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瑾瑜跟尋常的貴女一樣,被圈在丞相府學規矩禮儀,琴棋書畫,時不時還要應對方姨娘,柳姨娘母女給她下絆子。
賞花宴過后,韓梓瑜和旌陽公主又去了景山陪太后,韓天麒和韓景麟也是每天不見人影。
倒是有不少貴女給韓瑾瑜下帖子,讓她前去赴約,都讓她用身邊不適給拒絕了,因為她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七星樓
“見過主子”韓瑾瑜跟風華等人對著坐在首位的南陵澈抱拳行禮。
七星樓是南陵澈在北安國的時候,就已經建立了,平常很少打理,回到南陵國之后重新整改的,為了其實也就是能掙錢,收集消息。
“行了,沒有外人,都坐吧”南陵澈揮手讓他們坐下。
韓瑾瑜剛想轉身,就看到旁邊的四把椅子上都已經坐上人了,韓瑾瑜忍不住翻個白眼,不就是一把椅子,有必要這樣子嗎?
風漠對著好韓瑾瑜露出討好的笑容,指著南凌澈身邊的椅子說:“你看那把椅子可是非常名貴的,無論是做工,還是選材,都非常符合你的身份”
風華和風眠捂著臉不想看到風漠諂媚的樣子,他們覺得很丟臉。風刃如往常一樣,還是面目表情的看著面前地板。
韓瑾瑜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自己擺清楚自己的位置就好。
“王爺,東靖國傳來消息,是關于東靖國桓王東如桓”風眠掌管情報,東靖,西紹,南陵都有風眠安排的暗樁。
“什么消息”南陵澈讓風眠不要打啞謎,有什么就趕緊說,
風眠站起身,拿出兩幅畫卷,“王爺,韓小姐請看”
“這是一個人?”韓瑾瑜從風眠手中拿過畫像,很快她就看出了這兩幅畫,畫的是兩個人。
雖然畫中人有著極為相似的容貌,還是有些不同相同的。
第一幅畫畫中人的眼神干凈清澈,炯炯有神,第二幅畫中人眼神陰鷙,充滿了算計,像是暗處的毒蛇。
“別看了”南陵澈拿過畫卷,收起來扔到一旁。
“風眠,你都查到了什么?”韓瑾瑜壓抑著滿腔恨意,她要知道到底是誰害死了她的家人。
“其實也沒有查到多少,只是我們的在無意中發現東如桓跟成王長得非常像,這才開始留意他”
“可是東如桓這個人幾乎整天都待在桓王府,不怎么出門,”
“偶爾出門也是身邊跟著很多人,我們也沒有辦法靠近,”
風眠把自己查到的一些消息都說給韓瑾瑜聽,說完之后就站在一旁,等韓瑾瑜消化消息。
“讓潛伏在東靖國的人,仔細查東如桓和殷敏慈這幾年來的動向,一件都不可能錯漏”韓瑾瑜心中出現一個念想,或者林誠司并不是林誠司。
“好的,我會讓人仔細調查他們的消息,”風眠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很有可能又是一個設計好的陰謀。
韓瑾瑜搖頭說:“不,我親自去,”
“不行”韓瑾瑜剛說完,南陵澈就表示反對。
韓瑾瑜被對著南陵澈說:“我一定要去”說完之后就離開了。
“小姐,已經安排好了,”影畫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韓瑾瑜的身邊。
影畫被她安排去處理林輕柔了,想來林輕柔已經想好了,如今正好可以排上用場。
“奉城伯林濤和張氏呢?”韓瑾瑜并沒有關注林濤和張氏的下場。
影畫把手中的一張紙條遞給韓瑾瑜,上面寫著:林濤為求自保,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張氏,張氏自知罪孽深重,已經自裁,林濤因為收受賄賂,草菅人命,賜死。
“這件事情林輕柔知道了嗎?”韓瑾瑜收起紙條。
“還沒有”
“自從把她從大理寺監牢換出來,她就一直不肯相信南城司會害她,”
“所以我就帶著她,去成王府走了一圈,這樣她才相信”
“這幾天她一直,忙著傷心,其他的都沒有顧得上呢”
影畫的語氣有些譏諷,她是真的不喜歡林輕柔,這么簡單的布局都看不清楚,簡直蠢得要死。
要不是主子留著她有用,她早就一巴掌拍死她了,省的看著她心煩。
“走吧,正好告訴她”
“好歹是她的父母,也該盡一份孝心”
韓瑾瑜來到林輕柔暫住的客棧,這是她們的一個暗樁,從來沒有啟用過,如今恐怕是要由暗轉明了。
走進房間之后,就看到林輕柔雙眼無神的坐在床上發呆,等她和影畫走到身邊了,林輕柔都沒有發現她們。
影畫拉了一個椅子讓韓瑾瑜坐下,“小姐來看你了”影畫說。
林輕柔這是才發現房間里進來人了,她嘴唇微動,聲音有些沙啞的問:“你需要我做什么?”
韓瑾瑜沒有說話,把之前影畫拿給她的紙條,放到林輕柔的手里,讓她看完之后再說。
林輕柔接過去之后,剛看了一眼就淚流滿面,“嗚嗚”的痛哭起來。
“雖然我并不知道到底你父親做了什么,可是你母親沒有任何反駁就認了罪,想來是因為你父親手中,應該是有可以威脅到你母親的人或者物”
“本來你母親是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她了,也沒有人在可以維護她,”
“我也讓人查過了,你母親張氏在嫁給林濤之前,有一個相愛之人,其實是別人安排好的”
“你外租父知道了,就拆散了他們,可是沒有想到,張氏竟然與那人有了孩子,”
“你母親不舍的打掉那個孩子,決意要求生下來,不知道林濤怎么得知了這件事情,以此事為由,向你外祖父求親,并且保證會對你母親好,”
“可是沒有想到婚后沒多久,林濤就看上了張氏的丫鬟,也就是徐文秀,”
“林濤利用徐文秀,害的張氏早產,孩子生下來就死了,所以張氏對徐文秀恨之骨,最后用及其惡劣的手段害死了徐文秀”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當初的那個孩子并沒有死,而是被林濤給悄悄的給丟,現在更是拿他的性命,來威脅張氏,”韓瑾瑜把風眠查到事情告訴林輕柔。
“他如今在哪?”林輕柔眼中充滿了恨意,都是因為他,要不然張氏也不會死。
“他死了,就在你母親死后,他就被人給殺了,他們把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殺了”韓瑾瑜讓影畫把一條帶血的腰帶拿給林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