己都要死了,為什么面具男還要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
“你的死就是最有利用價值的事情”面具男看著韓瑾瑜說,韓瑾瑜通過面具男露出的眼睛,感受到他目光里蝕骨的殺意,只是她不清楚這殺意是針對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