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南天巖招呼都來不及打,就被顧擎淵直接連人打包扔去了酒店,交了一個月的總統(tǒng)套房房費,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再來騷擾家里。
吃早餐時,向清薇還問南安巖怎么不一起,張媽按照顧擎淵吩咐的說辭,小安找到了新住處,著急搬了過去,沒來得及同你說一聲。
暑假的向清薇天天無所事事,二十四小時,有十六個小時在床上,每晚雖然同顧擎淵睡一張床,但他很紳士沒有做出逾越的事,反倒向清薇覺得自己過意不去,明明自己自愿嫁給他的!沒有盡到一點妻子的義務(wù)。
作為他的妻子什么都沒有為他做,暑假工也沒有去打,因為他說不需要她去,就真的不去了。廚房也是天天想進去,無情被張媽推了出來。從小窮苦命,現(xiàn)在富貴生活反倒有點不適應(yīng)。
電話響了,來電的是姚瑤,出國旅游這么久,終于想起她。
“哎呦!國外瀟灑的人想起來我了!”向清薇酸酸的說。
“哪有!人家是去國外學(xué)習(xí)的,學(xué)習(xí)各國風(fēng)土人情,增長見識的。”電話一頭的姚瑤咯咯的笑著。
“你打工打得怎么樣了?快開學(xué)了,學(xué)費湊齊沒有,要不要姐姐大發(fā)慈悲,救苦救難,這學(xué)期學(xué)費生活費我給你包了,在后面跟著叫大姐就行了。”繼續(xù)追問著。
向清薇嘆了口氣,“額,這個,我暑假沒打工,天天無所事事的。”
啊?她沒聽錯吧!向清薇無所事事,別人說這個詞我倒相信,向清薇這個拼命三妹,恨不得閑下來的每一秒都用來打工,甚至還為了學(xué)校那微薄的獎學(xué)金,挑燈夜讀。
“你沒發(fā)燒吧!居然說不打工了,難道是你給人包養(yǎng)了做三了。天哪!可不要做傻事啊,看你有幾分姿色,要包養(yǎng)也是本小姐包養(yǎng)你,知道嗎?還是被人綁架了,需不需要我報警營救你,對,我現(xiàn)在報警!”姚瑤一頓懷疑。
“不是不是啊!都不是!不用報警!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解釋。”向清薇連聲制止。
不阻止她真的會報警,而且下一秒就會訂機票飛奔回國,肯定會產(chǎn)生一些誤會。
深吸一口氣,將電話開了免提。
“我結(jié)婚了!我老公不讓我去打工,我就像家里的閑置物品就是閑置用不上,我這么多天不動感覺骨頭的松了,好想……”向清薇解釋道。
“什么什么?老公?老公?老公?”聲音一下提高了100分貝。
“嗯!老公,合法的。”
“讓我冷靜冷靜先!”姚瑤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哎呦!好疼!看來是沒幻聽!”
停頓幾秒,姚瑤又繼續(xù)追問,“那男人是誰?干什么的?家住哪里?什么時候勾搭上?婚禮什么時候?求婚是怎么求……”
“你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問題那么多。”向清薇快要被這大堆問題弄暈了,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好。
“你自己說,是誰,我見沒見過。”姚瑤一臉茫然,期待著答案。
“就是送我裙子,收留我一晚的那個大叔,放假那天他來接的我,沒來得及跟你說,一時腦袋短路就答應(yīng)跟他去領(lǐng)證了,不過他對我挺好的,就是太忙了沒時間陪我,我自己也不知道干什么打發(fā)時間。”
說到這,向清薇有點失落,他確實沒怎么陪自己,每天等她起來一看他已經(jīng)出門了,晚飯也是自己孤零零的,回來的時候也是拖著一身疲憊回來,倒頭就睡。
“哦豁!真是緣分啊!那么快從了人家,開學(xué)有機會見一見,替你把把關(guān)啊,他沒時間,你有時間啊,你不會主動去他公司找他嗎?總有休息閑下來的時間”
雖然不知對方什么人,但尊重薇薇的選擇,一如既往的支持她就好了。
手機嗚嗚的震動了,是顧擎淵電話進來,只能先掛斷姐妹的電話,“顧擎淵打電話過來了,先掛了!”
顧擎淵?好耳熟啊,好像哪里聽到過。
“嗯!”
向清薇回撥了電話,電話秒被接起,電話傳來顧擎淵擔(dān)心的聲音,“薇薇,你剛剛打電話打不通怎么回事,還以為出事了。”
“剛剛跟閨蜜打電話占線了,不好意思啊!今晚還是晚點回來嗎?”向顧擎淵解釋道。
“嗯!你早點休息!”淡淡的回答道。
“哦!”
