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無聲的站在窗邊抽煙,毫無表情,修長的身影打在蘇杭身上。
“讓我去見我媽。” 蘇杭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平靜。
黎川并未回頭,平靜的臉上滿是陰郁的情緒。
“蘇杭,是不是誰能讓你見她,你就讓誰上。”
“是。”
黎川掐滅煙,摔在地上,走到病床前。
捏著她的下巴,“行,蘇杭,你記住了。老子讓你見,但是別讓我知道你搞到別人床上去!在我玩膩之前,你就是用來給我暖床的,我不喜歡和別人分享,聽懂了嗎?不然我連你帶你媽一起弄 死。嗯?”
每一個字似乎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憤怒。
“嘭”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黎川發泄完怒火出去了,他怕自己再不出去會忍不住掐死她。
……
申思陳在辦公室加班,黎川門都沒敲的進去。
看到黎川,滿頭黑線…
“你一天來兩次?又怎么了?”
“去看看她。”
黎川就站在他辦公桌前,本來長得就高,還是晚上,一身黑西裝,申思陳總覺得陰森森的。
站起身,拿著一些檢查的必需品,嘟囔著,“又怎么了?”
黎川黑臉,不說話。
……
申思陳一進病房,糜旎之氣還夾雜著煙味,差點沒氣死過去。
黎川是泰迪上身嗎!
“你來了。” 蘇杭虛弱的打招呼。
“嗯,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不舒服?” 申思陳語氣溫柔,渾身散發著溫文爾雅四個字。
“沒有。” 蘇杭簡單回答著,可是每一處傷口都火辣辣的疼。
申思陳溫和都笑笑,“怎么會沒有?你的傷口現在正是疼的時候,我是大夫,你可不要騙我呀。”
蘇杭微微一笑,“還好,沒有疼得很厲害。” 是真的還好,和心里的痛苦比起來,好太多了。
“嗯,好。疼得受不了就告訴我,我適當給你用些止痛藥。” 申思陳手背輕輕觸及蘇杭額頭,確認她衣服是穿著的情況下伸手扶她,“我給你簡單的做個檢查。”
“好。”蘇杭配合著。
……
很快申思陳完成了檢查,確認蘇杭沒問題后又扶著她躺下。
“沒什么問題,有不舒服就按鈴,隨叫隨到。”
“好,謝謝你,辛苦了。”
“好啦,快睡吧。”
申思陳走到窗邊把煙頭撿起來,然后在出門的時候幫蘇杭關了燈,動作溫和,舉止優雅,鮮明對比。
出來,黎川站在門口,申思陳瞪著他,沒說話,把煙頭當著他的面扔進垃圾桶。
兩人離病房遠些時,申思陳才開口,“你欲求不滿?她傷那么重在病房你都下得了手?”
“我很小心,避開了傷口,而且沒用力。” 黎川有一說一,大言不慚。
申思陳氣不打一處來,“哇!我是不是還得夸夸你好偉大啊?你知不知道她那個傷口現在是最疼的時候,我剛進去和她說話,那聲音都特么有氣無力的了,您老人家能控制控制你的需求嗎?”
黎川瞪過去,半晌,終究沒再開口。
二人又一次回到了院長辦公室,申思陳嘆了口氣,給黎川倒了杯水,“說說吧,怎么回事?我這覺著黎大少爺再怎么混 蛋也不至于在病房里就這么控制不住自己,出啥事了這是?”
“沒事。” 黎川仍舊緘口不言。
申思陳搖頭,“跟你真沒法交流,真不知道那丫頭這四年怎么跟的你。”
“你照顧好她,我不過來了。跟她說身體沒問題了就可以見到她媽。”
“……”
……
黎川坐在車上,點燃一支煙,手里來回把玩著一張照片。
照片是陸初堯和蘇杭接吻的照片,雖然看不出臉,可是他確定那就是蘇杭,他太了解她了。
生氣嗎?氣死了!
尤其是蘇杭說那些話的時候,那語氣絲毫不帶一點猶豫。
如果陸初堯能幫她,她是不是也陪著他睡了,甚至是不是已經特么的睡過了!
他要她全身心的屬于他,不論什么時候。
……
蘇杭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滿腦子都是黎川的話,每一句絲毫沒有任何感情。
她想到依寧說過的一句話,她說每個男人在一個階段內都會有一個相同的玩具,而他們會對這個玩具有著偏執的占有欲。
而她,剛好成為了黎川這個階段的玩具,即便不喜歡,他也不允許別人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