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澹泊居門前。
“殿下,昨晚歇息的還習慣吧?”
陸驍寧寒暄道。
“托陸將軍的福,甚好。”
朱梓蒼嘴角上揚著笑道。
“豈敢,豈敢,分明是托了咱們王爺的福。”陸驍寧話鋒一轉道:“言歸正傳,敢問殿下與諸位考慮的怎么樣了,可還有什么顧慮?”
“既來之,則安之;既安之,何不見之?”朱梓蒼意味深長道:“本宮攜眾與將軍前往昌黎縣,拜會皇叔。然,朝廷要務,終乃大事,略留幾日,我等終究還是要拜別于君。”
“殿下所言甚是,朝廷要務在身,固乃重中之重,末將識得此理。然,計劃趕不上變化,未來之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陸驍寧同樣語意精妙之下,遂爽朗笑曰:“殿下,請隨末將啟程!”
“好!”
……
“駕、駕、駕!”
“駕、駕、駕!”
……
馬車之上,巢六馭馬,呂永仔細觀看著輿圖:“殿下,此路雖通往昌黎縣,然,并不在這輿圖當中。跟著他們一行,這路確是比平日里咱們自己行軍時順暢了許多。一路之上,并無障礙物阻擋,亦是沒有成規模的活尸群,顯是被他們給清理過,且保持良好。看來,他們,或者說是王爺他,確實有一套。”
……
“殿下,已近午時,您和諸位可以在前面的那個驛站內外進食、休憩一番,一刻之后,咱們再度啟程。”前方的吳俊騎馬來報曰:“諸位無須擔心,此地萬全無虞。”
“吳將軍,請問還需多長時間方可抵達貴部的昌黎縣?”
呂永問曰。
“回稟呂大人,貴部人數眾多,行軍較慢,平常時日,以我三人行馬之速,一個多時辰便可回營。此番,人多馬眾之下,或許尚需兩個時辰左右。”
吳俊估摸著曰。
“如此,有勞。”
“客氣。”
……
“鶯兒何事?”
“殿下,借一步說話。”
前來的鶯兒謹慎道。
“嗯。”
……
“何事?”
“殿下,趁著休憩之時,我再次清點了一下咱們的人數,那毛伯光不見了,神不知鬼不覺的。”
鶯兒趕忙匯報道。
“哈哈,鶯兒費心啦,果真是明察秋毫!”夸贊之情溢于言表的朱梓蒼話鋒一轉曰:“此事,本宮知曉,正是我刻意安排的。敵暗我明,總得留一手吧。”
“嘿,還得是殿下你!”
聞聽朱梓蒼之言,鶯兒終究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一會兒,你私下和大伙兒提醒一下,不要提及毛伯光這個人,以及他離開咱們大部隊的這件事。記住,避開那三個人哦。”
朱梓蒼再次囑咐曰。
“是,殿下盡管放心!”
鶯兒當即領命而去。
顯然,朱梓蒼做足了功課,也留足了后手,就看前方等待自己的究竟是危險的陷阱,還是溫馨的親情?!
……
一刻之后,隊伍如約繼續前行。
沿著通暢的道路行進了約莫一個時辰,對面有一隊人馬漸行漸近,迎面而來,這一下,令朱梓蒼部眾人再次警覺了起來。
此情此景,令人著實熟悉又陌生,親切又意外。
畢竟,眾人不知有多久沒有在這官道之上,遇到那行走的人馬了,亦如尋常時日那般。
“殿下莫擔心,這是咱們的人。”
吳俊趕忙騎馬來報道。
眼見陸驍寧和楊雨婷勒馬停下,朱梓蒼部眾人亦是跟著勒馬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