又是這樣,連續(xù)兩個多月每晚超過八點就會來個電話,通知晚歸。
每天的交流只有這兩句簡單的問候。
洗漱后靜靜地躺著床上,看著白花花天花板,翻來覆去睡不著,一只手扯著殘留著他味道的枕頭,數(shù)著羊,“一只羊,兩只羊……”數(shù)著數(shù)著,逐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深夜十二點,顧擎淵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其他樓層早已空無一人。
一個椅子上綁著一個滿身傷痕的男人,隨著顧擎淵一步步走近,如同獸一樣的目光異常冰冷,直直的盯著他,他全身都開始不由自主的發(fā)抖,一種侵入骨髓的陰冷漸漸滲透進身體。
單單看著顧擎淵如同地獄魔鬼一樣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少他媽逼逼,趕緊動手,你不會讓我痛苦的!”
“走好!”
“砰!”顧擎淵從腰上夾層掏出手槍,快速扣動上檔,手法很準,直接命中要害。
秦嶺臨走前沒有一絲痛苦。
顧擎淵拿起手絹擦了擦手,一手扔進垃圾桶,眼里充滿了憂傷,“于非,處理干凈!給他他找個清凈點的地方,他喜歡清凈。還有給他他老家父母每月一萬的撫養(yǎng)費以他的名義。”
“是!顧總。”
天臺上風(fēng)微涼,迎面吹來的風(fēng)撩撥著碎發(fā),顧擎淵面色凝重,雙手撐著墻邊,俯瞰著下面的風(fēng)景。
從高處往下看,一切都顯得那么渺小,高樓大廈都顯得不過如此,耀眼的霓虹燈也不過是暗淡的小星星。
咯噔咯噔的腳步聲向天臺靠近,腳步聲有規(guī)律而緩慢。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顧擎淵先開了口,那么多年的兄弟,光聽腳步聲就知道是南安巖。
“老大,你怎么知道是我?那么多年了,你還是沒變,心里有事就大半夜喜歡往天臺跑。”南安巖袋子拿出一瓶啤酒,遞給顧擎淵。
顧擎淵接過啤酒,用手指敲了敲瓶底,再拉開拉環(huán),抿了一小口,收緊雙眉。
“你買的啤酒還是那么難喝啊,小安!”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啤酒就這么難喝!可不比你的拉菲,愛喝不喝!”南安直接巖白了一眼。
“小安!”
“嗯?”突然被這么一叫,有些錯愕。
“他被我親手了解了!他背叛了我!試問我又何曾虧待他,反倒他回頭往死里咬,就連曾經(jīng)跟他一起奮戰(zhàn)的弟兄全部犧牲!”說到這里顧擎淵哽咽了一下。
“我拿到證據(jù)的那一刻我都不愿相信是他,猶豫了很久,我都不敢打開看,多希望那個人不是他,挺失望的!”舉起罐子喝了一大口。
“逝者已逝,往事隨風(fēng)!”南安巖拍了拍顧擎淵的肩膀。
“老大,你還有我,還有大嫂,還有弟兄們!”
“我們都是從刀尖上走到今日的平穩(wěn)的生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過命的兄弟會在背后連捅幾刀!”顧擎淵抬起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都說死了會變天上的星星,他現(xiàn)在是不是也成天上的一顆,正看著我們。”
“也許吧!”南安巖跟隨著顧擎淵的視線,望著天上的星星。
兩人沉默了許久。
“哎,老大,大嫂真是你這輩子認定的女人了嗎?她很單純啊!”南安巖腦子里閃過向清薇的影子,下意識的問。
千年老樹也有開花的一天,老大終于遇見了那個讓他傾心的人,萬花叢中過,偏偏就是摘那朵不起眼的。
“嗯!就是因為她單純,重要一點她跟我一樣,都是一個堅強過來的,負負得正,兩個堅硬的人在一起就會變得柔軟,只要看到她,心里就沒有那么空!還有就是她很誠實說看中我的錢的,先婚后愛也不錯。”一臉認真地看著南安巖。
那真是好直接好單純,理由都說得那么清麗脫俗。
“那就好好保護她!看得出來她是個好女孩!”
“秦嶺的位置我會接手,鏟除異己!”南安巖舉起手中的啤酒罐,碰了顧擎淵那罐,一飲而盡。
“嗯!”
不知道這會兒她睡了沒有,這段時間早出晚歸的,話都沒說上兩句,她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怪我這個丈夫不稱職,從在一起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做過情侶之間做的事,應(yīng)該會失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