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王澤驍百般辯解,警察還是把他還有許安沐帶進(jìn)了警察局。
許安沐配合做了筆錄。
輪到王澤驍?shù)臅r候,在審訊室外的許安沐望著暴跳如雷的王澤驍,心虛的低下了頭。
她不禁開始自責(zé)。
是不是真的冤枉了王澤驍。
做完筆錄之后,兩人便是離開了警察局。
王澤驍手插著口袋走在前面,許安沐安靜的跟在后面,兩人穿梭在人來人往的街道。
“王澤驍……”許安沐輕喚了一聲。
王澤驍聽得有人在叫他,站停了身形,許安沐一個不留神直接撞了上去。
“哎喲~~~”
王澤驍一臉無奈的轉(zhuǎn)過身,微微彎腰,伸出手按住了許安沐的腦袋。
“咱們倆是昨天剛剛認(rèn)識吧?哦,不,準(zhǔn)確的說我們連認(rèn)識都不算吧。”
許安沐木訥的點(diǎn)了點(diǎn)。
“那你給我聽好了,我們既然連認(rèn)識都算不上,像今天這種莫須有的指控我完全可以起訴你誣告,你知道誣告罪名一旦落實(shí),需要吃多少年的牢飯嗎?”
王澤驍平心靜氣的說著,但是許安沐卻是心提到了嗓子眼,眨巴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誒……真是倒霉,碰到你這種愣頭熱血青年,走吧,回去上課了。”
王澤驍一副敗給你的樣子,說罷,又繼續(xù)手插口袋走在了前面。
今天的他沒有把外套箍在褲子里,可能是和警察據(jù)理力爭出了一些汗,外套的拉鏈也沒有拉上,里面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T恤,脖子上還戴了一根類似于地攤貨的紫水晶項(xiàng)鏈。
其實(shí)王澤驍長得很好看,只是邋遢了一點(diǎn),若是稍微清理打扮一下,估計也是一個帥哥。
許安沐望著王澤驍?shù)谋秤埃@么想著。
突然。
許安沐感覺好像有幾個人在偷偷跟著她們。
在一個拐角的時候,透過路口的反光鏡,許安沐看到了自己身后果然跟著兩個彪形大漢。
看著那兩個大漢長得五大三粗的,脖子上都戴著金鏈子,其中一個人臉上更是刻著一個深深的刀疤,許安沐頓時害怕極了
“王……王澤驍!”
壓低了聲音,許安沐拼命的扯著王澤驍?shù)囊陆恰?
“大姐,又怎么啦!”
王澤驍不耐煩的轉(zhuǎn)過身來,正好看見了面露懼色的許安沐身后緊緊跟隨的兩個大漢。
接下來,王澤驍做一件讓許安沐打死她都想不到的事情。
只見王澤驍先是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在許安沐愣神的瞬間,王澤驍便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撒腿就跑。
許安沐一愣,心中的無名之火頓時竄到了腦門。
雙腿上了發(fā)條,朝著王澤驍追去。
“呼呼……王澤驍!你個王八蛋!!!!給我站住!!!!呼呼……”許安沐在王澤驍后面拼命的追著。
危急時刻竟然拋棄女生,一個人獨(dú)自逃跑,這貨還算是個男人嘛!
可是,無論心中多么憋屈,許安沐畢竟是個女生,體力哪里是男生的對手。
跑了三條街之后,許安沐就看不見王澤驍?shù)纳碛傲恕?
