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瑾瑜化名馮幼瑯來到東靖國,身邊只帶了一個侍女幽藍,兩人扮作尋親落難的主仆,暗中展開他們制定好的計劃。
為了避免旁人懷疑,韓瑾瑜找人易容成自己的模樣,跟在浮月生的身邊,大張旗鼓的去尋醫治病,
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發生一件引人注目的事情,借此宣揚的蹤跡,避免旁人生疑,而她自己則是易容成另外一副樣子,身邊也不讓暗衛暗中跟隨。
韓瑾瑜易容成馮幼瑯的模樣,真的馮幼瑯實際的身份是風眠他們在東靖國訓練好的一個探子。
馮幼瑯自幼跟隨娘親,有她一個人長大辛苦操勞,父親早年出去做生意,沒有想到一去竟然不返,只是偶爾托人送些銀兩回來,全然透露去向下落。
馮幼瑯的母親在她十歲那年病逝了,留給馮幼瑯的房產,銀錢都被所謂的親戚霸占,孤苦無依的她,差點死在街頭。
當時負責培養訓練的密探,看她可憐,索性就救了她,讓她跟那些一起送來的孩子一起訓練,成為他們在東靖國的探子。
這次正好韓瑾瑜需要一個身份,馮幼瑯的身份是非常合適的,她的身世清白,而且她的父親是東靖國太師的女婿,所以這是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很好的機會。
“主子,都已經準備好了,不過馮安生他真會認馮幼瑯這個女兒嗎?”
“以我們對他的了解,馮安生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地位,怎么可能會讓它毀于一旦呢?”幽藍不解的問。
“他當然不會,我們不過只是借他的勢,讓我們能名正言順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而已”韓瑾瑜看著鏡子中的容貌,雖然不能算是傾國傾城,可眉眼間自帶嫵媚風情。
“幽藍,給幼瑯傳信,就說我要見她”幽藍看了一眼韓瑾瑜,什么也沒有說,轉身出去給真正的馮幼瑯傳信去了。
韓瑾瑜來東靖國的本意,是查清楚當初在北安國的林誠司到底東靖桓王,還是南陵成王,還有多少人參與其中,她一定要弄清楚,讓他們血債血償。
次日一早
“今天的天氣,真好”幽藍聞言透過窗戶看了一眼,陰雨連綿的東靖國都城徽啟城。
她們來徽啟城已經有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徽啟城幾乎是天天下雨,都沒有停過,也真不知道主子怎么覺得天氣好。
“這樣才會讓人更動容啊”韓瑾瑜接過幽藍拿給她的披風,看了看手中的披風搖了搖頭。
“主子不可”幽藍伸手拉住韓瑾瑜的手腕,外邊陰雨綿綿,這要是受寒著涼,對于韓瑾瑜來說,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藍藍,我是來認親的孤女,家中田產都被別人給哄騙了過去,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天云錦的披風是我能擁有的嗎?”
“我要是一點落魄樣子都沒有,你覺得他們會信嗎?”如今的我,連死都不怕,淋點雨又算得了什么。
“好了,趕緊去給我找一身粗布衣服來,要多找幾件”韓瑾瑜坐回鏡子前,拿起桌子上的胭脂水粉在臉上涂抹了幾下,白皙的皮膚有些蠟黃,好似營養不良一般。
幽藍拿著剛讓送了的衣服,就看到韓瑾瑜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扯著烏黑的青絲,幽藍驚呼“主子,我有辦法”
“主子我有辦法的”幽藍一個閃身快步走到韓瑾瑜的身側,從她手中搶過剪刀,就差一點,這要是讓王爺知道了……她可就死定了。
“主子你看”幽藍話音落下,就從門外走進一人,對著韓瑾瑜微微俯身行禮。
“你怎么來了?”馮幼瑯站在韓瑾瑜的面前,兩人一模一樣的臉龐,好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小姐,既然要認親,還是我去吧,畢竟我是他的親生女兒,我也想看看,時隔多年他是否還記得我娘”
馮幼瑯知道娘親一直都愛著自己這位從未謀面的父親,她娘死前的愿望就是能再見他一面,她也想親口問問馮安生,在他心里究竟有沒有她們母女二人的地位。
韓瑾瑜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沒有說話,幽藍和馮幼瑯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也沒有多說什么,兩人站在一邊等著韓瑾瑜的決定。
“也好,那就由你去吧,萬事小心,之后的這一段日子,我會去風月樓掛牌,有什么事情你就讓人聯系幽藍就好”韓瑾瑜腦海中隱隱的形成一個計劃,這個計劃若是成功,所有的一切都會塵埃落定。
馮幼瑯聽到后躬身退出去,幽藍站到韓瑾瑜的面前不贊同的說:“主子,風月樓那種地方您怎么能去呢?”
韓瑾瑜聞言微微一笑,只是著笑容讓人看著有些心疼,幽藍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么,當初剛到主子身邊的時候,她是很不情愿的,迫于無奈也只能順從。
這些年來韓瑾瑜所做的一切,幽藍都看在眼里,對于韓瑾瑜的真實身份,她也隱隱猜到了,身為身為暗衛理應要為主子分憂,她能做的就是竭盡所能完成韓瑾瑜交代的事情。
“這件事情只能我去做,幽藍,你幫做件事情,不要留下痕跡,”韓瑾瑜站起身走到幽藍旁邊,低聲在幽藍耳邊說了幾句,幽藍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房間。
韓瑾瑜拿出一塊玉佩,顫抖著手指輕輕撫摸,紅紅的眼睛溢滿了眼淚:父皇,母后,母妃,哥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等我為你們報完仇,我就會向你們請罪。
韓瑾瑜抬手擦掉臉上的眼淚,慢慢的把手中的玉佩放在一側的桌子上,轉頭看向桌子中央,只見紅木桌子上面放著一個非常簡樸的紫檀匣子。
“主人不要”一抹黑色身影出聲阻攔,韓瑾瑜準備觸碰紫檀匣子的手停在半空。
影畫,也是韓瑾瑜的暗衛之一,她與幽藍不同,她本來就是北安寧的暗衛,只是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影畫外出辦事不在北安寧的身邊。
幽藍雖然稱韓瑾瑜主子,只是因為南陵澈的命令,與韓瑾瑜相處的這些年,多少也有些情分,但終究偏向南陵澈更多一點。
“主人,不要”影畫面無表情,眼中流露出無比堅定目光,
“影畫,事到如今,我已無路可走,”韓瑾瑜知道這匣子里不是什么好東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沒得選擇。
韓瑾瑜一掌掃開影畫,打開紫檀匣子,伸手從里面拿出一顆紅色藥丸放到嘴里,影畫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主人”影畫悲戚的喊了一聲,跪在韓瑾瑜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