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照這么說,此王爺與圣上以及福王,彼此間都不對付呀。話說,咱們現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之上呀。”
與呂永一道駕馭著馬車的巢六,原本已是略顯疲憊、昏昏欲睡的他在聽聞了過往的皇室故事之后,一下子竟是又打起了精神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真要是照見了,按輩分而論,本宮還要尊稱他一聲皇叔呢。”
朱梓蒼不冷不熱道。
“殿下,您此前見過這位唐王嗎?”
呂永的問題直擊要害。
“不記得了,應當是沒有吧。就算有過一面之緣,那也定然是在本宮很小的時候了,此刻,早已是完全沒有印象了。”
朱梓蒼竭盡全力的在回想著,但是始終對這位皇叔沒有任何的印象可言。
莫說有什么直接的交集,從小到大,就是在朱梓蒼的整個記憶里,于皇宮之內幾乎都從未聽到過關于這位皇叔的任何消息和傳言,自己除了知道有這么個人之外,完全沒有其他的任何印象和概念了。
“哎呀,我說你們幾位,糾結這么多作甚!這唐王說破了天,那也是圣上的親兄弟,殿下的親叔叔,血濃于水,他還能對咱們不利嘛?”
巢六的心再次大了起來。
“巢六,話雖如此,然,自古以來,凡皇家之事,必然錯綜復雜,怎可與那尋常百姓人家同日而語?何況現今,廟堂之上,內憂外患,暗流涌動;江湖之中,尸疫爆發,活尸橫行;此世道之下,人心叵測不已。此時,穩妥起見,還是該相信那句老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呂永沉著的分析道。
“呂永,我說你這人,總是那么婆婆媽媽,擔驚受怕的,死心眼。”
巢六繼續不屑一顧道。
“巢六。”聞聽二人之言,朱梓蒼再次開了口:“呂永所言不假,這個時候,小心駛得萬年船吧。”
“殿下,以屬下之愚見,咱們此刻雖在這唐王的地盤之上,但是,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貿然相見為好,以免節外生枝,反倒會生出事端,帶來不必要之麻煩。”
呂永諫言道。
“正是,你與本宮的想法不謀而合。”
朱梓蒼當即便贊同道。
……
“殿下,前面有個小村莊,此刻天色漸晚,咱們要不要在此安營扎寨,歇腳過夜呀?”
打著頭陣的陳力騎在一匹白色駿馬之上,他轉身向著身后方馬車車廂之內的朱梓蒼請示道。
“嗯,也好,白天趕路,夜晚休憩,這樣也能規避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和風險。”
馬車車廂之內的朱梓蒼點頭道。
“師兄,等等,你們看!”
忽然,陳力的前方不遠處,同樣騎在一匹棕色馬兒之上的楊修元大聲呼叫道。
“怎么了?”
聞聽楊修元之呼喊,隊伍中的眾人皆是一驚。
當眾人來到陳力所說的那個村莊的村口的時候,只見村頭的一棵大樹之上,赫然寫著血淋淋的六個大字——“村內已無活人”!
“啊!”
“這?”
……
正當眾人驚訝間,一陣聲響自那村莊之內傳來——“呃啊!”
顯然,村頭的動靜吸引到了村子里的那些原有的“主人”。
“吼!”
“哈!”
“呵!”
……
活尸的氣息愈發的向著眾人逼近,伴隨著那一陣又一陣的血腥臭味傳來。
“大伙兒都做好戰斗準備,排好作戰序列,保護好后方沒有武器的同伴。”
“是,殿下!”
“唰”!
“唰”!
“唰”!
……
隨著朱梓蒼一聲令下,隊伍中幾乎所有人都做好了相應的準備,靜候著這群村莊“主人”們的到來。
……