許安沐氣喘吁吁的靠在墻上想要休息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大漢此時也追了上來。
正是那個刀疤臉。
體力耗盡的許安沐頓時慌了神,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那個大漢往四周不停的張望著,當(dāng)看到慌亂無措的許安沐的時候,瞬間鎖定了目標(biāo),朝著許安沐飛奔而來。
完了……
許安沐顫抖的手想要掏出手機(jī)報警,可是,手機(jī)在書包里怎么也找不到。
許安沐急的眼淚水都要出來了,為什么高中要念這么多的課本,手機(jī)肯定是慌亂之中塞到那一本書里了。
刀疤臉已經(jīng)越來越近,兩人相隔只有一條馬路的距離了。
許安沐張望著四周,這里是一片爛尾樓,地處偏僻,根本沒有人來。
若是被那大漢抓住,搶去錢財事小,如果被抓走賣到山里做別人的媳婦那后果可不堪設(shè)想,再嚴(yán)重一點(diǎn),殺人分尸,賣器官……
許安沐開始胡思亂想了。
她開始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跟警察說昨天見過王澤驍?shù)氖虑榱耍@樣的話現(xiàn)在她肯定還在學(xué)校上課。
就在許安沐愣神的時候,一旁的巷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人影。
只見那人一把拽過許安沐,拉著她就跑,由于速度太快,許安沐一時之間沒有看見這人是誰。
但是,當(dāng)她看到那件標(biāo)志性的校服的時候,她認(rèn)了出來。
正是王澤驍。
由于形勢緊迫,兩人來不及說話,被王澤驍牽著手,溫?zé)岬臏囟葟恼菩膫鱽怼?
如釋重負(fù)的許安沐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同學(xué)是多么的可靠。
然而好景不長。
兩人此時跑進(jìn)了一條巷子里,跑著跑著,王澤驍?shù)乃俣缺闶锹讼聛怼?
由于害怕和緊張,再加上體力耗盡,許安沐除了喘氣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正奇怪王澤驍為什么突然不跑。
卻看到了巷子的前方,另一個大漢,手拿著鋼管,正在守株待兔。
轉(zhuǎn)過頭,身后的刀疤大漢也是追了上來。
“跑啊!再跑啊!”刀疤大漢惡狠狠的朝著兩人靠近。
“你,你們想干什么!”王澤驍下意識的把許安沐護(hù)在了身后。
刀疤大漢掏出了一把瑞士軍刀在身前劃拉了幾下。
“小子,你是這小妞什么人?”
王澤驍轉(zhuǎn)過頭,此時許安沐正緊閉著雙眼,害怕的趴在自己的身后,嬌軀都開始顫抖了。
頓時王澤驍心中的正義感爆棚,昂首挺胸,本想著義正辭嚴(yán),卻被眼前的兩個大漢震懾,最后只能畏首畏尾的小聲說道:
“我,我是她爸爸!”
兩個大漢一愣,隨后哈哈大笑起來。
許安沐也是被王澤驍?shù)倪@波神操作搞得啞口無言,都什么時候了,這貨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過,正是因?yàn)橥鯘沈斶@句不經(jīng)意的玩笑言語,讓許安沐害怕的心緒穩(wěn)定不少。
“那好啊,既然你是他爸爸,那么,這十萬塊,你來還吧!”
說罷,刀疤大漢掏出了一張借據(jù),上面寫著:
“今借款十萬,十天三分利,落款人:許安”
這個許安應(yīng)該就是許安沐的爸爸,真正的爸爸。
看到了借條,王澤驍頓時松了一口,當(dāng)下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大哥,誤會,誤會,我和這女的素未蒙面,只是看穿著一個學(xué)校的校服,所以就來湊湊熱鬧,你們忙,你們忙,嘿嘿……”
許安沐一愣
這小子明顯是要開溜啊!
王澤驍在她心中高大英勇的形象頓時崩塌,碎得稀里嘩啦。
“哈哈哈哈,好小子,那就趕緊滾吧!別打擾老子干活!”
刀疤大漢似乎對于王澤驍這種市儈的嘴臉很是受用。
王澤驍也是“不負(fù)期望”,想一把甩掉緊緊拽著他外套的許安沐。
可是,許安沐拽的死死的,根本就甩不掉。
王澤驍朝著刀疤大漢尷尬的笑了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然而,許安沐就像是拽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怎么都不肯松手。
最后無奈,王澤驍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脫了外套,掙脫了開來。
“瘋女人!讓你瞎做什么偽證,等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